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我已經把我的血液輸入你的體內了哦。再過不久啊,你就會變成我的眷屬了呢。”
銀發的吸血鬼蘿莉看著克里曼痛苦的表情而開心地撅撅嘴。
一想到自己即將擁有一個帥氣但陰翳的帥哥,在血脈的命令下,不得不違背自己的意愿,對著身為仇人的她叫“主人”,那會是多么令人愉悅啊!
但這還不夠,事情或許還能再有趣點。
“你剛剛火急火燎地來到這個地方,是想見這個人嗎?”
說著,吸血鬼蘿莉將一顆人的頭顱扔到了克里曼的腳下。
克里曼還沒反應過來,這個犯賤的家伙又開始了她的作死。
“吶吶,這個人正巧被我殺了,怎么樣啊?”
這個該死的家伙還賤賤地“嘻嘻”兩聲。
而克里曼看到撒瓦達的尸首時,甚至連疼痛都忘記了,大腦一片空白。
這個他沒來得及感謝的好人就這么簡單地死了?
“我等著成為我眷屬的你來找我復仇哦~”
活膩歪的銀發吸血鬼決定上演一出復仇失敗的戲碼,讓克里曼向她復仇,然后失敗成為了她的狗的故事。
那樣一定會很有趣吧?
帶著對那種情況的無限幻想,吸血鬼蘿莉直接就傳送離開了。留下懵逼的克里曼一人。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的恩人確實是離開這個世界了,克里曼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悲傷與憤怒之情。
但他得暫時忍耐下來,因為他的身體現在很不對勁。
那個該死的吸血鬼將她那骯臟的血液輸入克里曼的體內,他必須先護住自己。
強行調動魔法,吸血鬼的轉化儀式在進行到一半時被克里曼硬生生打斷了,可他也因為過度壓榨自己的精神力而昏了過去。
克里曼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昨天的一切似乎是一場噩夢,然而撒瓦達痛苦的慘狀還是證明著那場屠殺的真實性。
幸好克里曼昨天打斷了吸血鬼的轉化,他現在沒有感覺到身體上的不適。
但沒感覺到,并不代表沒影響。
除了眼睛還是湛藍色,耳朵還是原來的模樣之外。
他的金黃色頭發變成了銀白色,皮膚也從原來的略微發黃變成了病態的蒼白,四顆虎牙也變得像吸血鬼那樣長。
可以說光看克里曼的樣子就是完全換了人。
此時此刻,無比強烈的憤怒從他的心里迸發出來。難以想象的殺意直接讓他的魔力化為藍色的火焰,點燃了四周的一切物質,甚至包括空氣。
稍稍釋放了一下自己心中的情緒,克里曼才將藍焰熄滅。
長呼一口氣冷靜一下自己,閉上眼睛又睜開。克里曼終于停息心中的怒火。
他感覺這就像是命運的玩笑。無緣無故到了異世界,養父母死了,自己身世又離奇,唯一對待自己好的人也無了。一切事情都不順克里曼的意。
現在的他又多了一個新目標:滅絕所有吸血鬼。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大度的人,一旦有人得罪了他,他就會百倍千倍地報復回去。你可以說他永遠成為不了代表寬容正義的英雄,但他也不需要成為那樣的人物。克里曼就是一個小肚雞腸的小人,僅此而已。
克里曼已經恢復了平靜,可這份平靜之下卻是暗流涌動。
他開始分析昨天得到的信息。
“那個該死的吸血鬼,她的實力很強。即使我沒有被偷襲,也沒有耗光所有的精神力。我也不是她的對手。”
復仇這檔事不急著來,敵人很自信也很有耐心,而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他現在急需提升自己的實力,并構建自己的勢力。
考慮著未來的復仇計劃,克里曼離開店里,開始尋找幸存者。
但不知道是命運的眷顧還是憐憫,整個鎮子只有他一個活人。
其他人要么是躺在地上的尸體,要么是一堆殘肢斷臂。
“真的該殺!這種以毀滅和折磨他人的賤逼就是該殺!”
不說是為所有被吸血鬼虐殺的人復仇,至少是為了撒瓦達先生和他自己。
血的氣味彌漫在這個不大不小的城鎮。
克里曼第一次實踐零元購這項腦洞大開國的特色活動。
他找來一個背包裝金錢和其他能用得上的東西,順便回到自己的房間帶上小本本。
整個城鎮的商鋪,大多都是民用的地方,能搜刮的地方其實沒幾個。
賣普通物品的商店都沒幾個錢,可見這里的人生活之艱苦。
“唉!中世紀的平民都不容易啊。”
只有賭場、拍賣行這種地方才能搜出金幣。
克里曼在街上一具死相凄慘的法師尸體,他的身上的法袍已經完全爛掉了,只有手上的法杖還完好無損。
法杖全部是由烏木制成的,這是一種對魔法親和的硬質材料。
這個世界,法術的發動并不需要法杖,它更多是一種輔助和增幅工具。
但有總比沒有好。
拿起這根法杖試一下手,不輕不重感覺很不錯。
克里曼能很明顯地感覺這根法杖在減少魔力消耗方面有不錯的效果——至少減少了百分之十。
“終于有專屬于自己的武器了。”
克里曼不清楚為什么這個世界的法師會穿法袍這種華而不實的東西。
“這個東西對法師完全沒有增益,只是為了表明身份嗎?還是單純為了帥而已?”
正因如此,克里曼不打算披個法袍上路。
他直接去鎮上最好的裝備店里穿上一副嶄新的米蘭鎧甲。這套鎧甲只有一副,似乎是鎮店之寶。
整套鎧甲的線條圓潤、外型也很漂亮。符合克里曼的審美,也很實用。
換上鎧甲,克里曼似乎變得像個騎士,而不是法師。
“我現在的近戰能力將近為零,需要另一個東西防身。”
不一會,克里曼在店里找到一把合適的精鋼制短劍。
“這樣我就有了一點近距離防身的能力。”
然后,一個畫風怪異的法師出現了。
穿著一套厚重的板甲,全身封閉,頭盔上只留一個細小的觀察縫和呼吸口;右手拿著一根烏木法杖,腰間卻佩著一把精美的短劍。別人看到的一瞬間根本分辨不出克里曼的職業。
在啟程前,克里曼將撒瓦達的尸首埋葬在城鎮的外側,并為他唱了九遍大悲咒,也算是超度了吧。
完成這一切后,克里曼背上背包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悲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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