“免叔,您說的是先皇駕崩的那個晚上?”
“您聽到什么了?”
周朗趕緊問道。
“當時我并不知道先皇駕崩。”
“那是第三天莒王兄長回到宗正府才告訴我的事情。”
“當時兩個大肚子女人帶著一群侍女刀劍相交。”
“我躲在花樹中大氣都不敢吭一聲。”
“她們打著打著,追來的女子捂著肚子坐在地上。”
“國師說……讓她小心胎氣。”
“不要因此丟了性命。”
“那坐在地上的女子諷刺她,即使國師壞了龍胎。”
“恐怕也無法保住性命,現在連先皇都保不住她了!”
“讓國師趕緊離開皇城,永世不要再回來。”
“否則就滅了忘情道滿門……”
“國師讓她也要小心,那個男人若是等她產下孩兒。”
“也絕不會讓她活在這個世上。”
周免一字一句,將當年聽到的話全部復述出來。
“就只有這些?”
周朗疑惑問道。
“是的,那女子估計是動了胎氣無法再追。”
“國師在侍女的保護下逃離了宗正府內院。”
“我知道的事情就只有這些。”
“不過在三天之后,夜深人靜之時。”
“有蒙面人悄悄闖進宗正府外院。”
“那時候,我正在大堂中為先皇守夜。”
“等我趕去時,蒙面人已經逃離。”
周免說道。
“三天后,就是免叔知道先皇駕崩的那一天?”
“那時候,先皇靈柩還在宮內。”
“您怎么為先皇守夜?”
周朗不解問道。
“我能留在宗正府不缺衣少穿。”
“是因為先皇下旨收留了我。”
“我感念先皇的恩情,得知先皇駕崩之后。”
“便一個人在大堂守住先祖排位為先皇守夜。”
“只是盡到我的一份心意罷了。”
周免回答道。
“那蒙面人拿走了什么東西?”
周朗疑惑的問道。
他心中已經有了一些猜測。
先皇駕崩當年,蒙面人溜進宗正府。
是不是那時候就偷走了皇族玉佩?
要知道,周朗可是很清楚。
皇宮的靈柩之中,根本就沒有先皇的尸體!
而是皇帝陛下弄出的假冒先皇遺體。
真正的先皇,已經被人救出了皇宮。
昭烈候便是當事人之一。
周朗甚至猜測到。
峽谷中那具尸體,或許并不是先皇的真正遺體。
先皇逃離了皇宮,國師幫著弄出一個假尸體。
只是為了避免被現在的皇帝不斷追殺。
而那些影衛的出現,就是皇帝為了暗中追查先皇的下落。
到現在,變成了皇帝的私人禁衛。
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十九年。
國師再未出現過,已經證明了周朗的猜測。
國師是陪著先皇遠離了大周皇城。
躲在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
可是問題也來了,周朗不知道。
自己和朱安的出現。
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
國師為什么把自己留在崇圣王府?
十九年來不管不顧……
這可不是一個母親能做的出來的事情。
里面到底還藏著多少謎團,還有旁人不知道的事情?
“厲王,蒙面人離開時。”
“才被我無意中發現。”
“我并不清楚蒙面人進入宗正府做了什么?”
“不過現在看來,那個蒙面人應該是進了匠坊一帶。”
“也就是你要查探的皇族玉佩一事。”
“本來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二十年。”
“我早就已經淡忘了。”
“可是你卻這個時候要查探第一代皇族玉佩。”
“無意中提醒了我。”
“我這兩天按照你的要求仔細查探匠坊。”
“才發現了一個秘密……”
周免從袖中摸出一本已經發黃的小冊子。
直接遞給了周朗……
周朗接過來一看,發現這是一份宗正府匠坊的清單名錄。
這份清單,距離現在已經五十多年過去了。
先皇如今的年齡,就跟師傅一樣了!
周朗趕緊翻開仔細查看,上面每一頁都紀錄著皇族玉佩的制造時間。
從先皇的第一塊玉佩,一直到所有第一代皇族的名單。
但是讓周朗驚奇的是。
工坊在制造每一個皇族玉佩時,并不是制造一塊。
而是連著制造三塊,留著以備不時之需。
每一個皇族,從出生的那一天。
其實是擁有三塊玉佩!
而這本冊子上面,記錄的都是所有玉佩的制造時間。
還有工匠姓名等等消息。
“免叔,這本冊子上記錄的那些玉佩都在哪里?”
周朗趕緊問道。
“這個我已經查過了。”
“所有的第一代皇族玉佩。”
“隨著前輩逝去,玉佩都會隨著下葬。”
“只有還活著的前輩,剩下的玉佩才會保留在地庫中。”
“你想找先皇的玉佩,現在已經找不到了。”
“其他在世的前輩,玉佩一塊不少。”
周免搖頭道。
“怎么會這樣……”
周朗聽得頭痛萬分。
他本來想托周免查到第一代皇族中。
有誰丟失了玉佩,前來宗正府申報遺失后領取新的玉佩。
可現在看來,情況跟他想象的完全不同!
每一個皇族竟然同時擁有三塊玉佩。
那就意味著,先皇的那塊無字玉佩。
加上安路大總管保留的那塊。
弄不好都是先皇一個人的物品。
要想從中查到什么,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厲王,你還是沒跟我說實話。”
“你說先皇跟國師的事情。”
“還有當今陛下跟另一個女子誕下皇嗣。”
“太子并非陛下親生血脈,而是梁王之子。”
“但這中間,你卻在查先皇的玉佩。”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免問道。
“免叔,有些事情,侄兒敢告訴你的就只有這么多。”
“知道的越多,恐怕免叔也會被卷進來。”
“我……”
周朗剛準備解釋。
“厲王,你查的事情。”
“只能讓我猜測到,你是在查當年先皇駕崩的事情。”
“如果你能告訴我其中的真相。”
“我還能給你提供你想要的一些東西。”
周免直截了當的打斷道。
“免叔,您到底知道什么?”
“為什么非要刨根問底的介入此事?”
周朗看著他,不解的問道。
看來,這位免叔知道并不止如此。
而且免叔現在很警惕。
他要是不弄清楚自己在查什么?
他也絕不會提供更重要的消息。
看來,還得賭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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