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一名穿越者,必須學習什么?
別問!
問就是十個g的學習資料。
雖然自己也沒有學會多少。
方承恩瞇著眼睛,開始仔細搜尋腦袋里那已經忘得差不多的學習資料,復雜的資料讓他的腦袋猶如一團漿糊,一切都是亂糟糟的。
有辦法了。
如今乃是貞觀四年秋末時節。
在這個物資匱乏的年代,秋冬季節能食用的新鮮蔬菜并不多,也就萵苣胡蘿卜等少數幾樣。
此刻,如果一種新的蔬菜出現,那豈不是能穩穩的賺上一波。
說干就干。
想到這里,方承恩立馬吩咐肖騰說道:“你去給本少爺找個安靜的房間,還有幾口裝滿半缸細沙的陶甕過來……”
肖騰不解:“少爺,您這是要干什么呀?”
啪!
方承恩小手一揚就扇在了肖騰的后腦勺上:“趕緊滾去準備,本少爺的事是你能知道的嘛!”
肖騰走了,溜的飛快。
只剩下方承恩繼續回到小院思考人生。
就在他已經思考到迎娶公主的時候,一陣急切的呼喚將他從入洞房的喜悅中喚醒。
“少爺,不好了,房家二少爺打上門來了!”
肖騰那個狗東西猶如喪家之犬,連滾帶爬的進了小院。
“少爺,不好了,房家的少爺帶了不少人來了莊子,在莊頭被人攔住了,吵嚷著要讓少爺出去談談,少爺,您可千萬不能出去,小人就是死,也會護住少爺的安全的。”
方承恩斜眼瞅著肖騰,看他的眼光就像是在看一個白癡一樣。
就你這個廢物點心還保護我,只怕是打起來你第一跑路。
上輩子的方承恩,可是一個狂熱的格斗愛好者。
年少時,就隨著一位神秘的師父學習國術,當然不是閃電五連鞭,太極無量波那種,而是真真正正的格斗技巧。就在他大學畢業的那一年,更是深入刻苦的進修過瘋狗拳。
這段時間,他呆在自己的小院里也不僅僅是思考人生,閑暇時間也會用來鍛煉身體。
這具身體實在太弱了,即便是經過這些天的鍛煉,依舊沒有達到他滿意的程度。
雖然自己還沒有見過房遺愛,但是根據自己那有限的歷史知識,這家伙的老爹可是一個文人,不可能會教導他一些戰場上的陰招,打一個房遺愛,方承恩覺得問題不大。
“你怕個錘子,現在就走,跟本少爺去會一會這個綠帽子王!”
肖騰有點懵,下意識的問:“少爺,咱們大唐還有綠帽子王嘛?好像沒有這個爵位呀!”
現在不會有,以后就會有了,而且還是萬古流芳,史上留名那種!
方承恩說完,就沖著大門的方向走去。
就在此時,肖騰忽然嗷嗷大叫,箭步沖向方承恩,抱住方承恩的大腿,哀求著道:“少爺,少爺,您不能去呀,少爺,那房家二少爺帶了不少人呀……少爺,小的如果讓您去了,伯爺如果直到,會打死小的的……嗚嗚嗚……”
方承恩的臉色很不好看,一腳就將肖騰踹到一邊。
“給本少爺滾開!”
眼見攔不住自家少爺,肖騰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四下打量,咬咬牙,拎起一旁擺放著木棍子,視死如歸的跟上了少爺的腳步。
今天,那房遺愛如果還敢打少爺,就跟他拼了。
來到莊頭,遠遠地就看到獨臂的老管家與一群人正在對持。
“估計是王管家跟房家二少爺吵起來了,少爺你看,那邊那個穿綠色袍服的就是房二少爺,你還記得不?”肖騰指著最前面的一個虎背熊腰的少年對著方承恩解釋道。
方承恩看著房遺愛,就要往那邊走,一雙好看的眉毛微微一皺,就這長得跟黑瞎子一樣的家伙就是那個傳說中的綠帽子王房遺愛嘛,就你這長相,歪瓜裂棗的,難怪高陽看不上你,給你戴帽子呢!
“哎呀,少爺,不能去,不能去呀!”肖騰馬上拉住方承恩,現在的方承恩可不能出現,要不然被那房二公子看到,還不知道會出現什么可怕的事情呢。
“怕什么,咱先隔得遠點,聽聽他們怎么吵架的!”方承恩說著就拖著他往前走。
來到距離兩撥人不遠處的一棵大柳樹下,就看到兩撥人正吵的熱鬧。
“你家少爺帶著三五個人打我家少爺,你還有理了。”
“呸,你家那個傻子,我家少爺打他是給他面子!”
“我呸,你家少爺長得丑!”
