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安南笙就約了蘇凝兒吃飯，把卓承說的事兒提了提。
蘇凝兒滿臉震驚：
“你說我？”
“南笙，你沒開玩笑吧？我不行的。”
“沒試過怎么就知道不行？”安南笙喝著保溫杯里的白開水，“行不行這件事咱們先不考慮，你就說你愿不愿做。”
蘇凝兒遲疑了。
她自然是愿意的，那些條件她完全符合。
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誰不是從小就各種學習？
因為家里把她往名門淑女的方向打造，她從小就學習琴棋書畫，尤其琴還不止學了一樣，鋼琴，小提琴，古箏，古琴，都是她比較擅長的，還有箜篌，編鐘之類的古代樂器也都有了解。
她還會古典舞，禮儀，烘焙，插花，煮茶泡茶。
跟別的孩子不一樣，蘇凝兒小時候還挺喜歡學這些，反而學習一般。
家里破產之后她一度覺得自己就是個廢物，她會的東西多，卻不精，也沒有去名校進修過。等級證書不夠看，也沒有參加過大型演出得過大獎，就連去給有錢人家當家教都沒人愿意聘請她。
所以現在只要有演出機會，她都會去參加，為的就是積攢名氣。
不得不說，安南笙說的這事對她來說完全就是個機會。
有機會向陽而生，誰又愿意困于泥淖呢？
安南笙看出她心動了。
笑著道：“我外公的產業你應該知道，他們現在也搞起了網絡直播，效果顯著，那邊的負責人說了，只要有合適的人選，他會找專業的團隊來協助。”
“凝姐，你介意當網紅嗎？”
蘇凝兒以前畢竟也是千金大小姐，沒有拋頭露面過。
蘇凝兒自嘲地笑了：
“我怎么會介意？網紅比我強，人家也是憑本事賺錢。我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早就失去了介意的資格。”
勾起了她的傷心事，安南笙有些內疚：
“你沒必要介意那些人的眼光，路是自己走的，對不對只有你自己知道。你覺得值，那就值。”
蘇凝兒喃喃自語：
“我覺得值就值？”
她笑起來：“南笙，你說的對，外人沒有資格批判我。”
當時家里破產，每天都有大批的人堵在她和媽媽租住的公寓門口追債，哪怕她早已經還清了債，偶爾半夜還會被噩夢驚醒。
夢里是震天響的砸門聲，她和媽媽躲在墻角抱頭痛哭，嚇得直發抖。
現在媽媽終于不用聽到敲門聲就嚇得躲起來，臉上有笑容了，敢自己一個人出去買菜溜達了。
值嗎？
當然值。
安南笙笑著道：
“那還有什么好顧慮的？你直接去找卓承，其實他下午提這事兒的時候我瞬間就想到了你，已經跟他提過你的名字了。”
“而且我們的網紅不一樣，我們的網紅要肩負文化的傳播和發揚。”
“我覺得你不會拒絕。”
蘇凝兒確實非常心動，也不再猶豫：
“好，我去。”
滿臉感激道：
“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不瞞你，之前有人找我拍雜志，那些人欺負我落難，讓我拍……那種，我沒答應。除了你，全世界的人看我的眼神都帶著顏色。”
“我連工作都不敢去找。在那個圈子里我可以把自己偽裝的無堅不摧，但是出了那個圈子，我甚至不敢走在陽光下。”
安南笙鼓勵她：
“別怕，你全身都是閃光點，看不見的人只能說明他們沒福氣。”
神情認真道：
“凝姐，你好好干，只要賺錢了，我給你仲欽的股份。”
蘇凝兒心中一陣激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