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狗夾著尾巴嗷嗷嗷叫著跑了。
一名似曾相識的少年郎在門口攔住了羞愧的難以見面的它。
“啊,我的威猛大將軍,你怎了,你怎么了呀!”
一人一狗,抱頭痛哭!
主人呀,你怎么才來救我呀,這家人不是人,比我還狗呀!
程處嗣抱著自己的大黃狗一臉的懵逼。
這還是他養的那條獵犬嗎?
這大腮幫子,跟特碼打籃球的似的。
是誰,是誰扇了老子愛犬的嘴巴子!
然后!
他就看到了一臉呆滯的盯著他的方家眾人。
我擦,自己干了什么?
深情款款,一臉悲痛的看著一只狗。
他們不會懷疑什么了吧!
方承恩也懵了。
這是什么樣子的愛情,穿越了物種,兄弟牛逼呀!
狗都下的了手。
“那什么,這是我家獵犬,獵犬!”程處嗣紅著一張黑臉,那個獵字說的很重!
“明白,明白!”方承恩瞪著眼睛連連點頭。
你看我信嗎?
程處嗣的臉更黑了!
忽然,他發現眼前的少年,似乎看起來有點熟悉。
我擦,這不就那天在釣魚的時候見到的紈绔。
有點不可置信的看了看方家大門,這是方家沒錯呀,難怪說方家傻子不傻了,原來是真的。
這豈不是說,自己哪天被一個傻子懟慫了?
有點丟人!
對了,那傻子那天說的啥來的!
“你愁啥?”程處嗣試探著開口。
“瞅你咋地!”
“你再瞅一個試試!”
“試試就試試!”方承恩下意識的回應。
很快,他也反映了過來,這家伙時竟然是釣魚時見到的那名與自己斗嘴的少年。
這家伙就是程處嗣?
好啊!
新仇舊恨,今天一塊報了!
“喬丹皮蓬,給我揍他!”
程處嗣懵逼了!
如此不講武德的嘛?
老子一個人來的,你丫竟然不是單挑,而是一群人圍毆老子一個,你還是個人嘛!
哎哎哎!
“我擦,別打臉,別打臉呀,我是有事來談的?”
“我擦,你丫別踹我褲襠呀!”
上門來說事的,沒想到先挨揍,自己的狗都挨了兩嘴巴子,這叫什么事呀!
小程流下了悔恨的眼淚!
這群人下手,真特碼狠呀!
特別是那個看著瞇瞇眼的家伙,專門沖著下三路動手,真是個狗東西呀。
半刻鐘后,小程終于靠著自己的皮糙肉厚扛下了這頓打。
“我說方家傻子,你干嘛打我,老子是來談事的,給你送錢的!”小程有點委屈。
方承恩齜牙:“本少爺是個傻子,你見過傻子打人還找理由的嘛!”
程處嗣發現,自己竟然有點無言以對。
還真特么有道理。
“少說廢話,你打了我的莊戶,這賬怎么算!”
“我賠錢!”
程處嗣也是個痛快人,咬著牙從懷里掏出兩貫錢遞了過去。
這買賣可以呀,每人給了三十一共六百,這家伙給了兩貫,凈賺一貫四百錢。
“說吧,來我家干啥,為什么打我家莊戶,說不好再揍你一頓!”
“兄弟,能去屋里說不。”
方承恩轉身,沖著屋里努努嘴,示意兩大護法跟上。
這小子看起來不像個好人,萬一劫持自己要回他的兩貫錢咋整,本少爺可不是個吃虧的主。
來到大廳,方承恩坐下,肖騰很有眼色的給少爺端來茶水。
程處嗣耷拉著腦袋跟著走了進來,一看肖騰這狗東西竟然只給自己少年端水,頓時就不高興了。
“我說,那個傻,不是,兄弟,待客之道呀,給我也來一碗,口渴著呢!”
作為一名有著高貴人格的穿越者,方承恩決定不跟這潑皮無賴一般見識,示意肖騰也給他端來一杯。
程處嗣接過端來的茶水咕咚咕咚的一口飲盡,就連里面的菊花都沒放過,嚼了兩口就咽了下去。
“那啥,這水放了糖霜吧,真好喝,再來一杯!”
你丫還不把自己當外人了!
方承恩瞅著程處嗣:“說吧,干啥來了!”
程處嗣一臉雞賊的模樣,神秘兮兮的靠近方承恩:“那個,兄弟呀,想你……啊呸,兄弟,今天有個幾百貫的大買賣想跟你談談!”
方承恩一臉鄙夷的看著他:“那什么,你說事就說事,別靠我太近,整的好像咱倆有事似的。”
程處嗣瞅了瞅,尷尬的笑了笑,后退幾步。
“兄弟,實不相瞞,今天打你家莊戶,那也是迫不得已,有人找我了……”
接下來,程處嗣將今天打方家莊戶的事情說了個清楚明白。
原來,這小子今天閑來無事,去朱雀大街閑逛,結果就看到了胡商賣的一把刀,這小子從小就喜歡兵器,看到一把好刀就挪不動步子了,想要買下那把好刀,結果發現自己錢不夠。
按照老程家的風格,此刻他應該動手開槍的,可悲劇來了。
蜀王李恪出手買下了那把刀,并且沖著程處嗣開價了,想要嘛,兩百貫。
結果就是程處嗣將那胡商揍了一頓,郁悶的回家借錢去了。
程家家大業大,兩百貫不是個小數目,所以他只能去找那些紈绔們借用一些。
就在他借錢的時候,有人找上了門。
是他,是他,就是他!
大唐綠帽子王房遺愛。
房遺愛告訴他,只要他能搶了豆芽的買賣,每個月都能賺不少的銅錢,而且如果能將方承恩揍一頓,他愿意借給程處嗣兩百貫。
“明白了吧,兄弟,哥哥也是沒辦法了,才想到這么個辦法,先打你家莊戶一頓,然后再賠禮道歉,只要你家莊戶暫時不去賣豆芽,別人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呢暫時別處家門,放出風去被哥哥打了,然后等哥哥拿了那房遺愛的錢,分你二十貫,咋樣?”
“你不用還嘛?”
“他自己愿意借給我的,憑啥要我還!”
還真是老程家的風格!
不過,你這腦子還能想出這主意?
實在是太缺德了!
就是不怎么完善呀!
“你這主意有點缺德呀!不行,我要一百貫!”方承恩搖頭。
“呀,這么多啊,那我就買不到那把刀了,兄弟,少點吧,二十,就當哥哥欠你個人情如何。”
“我如果能讓你從他手里拿四百貫呢!”方承恩一臉壞笑。
“這,這怎么可能?”程處嗣一臉的驚訝之色。
四百貫是個什么數目,他不可能不知道,房遺愛能拿出兩百貫,可見是恨透了方承恩,估計這錢也是他攢了許多年的家底了,若是讓他拿四百貫,那還不要了他的老命。
“咱們是啥人?”方承恩問。
“大唐人呀!”程處嗣不明白方承恩到底想說什么。
“屁,咱們都是將門之后,那是摯愛親朋,手足兄弟,讓你揍我,加點錢不過分吧!”
“不過分!”
“嗯,你看你,為了揍我,你自己受了這么嚴重的傷,要點醫藥費,也不過分吧!”
嗯!!!
“兄弟,要說缺德,還待是你呀!”
“呸,老子這是給你出主意,憑啥說我缺德!”
“嗯,行,我缺德就我缺德,坑的就是他房家,陛下上次賞我家點封地,不過就是多了幾十畝嘛,他老子還唧唧歪歪的,我不坑他房遺愛坑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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