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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友德連忙道:“秦書記,是我官僚了,沒有及時跟進,我請求組織給我處分。”
“你也不用往自個兒身上攬,咱們一是一二是二,處不處分的,等事情查清了再說。”
秦舞陽這話說的比較有彈性,黃友德本來是想唱個高調,被秦舞陽這么一說,心里頓時有些七上八下了。文創工作涉及到大額的采購,陳兆虎撈點利益他是心知肚明的,平時也沒少孝敬自己,但陳兆虎到底撈了多少,他還真不清楚,只不過平時都是小打小鬧,這一次一出手都是以億為單位,萬一這里面真有什么貓膩,那絕對不是個小事。特么的,這次草率了。
也不怪黃友德擔心,一,如果這次的事情真的追究陳兆虎的責任,那他這個分管領導肯定要承擔領導責任的,二,他跟陳兆虎是有利益關系的,雖然談不上利益輸送,但這個事一旦露了,絕對夠他吃一壺的。
秦舞陽雖然說的輕飄飄的,但領導說話,哪句是真哪句是假,真的難以判斷,尤其是在這件事情上,真的看不出來秦舞陽到底是個什么態度。
現在的情況是,雷已經打了,這雨到底下還是不下,下的又到底是雨還是冰雹,誰都摸不著底,從眼下的形勢來看,沙正東不僅僅是跟秦舞陽尿不到一個壺里了,雖然還沒有發展到對著干的態勢,但陽奉陰違已經初見端倪,而且沙正東的小招也是不斷。
秦舞陽現在只要在縣委大院,一出門就會被信訪戶圍堵,有大事也有小事,黃友德不分管這一塊,也只是聽到一些風聲,只要不是瞎子,誰都知道這是沙正東在玩兒陰的,給秦舞陽添堵。
所以黃友德考慮得更加深入。秦舞陽這明擺是沖著沙正東去的,誰不知道陳兆虎和沙正東是連襟啊,查陳兆虎,即使牽不出沙正東來,那沙正東的臉也是被打得啪啪響,那自己是副縣長,是政府這一塊的,秦舞陽是在敲打自己注意隊形嗎?
黃友德心下戚然,這個秦舞陽果然是個狠角色啊,不管樹上有沒有棗,先打一棍子再說,哪怕打空了,也能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那么,擺在黃友德面前的是一道選擇題。
三個選項,秦舞陽,沙正東,或者是誰都不站。
這一切都在黃友德的心里一閃而過,瞬間他作出了決定。
“秦書記,我不是往自己身上攬,我承認,在文創工作上,我確實有點兒大拋錨,是對陳兆虎太過信任了。在這件事情上,我絕不推諉我的責任,該承擔什么責任就承擔什么責任,在以后的工作中,我會改變自己的工作作風,把工作擺在第一位。”
黃友德的心里在想什么,秦舞陽清楚得很,雖然嘴上說的漂亮,但心里估計還在打小算盤。官場上就這樣,說是朋友的未必就是朋友,拍著胸口保證的,也未必就是發自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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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黃友德看上去信誓旦旦,但估計他的身上也有事,這事是大是小,不得而知,不過秦舞陽倒是沒有拿他當試刀石的意思。不正之風和民間戾氣的形成,非一日之寒,要想改變,也非一蹴而就,并不是處理幾個干部就能解決得掉問題的,所以秦舞陽的決定是打擊一批、震懾一批、拉攏一批。畢竟有些事情急不來,只能在擁有絕對話語權的情況下,才能有效實施自己的舉措。
“黃縣長,你的工作成績還是比較顯著的,這一點大家是公認的,但是作為領導干部,更要有規矩意識、紀律意識,組織和老百姓都在看著呢。”秦舞陽笑了笑,“那就這樣吧。”
且說陳兆虎回來之后,越想越是窩火,把副局長王海濤叫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虎哥,什么情況現在?”
兩人之前就對了口供,王海濤也被叫過去談過話了,但心里有事,還是不太放心。
“沒什么情況,薛至善就是個紙老虎,咬我不成?”陳兆虎陰著臉問了一句,“我讓你打聽的事情怎么樣了?”
“打聽到了,是沈碧瑩那婊.子告的狀。”
陳兆虎咬牙切齒道:“這個臭女人,得給她點顏色看看。”
“虎哥。”王海濤縮頭縮腦地道,“這婊.子跟方陽的關系不一般,動她……會不會惹麻煩?”
“我特么讓你動她了么?”陳兆虎用一種看著白癡的眼神看著王海濤,恨鐵不成鋼地道,“濤,老子把你弄到副局長的位置上來了,你能不能拿出跟副局長相匹配的智商來?格局能不能大一點?給她點顏色看看,就非得弄她本人?”
王海濤以前就是城管局一普通員工,好強斗狠,敢打敢沖,深受陳兆虎喜歡,通過沙正東的關系,把他調到了副局長的位置上來,不過骨子里并沒有因為身份上的轉變而有所變化,行事反而更加簡單粗暴。
去年一個賣甘蔗的老頭被幾名隊員圍毆重傷,在全國引起了軒然大波,結果就是幾名隊員是臨時工,開除完事,其他人根本就沒有受到牽連,所以這在很大程度上增長了陳兆虎的囂張氣焰,用他的話說,在禹城這一畝三分地上,但凡歸城管局管的,誰敢齜個牙,就把他牙給掰了。
因此,這也就難怪王海濤認為給沈碧瑩一點顏色看看就是要動她了,被陳兆虎罵了幾句之后,腦子轉過彎來了:“虎哥,你的意思是嚇唬嚇唬她?那不是便宜她了?”
“先搞她個神經衰弱再說,等這件事完了,老子慢慢炮制他,至于方陽那邊,哼哼,他算個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