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隨給簡氏灌完藥后,讓人把她綁起來,拿布巾塞著她的嘴巴。
“一個時辰后再放開她。”
他說罷,毫不留情地轉身離開。
簡氏想要叫住他,卻只能發出“唔唔”聲。
她眼睜睜看著耶律隨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心里滿是憤怒和絕望。
耶律隨為了個區區一個賤女竟然這樣對她!
她可是他的妻子!
是西林最為尊貴的郡主!
別說一條小部落秀女的命,就是十條,害了就害了,誰敢說她的不是!
何況那小賤人勾搭了耶律昂又來勾搭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好貨色,她憑什么不能教訓她!
耶律隨竟然要殺她。
腹部突然襲來一陣疼痛,五臟六腑仿佛被數十把刀子同時切割一樣,痛得她把腰弓成了蝦米形狀。
沒多久,她就痛暈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從黑暗中蘇醒過來。
神思一陣恍惚。
她竟然沒死?
那碗不是毒藥嗎?
劫后余生的喜悅迅速盈滿全身。
她立刻便要坐起,卻發現手腳跟木頭似的,完全沒有反應。
她心頭掠過一陣惶恐。
“來人!快來人吶!”
宮人就在門外站著,但是沒有一個人進來,仿佛沒有聽到她的吩咐似的。
她極為惱火。
不得不提高音量再次呼喊。
但依然沒人進來伺候。
她又喊了幾聲,才驀地反應過來,不是她們懶怠,是她根本沒有發出聲音。
——她的嗓子啞了。
如今的她,就跟個活死人似的,不能言語,不能活動。
耶律隨沒有殺她,卻比殺了她還要可恨。
簡氏怒急攻心,噴出一口鮮血,再次昏迷過去。
沒兩天,太子妃重病臥床的消息便傳得滿都城都是。
蕭清音在使館里聽完易水寒轉述,輕笑道:“耶律隨辦事還挺快的嘛。”
易水寒涼涼道:“你可是他心尖尖上的人,他能不報仇心切嗎。”
蕭清音捏了捏他的手:“嫉妒了?”
易水寒沒說話。
“我是他心尖尖上的人,你可是我心尖尖上的人。”
蕭清音笑道。
“該嫉妒的人是他才對。”
易水寒俯下身去,身體力行地告訴她,她只能住在他的心尖尖上。
別的人,便是肖想一下也不行。
……
懲罰完畢,易水寒摟著她道:“大熙送來贖人的槍炮進入西林境內了,耶律昂讓我率兵去搶奪,我要離開都城一陣子。”
蕭清音心一緊。
“有把握嗎?”
“有。里應外合的話,不難解決。”
“萬事小心。”
“我會盡快趕回來的。”易水寒叮囑,“耶律婭那邊我讓人盯著了,會伺機下手,你要做好應對準備。”
“好。”
翌日送走易水寒后,蕭清音翻起了他搜羅的西林話本子。
意外發現這邊的人還挺喜歡人外的。
不是把女主設定為深山野林的狐貍,就是把男主設定為荒野里的猛獸。
那些猛獸,大多數都是以西林國圖騰為范本。
讓她忍不住想起耶律隨,覺得要不是他不能變出一身皮毛來,倒和這些畫本子里的猛獸沒有差別。
她只花了三天,就把這些話本子看完了。
百無聊賴之際,暗衛傳了個消息給她,說是西林長公主耶律婭帶著白慕笙出去狩獵,兩人帶的護衛不多,是下手的好機會,問她要不要行動。
蕭清音的回答當然是:“要。”
機會不是什么時候都有的,該出手時就要出手。
暗衛得了命令,當天就發動了襲擊。
結果卻出了偏差。
“那一槍本來是要命中耶律婭的,白慕笙沖過來替她擋了,她安然無恙,白慕笙性命垂危。”
暗衛一臉慚愧地匯報道。
蕭清音有幾分詫異。
白慕笙那樣一個自私自利,貪生怕死的人,竟然會替耶律婭擋槍?
連命都豁出去了,看來所圖非小。
不過他這次怕是失算了,那些子彈都涂了毒藥,耶律婭若是不帶他來找她,即便他沒死于槍殺,也會死于毒藥。
“沒事,”她安慰暗衛,“白慕笙也死有余辜。我們下次再找機會刺殺耶律婭便是。”
話音未落,使館大門傳來“砰”地一聲巨響。
一道高挑的身影旋即抱著一個人出現在蕭清音面前。
正是耶律婭和白慕笙。
“給你!”
耶律婭丟過來一個東西。
“把他給我救回來!”
蕭清音利落地接住她拋來的東西,展開掌心一看,正是她失落那枚五眼天珠。
她眸光閃了閃。
看來白慕笙在耶律婭心中地位不低,居然讓她連天珠都拿出來了。
耶律婭見她默不作聲,厲聲喝道:“快點!要是他死了,我要你給他陪葬!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事是你做的。”
蕭清音輕笑:“若非公主食言,我何必出此下策。”
耶律婭眼里幾欲噴火。
仿佛下一刻就要把蕭清音燒成灰燼。
這時,白慕笙發出一聲痛呼。
耶律婭神智回籠,低頭緊張道:“你怎么樣?”
白慕笙臉白如紙,奄奄一息道:“殿下不要壞了大局,我本來就該走了,不在意多活一天還是少活一天……”
“你別說了!”耶律婭一臉慍怒,“我不會讓你死的!”
說罷抬頭,滿臉怒火地看著蕭清音:“你信不信我這就要了你的命。”
蕭清音把天珠收到懷里,笑道:“我當然信。”
她指著窗邊的榻子道:“把他放到那里吧。”
耶律婭依言照做。
蕭清音繼續道:“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耶律婭寒著臉道:“我要守在這。”
蕭清音攤手:“那我沒法救,我要放輕松才能做手術,你在這我會緊張,萬一手抖切斷他的血管,可能就救不回來了。”
耶律婭定定地看著她。
蕭清音一臉平靜。
耶律婭很快敗下陣來,繃著臉走了出去。
白慕笙身上的子彈還沒取,蕭清音給他解了毒后,喂了麻沸散,然后動手術取出了子彈。
剛縫合傷口,白慕笙就醒了過來。
“謝謝。”
他蠕動著面無血色的嘴唇,輕聲謝道。
蕭清音嗤笑:“不用謝我,要謝就謝你自己,把百煉鋼也化成繞指柔,藏得那么嚴實的瑟珠都愿意為了你拿出來。”
白慕笙艱難地露出一絲笑容。
“蕭蕭,你想聽聽我和她的故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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