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箏等人尋聲看去,只見梁長老身后不遠處有一隊人馬。
為首的明顯是一個長老級別的人物,他身形肥胖,大腹便便,身著一襲看起來就很不凡的錦袍,似乎是圣器法衣,耳洞也帶著金色靈器大耳環,隨著他走動時會晃動好幾下。
他的十指都帶著金色的儲物戒指,只見他兩手交握,有種故意賣弄的感覺,那一閃一閃的,在陽光下特別的刺目。
而這位長老身后的男女弟子們,身上都是靈器法衣,他們的兩手都是帶滿了戒指。
五顏六色的戒指特別的奪目。
云箏等人驚了驚:“……”好一個土豪宗門。
難道五行靈宗還招惹了這樣的土豪宗門?
云箏等人‘唰唰唰’地看向梁長老。
梁長老尬笑了兩聲,他自然知道那道討厭的聲音是誰,他正想跟云箏幾人解釋兩句時——
“梁長老,沒想到你在五行靈宗混了這么久,還是一副窮酸樣
那胖長老走了上來,臉上帶著明晃晃的嘲笑。
梁長老一皺眉,回頭瞪著那幾乎胖成球的長老,用那一副清高語氣說道:“王長老,此言差矣,我們修行之人何須在乎那些金帛名利?我們修煉的是身心,而不是在外的無用東西!”
云箏等人:“……”好家伙,你裝得還挺像。
王長老聞言,笑得連眼睛都快看不見了,“我看吶,你就是在給自己挽回面子!你們五行靈宗幾乎是十八流宗門中最窮的宗門,也就拿這番說辭來給你們挽尊!”
梁長老揚眉,笑瞇瞇地盯著他道:“要不你們無缺宗給我們五行靈宗捐一下款?”
“你們倒是想得美!你們五行靈宗就是爛泥扶不上墻!萬年吊車尾,要啥沒啥王長老身側的一位女弟子當即冷斥道。
此話一出,謝明臣幾人的臉色頓時冷凝了下來,眼底的怒意明顯。
“你再說一遍!”百里羽塵像個暴怒的豹子盯著她。
女子嗤笑一聲,挑釁地看著他,“說多幾遍都可以,你們五行靈宗就是最爛最窩囊廢的一個
“噢,對了,前些日子聽說你們五行靈宗居然大費周章的去東洲那個小地方,就是為了一個下等人,嘖嘖……真不知道你們宗主的腦子里是不是進了水?”
女子唇角的笑容帶著赤裸裸的嘲意,目光輕蔑地掃過他們一眾人,在那個戴著面紗的紅衣少女身上停頓了兩秒。
“嫣嫣說得真對王長老看著女子和藹地笑道,眼底帶著一絲諂媚之色。
“季師姐說得對!他們五行靈宗就是那么一個慫樣
無缺宗的其他弟子紛紛狗腿地附和道。
季嫣勾唇得意地笑了笑。
此刻,路過的行人也被吸引了過來,紛紛駐足停留在觀看熱鬧。
百里羽塵幾人氣得臉通紅,他們差點忍不住撲上去與他們干架了,他們幾人紛紛看向那紅衣少女,似乎在等她的指令。
而梁長老臉色一沉,說他可以,說小祖宗和宗主絕對不可以!
正當他想開口大罵一番的時候,一道清清冷冷的聲音響起了:
“無需理會這些狗吠聲
梁長老一愣,回首看向那紅衣少女,只見她眉眼冷淡,不知怎地,他莫名有種安全感。
他心里暗忖,果然小祖宗的‘光輝’讓人充滿了安全感。
眾人也反應過來了,他們詫異這戴著面紗的紅衣少女居然會這么淡定的反擊。
“你說什么?!”季嫣怒道。
云箏挑了挑眉,“誰剛才一直吠,大家心中有數
剎那間,幾乎周圍的人的目光都‘唰唰唰’地落在了季嫣身上,這讓季嫣怒氣更甚。
“你才是狗!”季嫣面色黑沉,怒聲反駁。
云箏輕笑了聲,隨即看向梁長老等人,“走吧,別再理狗吠了
梁長老頓時笑開了花,他爽快地‘誒’了一聲。
謝明臣幾人的臉色緩和了,他們看見那季嫣氣得快跳腳的模樣,莫名地有些被爽到。
燕沉與莫旌對視了一眼,滿臉的輕松。
他們的云隊可是懟死人不償命的。
“走,別理一群狗百里羽塵聲音里帶著愉悅。
他們一行人就往前面走去。
王長老也怒得大喚一聲,“梁冠人!你……”
還沒等他說完話,身側的季嫣就拿出一枚暗器飛鏢朝著那百里羽塵的背后射過去。
‘咻——’
“啊!”百里羽塵短促地痛叫一聲。
云箏猛地回首看去,只見百里羽塵單膝跪在地上,他的右腿后中了飛鏢,鮮血浸染白衣,紅色漸漸轉換為黑色。
不好,有毒!
“燕沉!”云箏沉聲喚了一聲。
燕沉迅速地幫百里羽塵點了周身大穴,阻止毒液擴散,隨后他拿出一顆丹藥喂給了百里羽塵。
眾人一驚,這么快就干上了?
“我看這五行靈宗應該會憋著,不敢反抗……”有人道。
“就是,無缺宗也算十八流宗門之中的頂尖宗門了,就五行靈宗這樣的底蘊,反抗的底氣一點都不足!”
“哈哈哈,那偷襲的女子是誰啊?那長老似乎對她挺恭敬的態度
“呵,她不就是無缺宗那位老祖的真傳弟子——季嫣
“……”
周圍眾人議論紛紛。
謝明臣幾人已經死死地盯著季嫣。
只見季嫣臉上挑釁的笑意還特別的深。
王長老見狀,用那戴滿戒指的雙手拍了拍肚子,然后像施舍一樣扔出了十枚靈玉。
‘哐當哐當’
十枚靈玉落在百里羽塵的身后。
王長老囂張地笑道:“這是我們嫣嫣給你的醫藥費,像你們這樣的窮鬼,平時受傷都是熬過去的吧?!”
“哈哈哈……”無缺宗的弟子們笑作一團。
這時,云箏走到百里羽塵的旁邊,抬手摸了摸他的頭,目不斜視地道:“本祖宗怎么可能看著我的后輩被人欺?”
“小祖宗……”百里羽塵抬眸看著他,心里莫名觸動了下。
只見那紅衣少女緩緩走到那十枚靈玉的面前,然后腳不緊不慢地踩上那十枚靈玉。
‘咔嚓咔嚓’
靈玉瞬間碾壓成碎末,風一吹,就散了。
眾人一驚。
她面紗下的紅唇輕啟:“本來以為一群狗在吠,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