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師父知道，必定會說她無用。
可是師傅不會知道了。
就算知道又如何。
棠凝意神色黯然，動了動身子想要起身，楚天辰忙的扶了她起來。
“你還在發熱，還需要好好休息，不要急著起來。”
棠凝意搖了搖頭，意興闌珊，“我在天星府就整日躺著，身子都躺麻了，如今好容易回來，我不想再躺著了。”
提起天星府，楚天辰扶著棠凝意靠坐在床頭，自己在她床邊坐了，道，“有一個問題，一直也沒有來得及問你。”
“你和郁淵是怎么認識的？”
頓了頓，楚天辰又道，“我記得我上次只帶你見過郁淵一次，那時你和郁淵還不熟悉。”
“這一次他撿到你，居然要給你治傷，這甚是奇怪。”
棠凝意挑了挑眉，調侃楚天辰，“怎么，我聽著王爺這話，竟像是吃醋了不成，”
“難不成王爺還要調查我的男女關系？”
楚天辰抿了抿唇，道，“非是我調查王妃的男女關系，”
“郁淵這人，是出了名的清冷高潔，從不輕易露面。”
“除了皇上，郁淵幾乎從來不在人前露臉，更別提給一個陌生人治傷這樣的事。”
棠凝意失笑道，“我和王爺開玩笑，王爺不要認真。”
“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這本來也沒有什么不能說的。”
棠凝意便把那一次夜探天星府的事情，告訴了楚天辰。
“你不知道，郁淵和我師傅實在是太像了，”
“你那一次帶我去天星府，當我看見郁淵的臉，我極為震驚。”
“我師父……他消失多年，我就想知道，郁淵和我師父之間，有什么關系。”
楚天辰問道，“那他們二人之間可有關系？”
棠凝意搖了搖頭，挫敗道，“哪來的關系，不過是個巧合。”
“他們二人皮囊長得再像，可內里全無相似之處，不過是我癡心妄想罷了。”
棠凝意的話中，帶出了一絲絲傷感。
楚天辰實在忍不住，道，“你在我面前雖然提及你師父的時候極少，可我每次都覺得，你和你師父之間的感情甚深。”
“不知你這位師父，是何方高人？”
棠凝意聽了楚天辰這話，臉色微變。
她本想賭氣說一句，我和他感情才不好。
可轉念又一想，事到如今，說這又有什么意義。
棠凝意不想再提這件事，道，“我聽說，你去麗云和陸秋她們房中過夜了？”
楚天辰沒想到棠凝意會知道這些事，點了點頭，解釋道，“她們到底是皇上賜下來的人，你又抬她們做了姨娘，我不去她們房中，無端惹人起疑。”
“不過你別誤會，我和她們并沒有發生什么事，不過是閑聊久坐。”
“麗云彈得一手好琵琶，改日里你也可聽聽，煩心之時聽來，倒是有幾分解惑。”
棠凝意意外道，“你說為你解惑的人是麗云？我以為是陸秋才對。”
楚天辰道，“陸秋為人膽小怯懦，在我面前不敢說什么話；倒是麗云，膽大心細，敢往上湊，自然也就有更多的話說。”
“不過麗云聰明，懂得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因此她比陸秋更露臉。”
棠凝意眼珠子轉了轉，笑道，“聽起來，王爺是對麗云很滿意？不如收了她做真正的姨娘，也好兩不耽誤。”
“你這是說什么話，我豈是那種人！！”
楚天辰忽然生氣，嚇棠凝意一跳。
棠凝意莫名道，“哪種人？你寵幸自己的姨娘，有什么不對？？”
楚天辰嚴肅道，“別說她們是皇上的眼線，她們就不是皇上的眼線，我也沒有要三妻四妾的意思。”
“大丈夫志在四方，有一妻足矣，豈可在此貪歡。“
楚天辰這么一說，棠凝意細細想來，靖王府算上她，一共四個女人，可哪個女人都不是楚天辰自己想要的。
棠凝意有些同情的看了楚天辰一眼，道，“如此說來，是我們耽誤你了。”
頓了頓，棠凝意感嘆道，“改日里你若是得了自由，便娶一個真正自己喜歡的女子，琴瑟和鳴，幸福美滿，那才是人間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