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長空之上,發出轟隆隆的巨響,震動寰宇。
無數雷光電弧亂射,將虛空都映襯的青紫一片,那其中更凝聚著法則之力,便是妖王都承受不住。
當十幾息后,金環蟒王筆直的墜落大地,砸出恐怖的巨坑。
眾妖看去,頓時咂舌,就見那條粗如山岳的巨蟒,已經被劈的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有些門道,怪不得這家伙敢口出狂言!”
金獅王勃然大怒。
那狂徒就在眼前,他率眾而來,卻連這烏龜殼都破不去,而且周圍還有不少手下看著,這讓一直高高在上的金獅王,感覺顏面大損。
“我親自來!”
他往前踏出一步,身形暴漲,化為了一尊數十丈的怒焰狂獅,巨足垂落,仿佛一座不周山傾覆。
“轟!”
一聲轟鳴,金獅巨足落在金色光罩之上,但讓金獅王臉色驟變的是,金芒雖深陷一截,卻無比堅韌,遠沒有到破碎的程度。
這一次,眾妖都為之凜然。
金獅王的戰力,他們自然知曉,哪怕未驅動神焰,也絕對恐怖到了極致。
然而即便如此,也沒能破開那光罩?
“金獅王,我恩人的手段,豈是你能想象的?”
嘯月狼王忍不住譏諷回去。
“你所言不錯,他確實不凡,可能是人族有名的陣法大師。”
此刻,金獅王罕見的沒有反駁,它凝神觀察片刻后,再次吐出一口燦金云霞。
那云霞中,充滿著熾熱氣息,每一道云霞,都能焚山煮海,這是金獅一部的天賦神通,名為焚天妖焰,尋常的妖王,沾染上一絲都無比麻煩。
但,根本沒用。
那光罩之上,忽而涌現出了一層湛藍色的天幕,憑空舒展,將整個石殿都環繞其中,那青色波濤,遍布水之法則,任憑焚天妖焰如何燃燒,都絲毫不損。
金獅王怒了,指揮著所有大妖,一齊動手!
天穹之上,三十三尊妖王,各顯神通,迸發最強實力,那毀天滅地的威勢,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比起李星魂之前在青龍臺,獨戰各大天驕,還要恐怖十倍!
周圍的大妖們,齊齊暴退,根本不敢靠近。
一雙雙眸子,緊緊盯著戰局,心想這次總能破開了吧?
但沒想到!
那光罩之上,衍化萬千,浮盈出一種種神異光幕,無窮無盡的威能,沖天而起,竟是悍然和妖王的神通對撞。
那接連不斷的炸響,讓不少妖獸覺得肝膽欲裂,如剛鬣王這些膽子小的,更是嚇得匍匐在地面,渾身發抖。
激戰足足持續了一天一夜。
各大妖王才氣喘吁吁的停下,瞪大眼睛,望向那圓轉如意,牢不可破的光罩,心驚肉跳。
“仙陣,這絕對是仙陣!”
“該死的,這層龜殼竟然這么厚!”
眾妖罵罵咧咧。
便是金獅王也滿臉屈辱。
他何等神威,便是古老山岳,在一爪之下,都仿佛脆弱的豆腐,但如今卻被一層光罩擋住。
而且,他興師動眾而來,誓要將那人族粉碎,可結果卻連那家伙的面,都沒見到。
這無異于奇恥大辱。
可,盡管內心盛滿怒意,金獅王也不得不承認,這陣法太過神異,簡直無敵,堪比玄武族的絕對防御。
強如他,也沒法強行破開。
……
而此刻。
在粗獷簡陋的正殿內,李星魂盤坐于地。
任外界天翻地覆,他都若磐石,巍然不動。
“已經萌芽了,不錯,不錯。”
李星魂一邊溫養傷勢,一邊低頭看向掌中的碧綠小瓶。
在那瓶中,有一株幼苗,不過寸許而已,卻蘊藏著澎湃充沛的生機之力,并且光輝璀璨,將偌大的正殿,都輝映成一片碧綠汪洋。
赫然是天穹建木那靈核了。
經過十余年的悉心栽培,和天地萬靈液的溫潤,那枚生機盡斂的靈核,已經破土而出,長出一截嫩芽來。
雖說現在看上去還很稚嫩,但假以時日,定能撐天立地,化為一株真正的天穹建木。
到時候,李星魂的造化玄經,又能多一重變化。
觀察良久,確定建木的長勢,沒有任何意外后,李星魂便翻手將綠瓶收起,雙眼微閉,似在感悟著什么。
他體內,是一個混沌不清的圓珠。
圓珠不過手掌大小,卻自成世界,里面天青地闊,廣袤無疆,灼氣上升,陰氣下沉,河流蜿蜒,高山綿延。
以元力為基,以法則為壤,自成秩序,井然不亂。
赫然便是那法則世界了。
李星魂來到圣界后,因修為不夠,根本感應不到這個世界,直到晉升合道境,才如解鎖了般,能清晰內視。
“時間法則在逐漸衍生,有序成長壯大,估計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掌握一門新的神通。”
“壓箱底的大神通!”
“還有,在各種法則的影響下,新的法則,也會孕育而出,逐步完善這個世界。”
“會是什么法則呢?”
李星魂眸中,劃過了一絲期待。
接下來的幾天。
李星魂就呆在了石殿中,參悟體內的法則之力。
而外界的妖王們,仍是不肯放棄,動用了各種手段破陣,可最終的結果,令它們感覺崩潰,心神撼動。
“該死的,那個家伙肯定知道我們在外面,卻置若罔聞!”
“難道,非要等七日之期,他才露面嗎?”
“可恨!可恨!”
眾妖臉色難看,便是金獅王也一言不發,金光閃閃的眼簾中,滿是殺意和怨毒。
它耐著殺意,又等了幾日,直到第七天,晨曦照徹長夜,喚醒了這片沉睡的妖土。
“快看!這光罩融化了!”
金環蟒王發出了一聲嘶鳴。
它這七日,已經恢復原狀,但內心卻對李星魂怨恨到了極點。
眾妖一震,連忙望去,就見那燦金光罩,如被融化了般,逐漸模糊,最后消失,吱呀一聲,沉重的石門緩緩打開,走出一襲青衣身影。
他眼瞳之中,無喜無悲,仿佛萬古青天般,掃過眾妖,最后輕描淡寫的道:
“七日已至。”
“爾等是降,還是死?”
此言一出。
場上如沸水潑油,瞬間沸騰,那壓抑了七日的妖氣和殺意,就似找到開閘口般,沖天而起,激蕩蒼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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