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宇宙之靈發現，他要下的地方真是那里。
“你……你怎么知道？”宇宙之靈握拳。
女人平靜道：“因為……我一直在引導你啊。”
宇宙之靈瞇眼，隨即冷笑：“笑話，你以為你可以引導我？你想讓我下在這里，那我就偏不下在這，我看你又能夠如何？”
說著，她就要想要給棋子挑一個其余的地方落子。
女人見狀也不急，只是輕笑看著。
可過了一會，宇宙之靈的身軀僵住了。
因為他忽然發現……自己竟然除了那個八之十八外，再也沒有的地方可以落子了。
宇宙之靈猛地抬頭：“你，你在算計我？”
女人起身，平靜道：“沒必要下了，這一盤棋你已經入我之局，那么接下來你下的每一顆棋子，都會是我為你精心布置好的。”
說完，女人笑道：“世人都說改變過去很厲害，可在我看來，真正的難的其實是改變未來！有人說，我有預知未來的能力，可這世界上哪里有什么未來？”
“所謂的未來，不就是現在的延伸么？只要我能夠掌握當下，那未來……豈不就是我說的算？”
宇宙之靈臉色微變。
通過當下而改變未來嗎？
宇宙之靈低沉道：“所以……你并非算無遺策，你只是讓一切都在按照你所計劃的發展？”
女人點頭：“沒錯，所以你現在知道為何我可以在十年前就知道他會去靈域了嗎？因為……是我讓他去的啊。”
宇宙之靈低沉道：“所以你沒有出手，也是因為你知道他會贏？”
女人輕笑：“還行，不算太傻。”
宇宙之靈有一些震驚。
他終究是一個靈，很多時候是不如人類聰明的。
這時，宇宙之靈突然道：“那現在呢？現在這一切又是為了什么？”
女人微微一笑：“沒什么，就是隨手落子吧，你想要將虛無打開，那我就順勢幫他收攏一下宇宙好了。”
宇宙之靈眼神一縮，低沉道：“你連我開啟宇宙也算到了？”
女人點頭：“差不多吧，正常情況，你是不想開宇宙的，可你想要不在我的算計之中，所以你選擇去開辟宇宙，而我猜到你一定會違背我的想法了，所以我就按照反方向來了啊。”
宇宙之靈咬牙：“混蛋！我，我關閉宇宙。”
女人輕笑：“好啊，那你就關吧。”
宇宙之靈一怔：“你，你難道不怕我破壞你的計劃嗎？”
女人失笑：“你又怎么知道我的計劃里不就是現在現身，從而逼破你來關閉宇宙呢？”
宇宙之靈沉默。
說實話，他有一點頭暈了。
被繞迷糊了。
反反復復的。
宇宙之靈冷道：“那你這一次出現又是為了什么？”
女人隨意道：“哪有那么多為什么啊，就是單純作為一個母親想念孩子了。”
“鬼才信。”宇宙之靈冷哼。
女人擺擺手：“隨你吧。”
宇宙之靈想了一下又道：“那你對浩天劫難，還有那些人怎么看？你真的認為這一紀元之人可以擋住浩天劫難？”
女人搖頭：“不知道啊，我都說了，我無法預知未來，那邊也不是我的算計之中。”
宇宙之靈想了一下又道：“那……你知道他去哪了嗎？他是否又還活著？”
女人抬頭看向宇宙之靈：“誰。”
宇宙之靈嘴角一抽：“你少揣著明白裝糊涂！”
女人輕笑：“煉天么？我不知道，我也沒有見過她。你別忘了……我也是宇宙中的一員啊。”
宇宙之靈無聲。
是的，歸根結底，這女人也是從宇宙內走出去的。
虛無中如今的一切，好像都是從宇宙中擴散去的。
真正能在虛無中站穩腳的人，好像也都是宇宙之人。
女人道：“一切都始于宇宙，煉天……仿佛在下一場比我還要更大的棋！宇宙明明誕生于虛無，可虛無的一切好像又出自宇宙。”
言罷，女人道：“所以我猜測，他應該是沒死，而是還在繼續下棋，他是這個紀元的開創者，至于如今在哪里……我不確定。”
說完，女人抬頭看向虛無：“你說……這天外還有天嗎？”
宇宙之靈沉默。
天外還有天嗎？
這是曾經一直困擾楚巖的一件事。
太多年了。
楚巖一路從塵間來到這虛無，經歷了無數的地方。
可是……人如困獸。
對于楚巖來說，他在塵間是別人眼中的塵埃。
那虛無……是否也是別人眼中的塵埃呢？
秦若夢平靜道：“這虛無中一定還有什么……如那一座塔，到現在我都沒有查明來自于哪。”
宇宙之靈一驚：“你不知道那塔是哪里來的？”
秦若夢點頭：“不知道啊，我為何要知道？”
宇宙之靈嘴角一抽：“你不知道，你就留給他當做底牌？”
女人平靜道：“是啊，我當時看這塔挺厲害的，虛無中好多人都想要，然后我覺得很好，所以就搶過來給他了啊。”
宇宙之靈：“……”
“你就因為看這塔厲害，然后就給塔搶走了，然后就給他了？”
女人笑道：“是啊，有些事，干嘛要弄得那么清楚？糊涂一點不好嗎？我太清楚了，就會別人猜透了，我迷糊一點，他們都不知道我要干嘛，他們不就猜不到了嗎？”
宇宙之靈久久無言。
關于九天玄塔……在虛無都是一個迷。
像煉天神劍，起碼大家還知道出處，可九天玄塔……是真的不知道。
宇宙之靈還以為女人知道，結果女人也不知道……她當時搶這塔，單純就是感覺這塔厲害……
這他么……
“你就不怕這塔是某位大能的算計？你就干給他？”
“怕什么，說實話……一個上億年還沒有取勝，還在靠著不斷輪回、或者是轉世的人，他已經輸了。”女人平靜道：“你知道我為什么把一切都壓在他的身上嗎？”
宇宙之靈看向女人。
女人道：“因為他身上有那股勁，年輕的勁，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一切都是如此，上億年都沒有贏，還在算計一切，如我一樣，其實已經輸了。”
說著，女人沉默一會道：“我其實也輸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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