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好像有點不太對勁,怎么就從電影討論進入生物科普呢?而且,生物科普還讓人如此毛骨悚然?
“你知道脊椎吧?”
“第三塊脊梁骨和第四塊脊梁骨之間是有一個脆弱死穴的,只要用手指抓住,你看,就好像抓小蛋糕塞入嘴巴一樣,用食指和大拇指捏住,用力一拽一扯,然后,人就死了,沒有想象的那么困難復雜。”
“啊,具體是抓住哪塊來著?第三塊還是第四塊?”
“管舟,你記得嗎?”
菜刀哥非常痛苦,寒毛直豎,雞皮疙瘩從腳底一路竄到頭頂,強烈的尿意讓頭皮發麻,幾乎就要尖叫出來:
喂!你們真的以為我是死人嗎?不要用討論小蛋糕的語氣來討論怎么殺人好嗎?拜托!這也太變態了!
結果,管舟非常認真地回答到,“嚴格來說,應該是第四塊,但具體手法可能還需要一些專業訓練……”
寒顫,一個接著一個,根本停不下來,最后菜刀哥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因為他真的沒有辦法再繼續聽下去了,否則翻江倒海的胃部可能就要真的嘔吐了。
撲騰。
菜刀哥終于再也沒有裝死,直接坐直身體,硬著頭皮看向陸潛,惡狠狠地說道。
“要殺要剮隨便你,沒有必要這樣精神折磨。”
腦海里預演的時候,總覺得自己大義凜然、堂堂正正,但實際說出口的時候卻是顫顫巍巍,幾乎就要哭出來了,就差雙膝跪地匍匐求饒了。
這不對勁呀。
陸潛對著菜刀哥露出一個親切的笑容,“我又不是流氓黑幫,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這和我的形象也太不符合了。更何況,在這個時代,想要殺人,還有誰會親自動手沾染血腥,臟了雙手,你說對吧?”
菜刀哥看著陸潛云淡風輕、和藹可親的笑容,后背的汗毛已經全部站立起來,幾乎就要哭了。
陸潛從皮帶上掏出一把手槍,輕輕地劃過菜刀哥的臉頰,肉眼可見地看到菜刀哥臉頰上的汗毛也跟著站立起來,渾身肌肉僵硬得一動不動,眼睛里已經可以看到一層朦朧的薄霧,可能下一秒就要失禁了。
陸潛輕輕搖了搖頭,笑盈盈地解釋道,“這是信號槍,我們拍戲用的,不是真槍。”
剛剛,陸潛考慮過兩個方案,到底是直接前沖,還是用信號槍示威制造出開槍的假象壓制住搗亂者們,但思來想去,為了降低應激反應的潛在可能,終究還是直接前沖了出去。
不過,信號槍現在也依舊能夠派上用場。
菜刀哥已經要尿了——
即使是信號槍,對著臉直接懟的話,也會死人的,好嗎?
陸潛眼底流露出一抹冷冽,明明嘴角依舊帶著笑容,卻絲毫沒有暖意。
“我們都是文明人,你覺得呢?我和站在你們身后的那個人都是如此,所以,不如讓我們這些文明人用自己的方式來解決問題,你只需要告訴我他的身份就可以了。”
拜山?
事情發展到現在,陸潛一個字都不相信,肯定是有幕后指使之人,故意想要利用這件事恐嚇“突襲”劇組。
但陸潛不認為是流光影業。
第一,太拙劣;第二,太愚蠢;第三,太粗糙。
簡單來說,如果是流光影業,他們根本不需要借用這些手段,即使真的借用了,也應該更加高明才對,而不是眼前這……漏洞百出的手段,怎么看怎么顯得智商不夠,流光影業真的沒有必要無事惹一身腥。
那么,是誰呢?
陸潛可以想到三個可能:
一個是從洪家班分出去的靳家班,一個是管舟和陳慕在不同時期都觸怒過到陶染,另外則是藍鯨影業成立之后的同級別業內競爭者。
當然,還有其他可能,但這三個無疑是幾率最高的,陸潛愿意將自己的賭注壓在陶染身上。
陸潛對于幕后黑手的身份也有些好奇,主要是好奇如此粗糙又如此笨拙的方案到底是怎么制定出來的,難道不應該認真一點嗎?他們不會真的相信,他面對菜刀哥刺青哥就會被嚇到腿軟吧?
“刺頭!”
刺青哥似乎察覺到了菜刀哥的岌岌可危,連忙揚聲呼喊提醒到,唯恐菜刀哥被攻破防線就直接暴露了。
“是我們!就是我們!我們就是專門負責收保護費維持生計!”
“我們得知你們聘請了那些失業工人卻沒有聘請我們,心生嫉妒,于是就過來收保護費,沒有其他人了。”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們是誰,哪里來得幕后指使者?你到底在說什么?我們完全聽不懂。”
刺青哥噼里啪啦地說了一大堆,看似解釋了來龍去脈,但話語和話語本身還是存在矛盾,更像是擔心自己暴露之后勉強捏造出來的借口。
陸潛的眉毛輕輕一挑,微微抬起下頜,發出意味深長的聲音,“嗯……”似乎就這樣相信了刺青哥的說辭。
但是,就在菜刀哥放松下來慶幸自己沒有說漏嘴的時候,毫無預警地,陸潛就直接舉起信號槍瞄準菜刀哥的臉頰,沒有威脅也沒有話語,只是對著菜刀哥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說了一句“那就抱歉啦”。
抱歉?抱歉什么?
菜刀哥還沒有反應過來,下一秒陸潛就已經扣動扳機。
鬼呀!
菜刀哥死死地閉緊眼睛,整張臉如同包子一般緊皺起來,命懸一線的生死瞬間就將腦海里的所有話語全部傾吐出來。
“是流光影業是流光影業,是一個什么總經理助理。”
“他讓我們組織一幫人上門威脅你們,然后借口你們拒絕支付保護費,把你們的器材砸爛,并且群毆一些人,給你們一個教訓就要了。”
“但沒有想到你們聘請了失業工人過來,我們根本找不到那么多人,而且很多人都希望幫助你們劇組,以至于我們不得不改變計劃,就給你們口頭威脅一下,然后準備今天晚上過來砸片場和拍攝裝備。”
“是流光影業,都是他們指使的,他們就給了我們五萬,讓我們做這件事,這就是全部了。”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菜刀哥一鼓作氣全部都說了出來,旁邊的刺青哥已經來不及阻止了,頹喪地低垂下腦袋,然后就可以看見,菜刀哥的褲子顏色漸漸變深,眼淚和鼻涕讓臉龐看起來著實一言難盡。
但是,沒有動靜?也沒有疼痛?那么耳朵之上的轟鳴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以,我還活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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