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走進后院的方承恩程處嗣二人聽到酒樓內的動靜,當下叫了一聲不好,轉頭就回了酒樓。
只見酒樓正中間,一名莊戶正抱著大腿慘嚎,地面上流了不少的血,周圍的莊戶也紛紛圍了上來,一個個露出焦急的表情。
一看肖騰這家伙也在旁邊看著,方承恩頓時就怒了,上前就是一腳,怒喝道:“還愣著干什么,還不滾去找大夫。”
程處嗣在旁同樣喊道:“去程家,程家的大夫都是軍伍里下來的,治療這種傷最是拿手!”
酒樓馬上就要完工了,偏偏這個點有人受傷,這也太不吉利了。
趁著大夫還沒有來,方承恩上前檢查了一下這個莊戶的傷勢。
這名莊戶是方家莊子的莊戶,看到少爺來了,不由得忍住了慘嚎,只是額頭上,因為疼痛已經布滿了汗珠。
“少爺,不怪他們,是小的不小心,沒把繩子拴住……”
“別說話!”
方承恩制止想說點什么的莊戶,撕開了他的褲子,見到那道傷口的時候,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莊戶的傷口很深,顯然是落下來的時候被什么東西劃到了,鮮血不停地流淌,這種傷口最難辦的就是止血。
肖騰的速度很快,不過半會的功夫就帶著一名中年大夫帶著藥箱跑了過來。
當他看到莊戶的傷勢的時候,也不由的大吃一驚。
簡單的用清水清洗了一下傷口,便從藥箱里拿出一大包藥粉往傷口上敷。
方承恩嗅到了一股子生石灰的味道,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金瘡藥,這玩意可以止血?
看樣子是止不住,藥粉剛剛敷上去,就被鮮血沖了下來,根本沒有起到止血的效果。
眼看藥粉無用,大夫很明顯也有些急了,又接連倒了幾包,甚至讓莊戶吃了幾味草藥,看到依舊沒起什么作用,大夫也有些手足無措了。
“一堆廢物呀!”
方承恩上前,一腳揣在大夫的屁股上,把他踹向一邊。
大夫在這個年代那可是相當受人尊重的,這大夫眼看就要發火,一扭頭,看到瞪著一雙大眼看他的程處嗣,瞬間就啞火了。
惹不起,惹不起呀!
“肖騰,去找針線還有羊腸過來,記得要用熱水燙過,羊腸要剪成細線,能穿到針眼上!”
肖騰聽完,立馬跑出去找少爺要的東西去了。
這家伙最近學會了,少爺說啥聽啥就是,慢了就要挨嘴巴子。
小程顯然有點不放心方承恩,湊上前說道:“承恩,你可別亂來,他這樣的傷勢,在軍中也算是重傷了,能不能活下去都要看老天的意思了。”
“放心就是,兄弟我不做沒把握的事!”
方承恩拍了拍小程的肩膀,示意他放心,轉頭又吩咐喬丹皮蓬二人,取來一根繩子,在莊戶的大腿上勒緊。
眼看著流血已經止住了不少,那中年大夫突然開口說道:“方少爺,您這樣勒緊大腿的方式,無異于飲鴆止渴,他這樣的傷口,即便是華佗在世,恐怕也沒有什么辦法!”
大夫顯然還在怨恨方承恩踹他的一腳,這樣的傷勢,就連他這個老手都沒有辦法,你一個傻子,還是剛剛清醒不久的傻子竟然口出狂言,簡直是不知所謂。
“滾一邊看著,讓你長長見識!”方承恩看到沒看那大夫一眼,只是取來一根木棍,讓那莊戶含在嘴里。
這年代還沒有麻藥,聽說倒是麻沸散,可也沒空給這家伙找來了,一會只能硬抗,讓這家伙含根木棍,免得一會再把舌頭咬下來。
很快,肖騰就將方承恩所需要的東西拿了過來。
如今也沒有酒精,方才那大夫的止血藥里方承恩嗅到了生石灰的味道,直接把他的藥泡在水里,然后用來清洗傷口,至于能不能消毒,只能看天意了。
取過已經穿好羊腸的針,方承恩也不由的為肖騰伸手點贊。
這家伙真特娘的狠,這么大的針,希望莊戶好了以后不會打死你。
再度檢查了一下莊戶的傷口,好在沒有傷到動脈,負責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方才的藥粉水已經將傷口清理干凈了,于是直接用針線,開始慢慢的縫合傷口。
那粗大的針頭捅進皮肉,就見那莊戶猛地瞪大雙眼,牙齒死死地咬在了木棍上,堅硬的木棍上頓時出現兩排牙印。
可別怨我,要找你就找肖騰吧!
不理會痛得撕心裂肺的莊戶,方承恩一點點的將他的皮肉縫合起來,直到最后一點皮肉縫合好了,這才讓人將莊戶大腿處的繩子松開。
頓時,原本有點泛紫色的皮肉恢復顏色。
傷口依舊有點流血,但卻是從針眼里流出來的,眼看的,出血已經是止住了。
“好了,給他敷上藥粉,抬回莊子上去,找個大夫好好看著,可別再發炎了!”
程處嗣在旁看著,眼睛一眨不眨:“這,這就止住血了?”
從小在軍營長大,自然也見過不少的刀傷槍傷,老實說比起眼前這個莊戶的傷也差不到哪里去,軍中那些大夫的救人手法他也見了不少,可從未聽說過這樣處理傷口的方法。
方承恩撇了程處嗣一眼,你丫是不是不相信老子:“咋地,要不給你也來一下,我再給你試試!”
程處嗣訕訕一笑,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接著說道:“老方,你這手段,能不能在軍中推廣?”
這家伙,腦子倒是轉的不慢!
縫合傷口這事,最適合的就是現在的軍隊,相比起現在那些醫療手段,縫合傷口一旦在軍中推廣開來,估計能挽救不少的生命。
“呀,那可太好了,我爹還在羌人地盤用兵呢,肯定會有受傷的兵卒,老方,你要立大功了!”
“我爹也在!”方承恩立馬接話道。
“對對對!你爹也在你爹也在!”程處嗣一邊說,一邊四下打量。
瞥見正站在一旁發呆的大夫,頓時就來了精神,一把抓住了那家伙的衣領。
“你,學會了嗎!”
大夫眨巴著眼睛,茫然地說道:“應該,可能,大概,也許學會了吧!”
老子管你學會沒學會,沒學會就打死你!
“馬上滾去軍前效命,跟大帥說,就說是老子的兄弟研究出來的辦法,晚了半步,老子腿給你打折了,來人,趕緊把這混賬東西給大帥送去!”
程處嗣今天過來的時候帶了幾名家將,家將一聽,頓時就把那大夫架著跑了。
咱的兄弟還在大帥帳下呢,保不齊也會受傷,這可是保命的法子呀,早點給大帥送去此人,咱的兄弟也多個保命符。
中年大夫此時還處在懵逼當中。
自己又被送回軍伍了?
我不是半年前才被放回來的嗎?
我是誰?
我在哪?
我在干啥?
方才自家少爺說送誰去羌人地盤受罪來的?
我擦!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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