“我……我……”那房家管事不知道為啥,不自覺的看了一眼自家少爺,媽的,長得確實丑,缺了兩顆牙后,更丑了。
方承恩站在不遠處齜牙,為大唐人匱乏的言語感到羞愧。
自家的管事的不行呀,竟然人身攻擊,那綠帽子王不就是長得丑嘛,你就不能說的委婉點,比如你長得對不起社會之類云云,真應該丟到后世老太太堆里學習學習,退退退的精髓。
“哎,都吵了一會了,該動手了呀,不是說關中人都有血性的嘛,這樣吵多沒意思。”
方承恩站在不遠處,一開始還看得起勁,看了一會就覺得沒有意思了。
“少爺,您別說話了……”
“那個傻子在哪里!”就在此時,房遺愛的人發現在了站在不遠處看熱鬧的方承恩,馬上就喊了出來。
而方家眾人,自然全部轉過頭,怒視著方承恩。
這還是方家的傻子嘛,看樣子,這家伙不僅不傻,還精明的厲害呀!
知道別人打架躲在一旁看熱鬧,你敢說這是傻子干的事?
傻子,那狗東西竟然說本少爺是傻子!
算了,都是原主造的孽,原諒他了。
“你是傻子?”房遺愛撥開眾人,來到近前,看著方承恩疑惑的問道。
這家伙跟前幾日揍他的時候怎么感覺不一樣了呢,看這眼神,房遺愛懷疑這家伙換了個人,一點都不像是個傻子該有的眼神。
嗯!
傻子這個身份好啊,傻子殺人不犯法,你羨慕不,沒用!
方承恩點點頭,十分認真的看著房遺愛說道:“我是傻子!你好,綠帽王!”
帽子王是怎么回事?
顯然,房遺愛并不懂后世的這個梗,提胸抬頭,一副我很不好惹的表情,沖著方承恩質問起來。
“少說廢話,傻子又如何,打斷了我兩顆門牙,你說說,這事應該怎么算?”
“什么呀,我不知道!”方承恩搖頭否認,一副不是我,你認錯了的表情。
那是傻子干的事,他的意識已經消失了,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新的方承恩,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你有本事去閻王爺哪里找原主問問他應該怎么辦吧!
“你想耍賴不成?”房遺愛一聽方承恩這么說,火氣更大了。
自從被打掉了門牙,這幾天過得那叫一個水深火熱,不僅吃飯很是麻煩,就連說話都漏風,走在長安城里沒少被人笑話。
“那你說咋辦吧!”
“賠錢,兩百貫!”
“要錢沒有,要命也不給!”
方承恩斜靠在大柳樹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房遺愛一看他這幅樣子,原本還能壓抑的怒火這次是徹底壓制不住了。
“我打死你!”
房遺愛一拳就沖著方承恩的面門打了過去。
“敢打我們少爺,打死他們……”方家下人一看房遺愛動手了,自家少爺就要挨打了,這還的了,接著兵分兩路,一路由獨臂管家帶領沖向房家下人,另一對則在肖騰的帶領下包抄房遺愛。
面對房遺愛的一記炮拳,方承恩只是腦袋微微一歪就躲了過去。
這樣的躲避練習,他曾經在拳館里練習了無數次。
緊接著,就在房遺愛疑惑的目光中,只見方承恩兩只腳連續探步,身子左右搖擺,一副標準的后世拳擊姿態。
管他做什么妖,打了再說!
在長安城里,沒少跟紈绔們打架,房遺愛對自己的打架功夫有著極度的自信,一通王八拳就掄了起來。
一連幾次攻擊,都被方承恩躲了過去或者是用雙臂擋了下來。
斜眼看看自己下人的表現,呀,還不錯,有兩個家伙表現的好猛,竟然一個打三個。
再看看房遺愛,丟人呀,竟然大喘氣了。
“我問你個事,有沒有人曾經告訴你……”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什么?
房遺愛有點懵。
他是在侮辱我嗎?
我爹房玄齡,房謀杜斷,讀書人里的翹楚。
我雖然不如大哥,但不至于這點都不懂吧!
方承恩大喝一聲道:“這意思就是,牛子不大別跟我裝,回家練練再過來!”
說罷右腳一抬,便踹了出去。
“偶,偶偶……!”
下一秒,房遺愛就像是一直被閹割的大猩猩,加緊雙腿,身子不自覺的彎曲,兩只眼睛無神的看著天空,嘴巴長得老大,卻發不出一點點的聲音。
砰!
又是一記炮拳襲來。
房遺愛用自己的面門硬接了方承恩的這重重一拳。
一陣天昏地暗,房遺愛只覺得天上的太陽竟然在轉圈圈,這可太有意思。
這嘴里怎么回事,怎還有東西?
直挺挺倒下去的房遺愛怎么都料想不到,方才被他羞恥的吞下肚子的是他僅剩的兩顆下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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