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巖運轉一些神紋推演之法，很容易就鎖定了方圓百萬里內的所有天家人。
一共三個小光點，其中有一個很亮，剩下兩個則明顯要弱了一點，只是散發著淡淡的光輝。
“這個光點的亮度可能與本人實力有關。”
楚巖雖然會神紋，可他其實沒怎么用過推演之法。
因為他懶得去推，也沒有有用，他一直就在秦若夢的居中，所以是推演不出什么有用東西的。
這一次的話，還是他首次嘗試。
好像還行。
反正拿來找人確實不錯。
“那就……先挑一個弱一點的查探一下？”
楚巖盯著三個光點沉吟下，很快有了選擇。
自己現在還無法通過光點的亮度來判斷對方強弱，萬一這個弱一點的其實就是二源境，那稍微亮一點的豈不有可能是2億5千萬本源力的強者？
真要這樣，自己可打不過。
他現在只能通過光點亮度來判斷強弱，卻是沒有一個對比的東西。
所以他準備先從弱一點的試探，確定一下強度。
“走了！”
很快，他帶著刀尊和薩滿離開。
朝著三個點中最弱的一個飛去。
刀尊和薩滿全程一聲不吭。
楚巖飛了一會，反而有點不習慣，轉身問道：“你們兩個怎么了？一個個跟霜打了一樣？”
刀尊沉吟下道：“楚皇，你……真的是劫難？”
楚巖楞下，失笑：“我怎么會知道，劫難這東西很難說，我原來一直以為這所謂劫難就是天劫、雷劫、道劫這些，我原來也經歷過許多。只要天地有意識，就自然存在劫難，因為修行路本就是逆天路，你逆天，天劈你，很正常。”
說到這，他似乎想起當年的一些趣事，笑道：“當年我義父才逗，轉修逆天路，在一個小界里，被那小界的天劈了十萬年，天天走到哪都被劈，你說慘不慘？”
刀尊苦笑，卻沒接話。
楚巖繼續道：“可看剛才那局面，好像不太對勁，對方說的劫難，未必是這種，如果連我都能算劫難，那就不一定是天劫了，而可能是……人為的劫難也沒準？”
刀尊一驚：“楚皇的意思是，這個劫難真的可能是指某一個人？”
楚巖點頭：“有這個可能，而且看怎么理解吧，浩天之劫……我一直以為，是浩天眾生的劫難，但是，我們或許可以理解為，這一場劫難，其實是針對天的，而不是針對人的呢？”
“針對天的劫難？”
“對，如果真是這種，我倒是挺有這方面興趣的，我也挺想要試著當一下這個劫難呢，與天斗好像還挺不錯。”
楚巖笑道：“畢竟很早之前，我就一直在和天斗，我還很弱的時候，我就曾在一個小界斗過一次蒼天，后來好像一直都跟天不太合，每個小世界的天道對我都不太喜歡。”
九界之靈幽幽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小九不算。”
“我不叫小九！！！”九界之靈無奈。
楚巖也沒在意，隨即仔細一想，自己這一路走來還真是，跟各個界的天都不太和。
薩滿這時想了一下，忽然道：“經過楚皇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來巫族曾經傳過的一些事。”
“什么？”
“這世界上可能存在兩種意識。”
薩滿頓了下道：“一種是天意，還有一種便是人意。”
“天意？人意？什么意思？”
“就一種是天地的意識，還有一種是眾生的意識，這兩者都非常強大，包括虛無中，我族曾說，可能都有天意。”
楚巖瞇眼：“你是說虛無中是有天地意思的？”
薩滿點頭：“或許有，但我也不確定，這事在巫族也是秘辛，我只是在很多年前聽一些大人們談及過。”
楚巖點頭，卻是不算太意外。
經歷這么多，他早就習慣了。
別說虛無有意識，現在就是有人告訴他，虛無之外還有更大的世界他都信，懶得管了。
先做好自己吧。
不過人意……
他倒是有一些意外。
天意，他可以理解。
天地本身就是非生命體，而誕生了一些意識所以被稱之為天意。
那人意呢？
人意是什么？
人本身就是智慧生命，而且還是萬物生靈中最高級的智慧生命，這樣的人不是本身就有意識嗎？
為何還會特意提及一次？
沒必要吧？
楚巖詢問道：“薩滿，這個人意指的是什么？是某一個人的意識嗎？還是什么？”
薩滿搖頭：“我也不知道，我當時只是聽到了天意、人意這些，具體就不清楚了。可應該不是某一個人吧？畢竟單獨一個人的意識誰都有，應該不用單獨列出來。”
楚巖摸了摸下巴。
也是。
那人意是指什么？
眾生意嗎？
這個他倒是曾聽人提及過。
天地眾生的意識集合體。
可這樣的意識還能算人嗎？
別說是無數人的意識結合體，就是有一些修煉邪功之法，靠著吞噬奪舍他人意識來增長實力的人，最后都會因為無法承載多種意識的爭斗而失去自我，最后變的人不人鬼不鬼。
一個無數人的意識結合體，恐怕也不會太正常。
楚巖搖搖頭。
管它什么天意人意，先全部當敵人算。
都不是好人，碰見了打一架就是了。
楚巖現在對敵人的覆蓋面很廣，只要不是朋友，全是敵人，別管是好是壞，先打一頓，真要打錯了……那就打錯了吧，道個歉就是了。
要是給打死了，大不了給立個墳。
回頭找機會還能復活。
楚巖可不想在當圣人。
當然，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他從宇宙出來之前還沒這么多感覺，可現在，他覺得自己舉世皆敵……
誰都是敵人，整個虛無，自己喊一嗓子自己是從宇宙中出來的，下一秒就能跑出來十幾個人殺自己。
這種局面，他真的沒辦法讓自己善良，而且他一直覺得，做人就該善良中帶著一點鋒芒，否則那不是善良，而是找死。
楚巖沒多說，他手持鏡面，帶著2人一路破空。
很快，3人便穿梭無數境域，來到一片特殊的空間。
抵達這里，楚巖雙眸微瞇。
因為在他前方出現了一座城。
還算巨大的城。
“就是這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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