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刑部正堂那邊,厲王殿下能按照自己的意思。
妥善解決此事才好。
等待了半個時辰,高懷義再次派出的小黃門再次返回。
依然是搖著頭,畏畏縮縮的躲在高懷義身后。
黃洵已經不在詢問了。
回頭看去,數百公候親眷似乎都哭累了。
全都坐在地上昏昏欲睡。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一支衛隊騎乘戰騎。
護送著幾輛馬車向著皇宮外的廣場不斷靠近。
黃洵眼神一愣,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當看到,這只衛隊赫然是厲王的護衛時。
黃洵頓時瞪大了雙眼。
只見衛隊匆匆趕到廣場,向兩側分散開來。
周朗身穿著親王爵袍跳下戰騎。
笑著大步走到黃洵身前。
“姑父,侄兒來晚了。”
“現在審訊已經結束。”
“侄兒帶著越國公和楚國公等五家公候前來覲見陛下。”
周朗抱拳行禮道。
“厲王,你這是……”
黃洵驚訝的看向遠方。
五輛馬車停下,護衛們將五個帶鐵鐐的公候從馬車上攙扶下來。
剎那間,廣場中坐在地上的八家公候親族們驚訝的站起身。
各種嘈雜的呼喊聲響徹整個廣場……
五位公候正在安慰著自家親眷。
黃洵看的越發疑惑了。
“姑父,審案結果已經出來了。”
“八家公侯中,三家已經認罪。”
“這五家公侯所犯之罪,刑部還沒有資格審問。”
“只能交由大周皇帝陛下定奪。”
周朗回答道。
“刑部無資格審問?”
黃洵聽得眼神一亮,已經明白了周朗的意思。
在古代,刑部能夠審問三品以下犯事的官員。
但卻無法審問三品以上的當朝重臣。
尤其是有爵位在身的公候貴戚!
刑部沒資格審問,那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這些公候所犯之事,不足以構成削爵的罪名。
刑部當然沒資格詢問了。
“那三家怎么回事?”
黃洵趕緊問道。
“趙國公他們,勾結前朝逆黨和向鶴鳴證據確鑿。”
“已經當堂認罪,只需陛下親自詢問便可。”
“這五家長輩,只是一些出售軍械換取軍餉。”
“幫著各地藩王伯父訓練藩兵的小事。”
周朗說道。
“明白了,厲王殿下從哪兒弄到的證據?”
“能夠證明那三家的罪行嗎?”
黃洵好奇問道。
“姑父,這件事情您就無需再管了。”
“一起入宮,看看陛下會如何處置吧。”
周朗微笑道。
“行,那本候就跟著殿下進宮看看。”
黃洵點頭道。
周朗走向宮門口的高懷義。
看到高總管一直守在這里,他心中就明白了。
皇伯父根本就不給黃洵入宮的機會。
一般的千牛衛和其他宦官,擋不住黃洵這位軍中驍將兼長公主駙馬都尉。
但派出高總管守在這里,無論是誰都得給高總管幾分面子。
“高總管,幫晚輩稟報皇伯父。”
“就說刑部審案已經結束。”
“周朗帶著證據和五家公候前來覲見皇伯父。”
周朗笑道。
“殿下稍等。”
高懷義笑著抱拳行禮,轉身趕緊讓小黃門再次入宮稟報。
周朗便趁此時機,將刑部的審案過程。
詳細的告知黃洵。
聽得黃洵緊緊皺起了眉頭。
“那三個家伙,當真是該死!”
“幸虧殿下拿到證據。”
“不然的話,陛下絕不會輕易放過他們八家中的任何一個!”
黃洵心中一震,這次陛下不僅是想要殺雞駭猴。
還想著徹底解決勾結叛黨的這些內奸。
若不是厲王拿到證據,八家公侯一個都保不住了!
他還想著讓八家親眷給陛下施加壓力。
可現在看來,陛下就是寧愿將八家親眷全都流放千里。
也斷然不會輕易放過八位公候!
黃洵趕緊轉身,前去跟五家公候互相問候。
周朗站在那里等待,不一會兒。
小黃門匆匆返回,在高懷義耳邊低語了幾句。
“長駙馬,厲王殿下。”
“陛下召見。”
高懷義笑著說道。
一行人跟著高懷義進入宮內。
很快便來到了皇帝書院。
進入大院來到正殿大門口。
只見里面已經站著兩排大臣。
就連莒王都被陛下早早的召進宮內。
尚書省林恩、門下省宋文正、內史省溫玉三位大佬站在最前方。
身后跟著吏部侍郎張達,以及相關部門的幾位大臣。
“侄兒拜見皇伯父。”
“微臣黃洵,參見陛下。”
“罪臣元明拜見陛下。”
……
一行人進入大殿,齊齊向著臺階之上躬身行禮。
“都平身吧。”
“朗兒,聽說你前去刑部審案。”
“已經查出八家公侯各自所犯罪行。”
“還有確鑿的證據,不知是否如此?”
皇帝淡淡問道。
“啟稟皇伯父。”
“侄兒接到皇伯父旨意后前去刑部審案。”
“同時讓屬下前去懸鏡司詢問,是否拿到各位前輩的罪證。”
“沒想到,懸鏡司給侄兒送來了四大箱的證物。”
“還有侄兒暗中差人觀察刑部監牢。”
“意外找到了給三家公候通風報信的家伙……”
周朗抱拳將情況一一稟報。
“竟然還有這等事?”
“刑部的捕快,還有多少是前朝余孽和向鶴鳴的內奸?”
“宋文正,這件事情,你可得給朕查個清清楚楚!”
皇帝怒喝道。
“陛下放心,微臣一定讓大理寺前去仔細調查。”
“只要還有內線,就把他們一并拿下!”
宋文正趕緊低頭說道。
周朗沒說話,他心中明白。
那四人被抓之后,刑部若還有內線。
恐怕也早就飛快逃離了。
誰還會留在刑部等著被查?
不過懸鏡司暗衛們早已暗中包圍。
剩下的內線,一個都跑不了!
“朗兒,越國公和楚國公他們怎么跟著你進宮來了?”
“他們就沒有任何罪證嗎?”
皇帝皺眉看著跪在周朗身后的五個公候詢問道。
“皇伯父,五位前輩確實存在暗中出售軍資。”
“幫著各地藩王伯父訓練藩兵的事情。”
“五位叔伯出售軍資并非為了中飽私囊。”
“確實是各地軍鎮軍餉不足,導致軍鎮內兵士怨言不斷。”
“而五位叔伯幫著各地藩王伯父訓練藩兵。”
“這些藩兵,全都是各地伯父們的正規藩兵。”
“并非暗藏的私兵。”
“所以侄兒無法給五位伯父定罪。”
周朗恭敬說道。
其實也有心幫著五人,甚至是各地藩王伯父們開脫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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