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飛穹搖頭:“祖父,我根本達不到大哥的高度。”
“真是胡說!”蕭云遮抬手慈愛地摸了摸他的腦袋,“你們都是我蕭家的人,都流著蕭家的血,他能做到的事,你肯定也可以做到。”
蕭飛穹還是搖頭:“不,我沒有大哥那么好的天賦。”
蕭云遮直接笑了:“你這孩子,什么時候學得這么謙虛了?論天賦的話,蕭家誰能比得上你?別忘了,你天生神力。”
蕭飛穹嘆了口氣:“祖父,你根本不知道大哥的天賦多么可怕。”
蕭云遮眉頭不禁皺了起來:“聽你說得這么夸張,他到底有什么天賦?”
蕭飛穹卻搖頭:“我不知道。”
蕭云遮實在哭笑不得:“你不知道他有什么天賦,那為什么說他有天賦?”
“感覺!”蕭飛穹一臉認真地說。
蕭云遮一拍額頭,啞然失笑:“你小子,我算是明白了,你故意這么說,是想讓我把那小子請回來是不是?”
“真沒想到,你這傻小子,都學會耍心眼了。”
蕭飛穹搖頭:“祖父,我不是……”
“行了,不用說了,不論你動什么腦筋,我都不會主動請他回來,更別說給他道歉,那是不可能的事。”
蕭飛穹似乎很無奈,低下頭,不再說話。
岳遠峭忍不住說:“老大,其實……”
“你閉嘴!”蕭云遮瞪了他一眼,“這個蕭家沒有他蕭天,照樣屹立豪門之列,又不是缺他不行。告訴你,你現在這張嘴,只能用來喝酒,要么喝酒,要么滾蛋!”
岳遠峭實在沒招了,攤了攤手:“好吧,我喝酒!”
本想空出時間,和他的兩個孫子聚聚,但天凜和天冽都隨蕭天走了,一時半會是見不到了。
倒不如留下喝杯酒。
“你這老小子總算上道了!”蕭云遮摟著他的肩膀,“走,喝酒去,一醉解千愁。”
今天突然發生的這些事,突然知道的這些真相,讓他很是糾結。
大兒子和大兒媳現在不知怎么樣了,二兒子和二兒媳又被趕走。
蕭天也是來了又離開。
本來平靜的蕭家,幾乎在這短短時間里,變成了一團亂麻。
難以理清的亂麻。
他需要喝點酒,暫時舒緩一下。
帶著蕭飛穹,和岳遠峭進了他的小院。
讓傭人在院里的石桌上準備了一桌酒菜,蕭云遮和岳遠峭對飲,蕭飛穹則被強拉著倒酒。
“老大,你一直不說話,是不是在考慮把蕭天爸爸救回來的事?”岳遠峭喝了幾杯,忍不住說。
蕭云遮一聲嘆息:“難啊,那白九訣自稱武道第一人,我是見過他實力的,深不可測。”
“我現在年紀大了,又被毀了五路經脈,即便拼了老命,估計也就能和他打個平手。”
岳遠峭眼睛一亮,忙說:“如果老大你可以和那白九訣打個平手,那就簡單了。你纏住他,我可以趁機把蕭天的爸爸救出來。”
蕭云遮老臉微紅,咳嗽一聲:”我說能和白九訣打個平手,稍微用了點……用了點夸張的手法。”
岳遠峭愕然:“意思就是……打不過?”
“你也不用說得那么明顯,略微占那么點下風而已。”
岳遠峭問:“那老大你能逼出他幾成實力?”
“九成不到吧。”
“具體呢?”
蕭云遮一瞪眼:“你問那么清楚干什么?”
岳遠峭忙說:“我在算筆賬,看看能不能找人補上老大你和白九訣的實力缺口。”
“既然是算賬,當然要非常清楚才行,不然一旦打起來,肯定要吃虧的。”
問蕭云遮,“老大,你能逼出白九訣幾成實力?具體的。”
蕭云遮沒吭聲,只用手輕輕摩挲著酒杯。
岳遠峭歪頭看看他:“老大……”
蕭云遮不耐煩地擺手:“五成,五成行了吧?”
“五成?”岳遠峭愕然,“老大你不是說九成不到嗎?你管五成叫九成不到?”
“五成,不就是不到九成嗎?”
“那一成還不到九成呢。”
蕭云遮惱了:“怎么著,你老小子非要揭我的瘡疤,笑話我是吧?就不能給我留點老臉?”
岳遠峭干笑一下:“老大,你別急啊,這不是商量事的嗎?”
“行,我承認,我老了,不中用了,行不吧?”蕭云遮惱怒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岳遠峭嘆了口氣:“如果老大你能逼出那白九訣八九成的實力,我和飛穹協助你,彌補上實力差距,或許可以打敗白九訣,但你只能逼出白九訣一半實力,那就沒辦法了。這個差距太大,根本補不上。”
在一旁倒酒的蕭飛穹忽然說了一句:“怎么就沒辦法了?直接讓大哥出馬不就行了?”
岳遠峭聽了這話,禁不住激動地拍手:“對啊,我怎么忘了龍刃三十六天罡之首的天魁了!”
“對個屁,我不會去求他出手的。”蕭云遮斬釘截鐵地說。
岳遠峭著急:“現成的高手在這里,為什么不用?”
“用他,還不是要給他道歉?”蕭云遮哼了一聲,“門都沒有!”
岳遠峭問:“那老大你就不管你兒子了?他可是為了你才被抓走的。”
蕭云遮咬牙說:“我自然會想辦法。”
蕭飛穹撇嘴:“等祖父你想出辦法,我大哥早把大伯救出來了。”
蕭云遮一瞪眼:“他連白九訣在哪都不知道,怎么救?”
蕭飛穹好奇:“那個家伙難道藏起來了?”
“藏起來倒沒有,但那家伙所在的地方,天底下真沒幾個人找得到。”
蕭云遮拿起酒杯,再次一飲而盡,“我兒子是為我被抓走的,我肯定會想辦法救他,但讓我低聲下氣地去求一個后輩,想都別想。”
岳遠峭嘆了口氣:“老大你這個倔脾氣,真是一點都沒改。”
“閉嘴,你要是再這么絮絮叨叨的,趕緊把酒杯放下滾蛋!”蕭云遮不耐煩地擺手。
岳遠峭無奈:“行,行,我什么都不說了。”
蕭云遮把手指了指:“飛穹,趕緊倒酒,這老小子躲了好幾杯沒喝了,你給我盯緊點。”
岳遠峭搖頭苦笑。
就在這時,他臉色忽然變了變,豁然轉頭,看向院門的方向。
蕭云遮也一反常態,猛地看向院門方向。
岳遠峭低聲道:“老大,有殺氣!”
常年經歷槍林彈雨,他早就有了一種近乎本能的敏銳感覺。
清晰感覺到,院門外有濃烈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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