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色的天空,燦爛的太陽,晴空萬里。
這里的天氣比工業城市的要好得多。
一睜眼便是陌生的天花板。
克里曼從冰冷的地板上爬起來。
手臂不算結實,但還算有些力量,整個身體卻很虛弱,幸好是個男的。
感受著自己熟悉又陌生的身體,克里曼陷入沉思。
“我只是下班回來,睡覺然后做了個夢,怎么就穿越了。”
原本只是個九九六的上班族,現在克里曼一轉眼就穿越到了一個未知的地方。
他整個人都感覺不太好了。
雖然過去的生活很普通,普通得像一個流水線上的工作傀儡,但他可沒想去搞什么奇怪的異世界大冒險啊。
按照他原本的人生計劃,他打算工作大半輩子后就領著養老金度過后半生。
現在整出這么一檔事來,搞得他心態炸裂。
克里曼慢慢地回憶著穿越前的場景。
他當時洗完澡后就準備睡覺了,但他翻來覆去地就是睡不著,之后他準備看一些入眠的動漫。
結果真的很奏效,小日子的新番簡直就是入眠神器,那些個廁紙異世界番劇讓他只看幾集就成功睡著。
然后他就開始做一個光怪陸離的夢。
夢境的內容簡直難以描述。
大致就是他走在一個充斥著奇妙色彩高原上,那里有無數的詭異閃光在不斷變幻著形狀,它們扭曲著自己不可思議的身體,發出難以理解的叫聲。
天空是一片燦爛的銀河星海,星光變幻成五彩斑斕的漩渦。
而高原的中央是一座巨大的水晶城堡,閃閃發光的表面折射出各種角度的焰光,周圍還有著扭曲至常人無法理解的尖塔和塔樓,藍色和粉色的火焰從上面迸發出來。
整個水晶城堡的結構在不斷變化著,不同顏色的光芒也從其中映射出來,沒有洞察力的凡人根本看出這個城堡的入口。
正當克里曼想要滿足自己小小的好奇心去里面看一看時。
他就醒了,然后就是現在這個情況。
“看來,暫時是沒有回去的辦法了。”
克里曼已經想通了,既然來了,那也得先活下去再說,不能自暴自棄。
檢查自己的身體,發現自己身上有幾處刀傷,但或許是重生的原因,他沒有感覺這些刀傷能讓他再死一次。
“原身應該已經死了,然后我的靈魂不知道怎么就過來附在這個身體上。”
確認自己暫時不會有事后,克里曼再看周圍的環境。
一個很普通的小房間,里面有一張簡陋的木床,還有一把椅子、一張小木桌、一個衣柜,就沒別的東西了。
溫暖的陽光透過一扇打開的窗戶照射在克里曼剛剛躺的位置,然而通向這個房間的門似乎被人暴力搞壞了。
“這里好像是我的房間,然后不知道什么人沖進來,把我給砍死了。”
克里曼很好地推理了這一段劇情,至于為什么這么肯定。
“地板上有腳印。”
門口處有幾串很明顯的泥土腳印,估計原身是被入室搶劫了。
“淦!一開局就這么危險么。”
克里曼有些擔心那些個歹人還沒走遠,于是他扛起房間的板凳當作防身武器,悄咪咪地走出房間查看。
外面的走廊并不大,只能勉強一次通過兩個人。
走廊的一邊通向客廳,一邊通向雜物室和另外一間臥室。
克里曼大致查看了一番,發現這里已經沒有生人的痕跡,但臥室里有一對男女的尸體。
“估摸著是原主的父母吧?”
仔細檢查了這兩具尸體的樣貌和衣著,克里曼覺得這兩家伙大概就是這間小屋的真正主人。
“原主這么慘嗎?直接就家破人亡了。”
心里為原主默哀了九分之一秒,之后克里曼就開心地搜起了尸,看看能不能發現什么有用的東西。
“怎么什么東西都沒有?”
兩具尸體身上除了衣服屁都沒有,這讓克里曼白白浪費了少許時間。
“等等,我好像忘了這是入室搶劫加殺人的戲碼。”
“是我傻逼。”
克里曼把五分鐘時間浪費在無意義的事情上,這讓他覺得自己是不是變蠢了。
翻看一下房間里的其他地方,克里曼只找到一把切割動物毛皮用的小刀,還有一雙草鞋。
克里曼發現自己是赤腳走路的,這才把這雙勉強能穿的農民快樂鞋給穿上。
“這身亞麻衣服搞得我很難受。”
克里曼身上的衣服十分粗糙,他希望能換一件舒適一點的。
但他翻遍衣柜都沒有找到,只有跟他同款的。
“原主家庭也不富裕啊,怎么會被劫財?”
克里曼簡單觀摩了整個屋子的構造,覺得這就是一個基本的農民住宅。
怎么會被搶劫呢?搞不明白。
他離開了原主父母的臥室,走到雜物間看一下。
里面都是一下農具和作物種子,沒什么值得拿走的。
于是他又到了客廳看一眼。
好家伙,這里就是案發現場。
所有的物件都被打壞了,除了一口鐵鍋外就沒有任何其他完好的東西。
克里曼在破爛的東西中翻找了一番,只找到一個裝谷子的袋子。
“這能讓我當作行李袋。”
克里曼覺得這個地方很危險,即使劫匪走了,說不定還會有什么奇怪的東西會來。
他沒有在這里過夜的打算。
畢竟是異世界,按照現有的情況結合克里曼本人的知識來看,他估計是到了一個西幻世界了。
“這種世界在野外你說沒有魔物這種特色,我是不信的。”
因此,他得趕快到附近的城鎮,那里可以讓他暫時歇歇腳。
收拾了一些他認為有用的東西后,他想起一件事。
“原主的父母尸體總不能讓在這曬著吧?”
克里曼在雜物間里找來一把鏟子,將這兩具尸體給扛到外邊的農田里。
挖了一個坑把兩人都埋進去。
然后他學著上輩子的網絡圣僧,念叨了一首大悲咒。
“好了,我能做的都做了。”
現在,克里曼決定與原主的身份告個別,不再管其他什么事。
什么?你問為什么不去給原身和他的父母報仇?
別鬧,克里曼與他們又不熟,一點感情都沒有。
況且他現在自身難保,能不能活下去都是個問題,他哪有什么精力去干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就這樣吧,原主和他家人早就去見閻王了,剩下的是我自己的事。”
克里曼其實是個三觀很正,但卻極度利己的人,從來不會干對自己沒利的事。
除非有一天,殺害原主家庭的兇手來找他麻煩,同時他有了足夠的力量,這才會去考慮報仇這檔事。
否則他就當什么事都沒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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