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巖再一次把目標放在了宇宙之靈身上。
到現在這個時候，尋常寶物對他們提升有限。
除非是至寶。
像宇宙源石那種東西。
可他也問過，宇宙源石難求。
迄今為止，4皇所獲都很少，每一塊都需要在宇宙邊緣，耗費大量的時間一點點去提煉。
楚巖其實也能。
這里是心臟，2個宇宙的交匯點。
宇宙之能其實不少。
他愿意的話，一點點去提煉，也能弄出宇宙源石來。
就像當初在混沌，梳理大道一樣。
但是太慢了。
他沒有那個時間。
那就只能有一個辦法，硬要。
很快。
楚巖一人，騰空而起，從人皇道場飛出，朝著一處心臟與第一宇宙連接的那一座巨大門戶飛去。
真正的封印之門！
所有人體內那一座封印之門，其實只是一道投影。
或者說是一個分身、假的。
阻攔大道之力的。
這一座巨門，才是真正的封印之門。
楚巖飛過來，再一次看見封印之門，依舊會感覺到浩瀚、磅礴。
“太大了！”
他站在門下，是那樣的渺小，一顆沙礫一般。
“真厲害啊。”
楚巖想著：“能夠在大道之河上打造出這樣一座巨大門戶，阻礙下滔滔不絕的大道浪花，光是這一點的，就不是我現在能夠做到的。”
楚巖帶著老道，曾逆流而上。
去過大道源頭。
看過那大道的起源之地。
那一個泉眼。
感觸頗多。
而對封印之門，則是另一種體會。
重點是。
楚巖帶著老道逆流而上時，壓力就很大了。
一朵朵浪花拍打在他身上，讓他十界級都會感受到針扎一樣的疼痛。
何況是這里？
大道之力，如同海浪一樣。
那是層巒疊嶂的。
是層層疊加，一層推動一層，一層勝過一層，越是到后期，每一層浪花的力量，都會成倍數的疊加。
想要在這里建造出一座大門，阻礙住大道的流淌，長達5000萬年之久，簡直無法想象。
楚巖自認，哪怕一座，他現在都建造不出來。
而這樣的門……天地間有五座！
“由此可見，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啊。”
楚巖嘆息，說的是自己。
“天主也很厲害……這樣的支流，他能挖出5條來。”
這2位，不愧是天地間的霸主角色。
之后，他不在多想。
慢慢走到門前。
很偉岸。
但他不在乎，笑道：“靈前輩，出來聊聊？”
無聲！
楚巖也不在意，繼續笑道：“我知道你肯定在，出來聊聊唄，你自己一個人，多無聊啊，有我陪陪你，說說話，不挺好的嗎？”
“……”
還是沒動靜。
但楚巖卻聽見了一些喘息。
楚巖冷笑一聲，旋即。
轟隆！
他猛的一拳打出。
咔嚓。
天裂十層，震蕩的巨門不斷搖晃。
這就是區別。
在極道時，楚巖一拳打出，極道那邊的門紋絲未動。
可現在，他一拳，能給門打的搖晃了。
但他算了一下，想要破開的話，依舊很難。
這門，沒有十二界力，大概率是打不開的。
這時，巨門內有聲音傳出，冰冷無比：“楚巖，你在尋死嗎？”
楚巖笑道：“你看，我就知道你在，非要裝死蝲蛄，不挨揍不聽話。”
巨門冷道：“楚巖，你不要一再挑釁我！”
楚巖笑道：“這怎么能是挑釁？我在想一件事啊前輩，你說如果我把這門打碎，是不是從此以后，九界的所有人都不會再受封印，都可以突破到九界了？”
宇宙之靈冷笑：“你想多了！第一宇宙的力量，已經沒有多少了。
保留門戶，還能將基礎的力量留在第一宇宙，保證九界的基礎運轉。一旦失去了門戶之力，那九界之力奔騰而下，再無阻礙，要不了多久，第一宇宙就會徹底枯竭。“
楚巖想了一下。
也是。
大道之力，跟江河湖海一樣。
但又有一些區別。
江河湖海，江河的水奔流之海，海水還會被陽光蒸騰、還有一些會滲透進大地之下，然后重新被江河吸收。
可這邊卻不一樣。
天主……等于是把江河之力，全部抽調走了。
抽走了，就真的走了。
楚巖笑道：“其實我不明白，前輩為何要一直阻攔人去修行？”
宇宙之靈沉默一會，忽然道：“我從未阻礙任何人修行，當年的創世期，天主他們，得到至強之力，也都是我贈予的。可人心貪念太重！正常情況，哪怕第一宇宙內，出現再多強者，也不會導致宇宙枯竭，弱者變成強者，強者死后，力量回饋天地，再去溫養其余新的弱者。”
“這本身就是一個輪回。”
楚巖想了下，微微點頭。
確實！
這就剛才說的江河湖海之說一樣了。
弱者是江河，努力變強，奔流入海。
然后到了海里，強者會死亡，就是蒸騰，然后力量化為雨水，重新又去滋潤了江河。
這才是一個循環系統。
宇宙之靈冷道：“可是，有人貪得無厭，得到了我的力量卻不滿足，想要替代我，想要將我的力量奪走。包括楚巖，你也一樣，你們開宇宙的，都是不懂感恩！我贈與你們力量，你們不想著如何壯大第一宇宙，卻只想著如何獨立，開創屬于自己的宇宙，我且能容你們？”
楚巖想了想，微微點頭：“確實，這么一說，倒是我們的過錯，可是我又有何錯？我也是被天主一步步逼到今日的，我不開宇宙，就要死，我也沒辦法啊。”
宇宙之靈沉默。
沒去多言。
因為這是事實。
所以他對楚巖的容忍度，其實還是大于天主的。
當然了，還有一個關鍵的點。
楚巖的宇宙沒有具象出來。
依舊還是在第一宇宙之內。
但天主……不是。
他是真的在外開創了一片區域。
片刻，楚巖笑道：“算了，不聊這些，沒有意義。前輩，商量個事？”
宇宙之靈冷道：“商量？你還有臉和我商量！”
他都快氣死了！
只差一點！
他就能滅掉4皇，那時候心臟通道，就可以徹底阻斷。
結果，就因為楚巖，給他的計劃全打亂了。
楚巖笑道：“別這么大怒氣么，我也沒有辦法啊，你和天主太強，算是兩足鼎立。4皇他們死了，你們差不多就要決戰了，那時候橫在你們中間的，就只有我了，我肯定會死啊。”
宇宙之靈低沉道：“你可以和我一起！我們共創第一宇宙！”
楚巖擺手：“快得了吧，前輩，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一些事，你騙騙別人就算了，我已開宇宙，出現異心，你會容我？”
宇宙之靈沒吭聲。
這時，楚巖直接道：“前輩，聊點我好奇的事。創世期，除了天主外，還有人活著嗎？”
“沒了。”宇宙之靈冷道。
楚巖狂翻白眼，騙鬼呢？
創世期要沒人活著，我爹娘呢？
哪怕不考慮楚寒風、秦若夢。
魔古呢？
這一位，明擺著是那個時期的人。
算了，換個問題。
楚巖笑道：“前輩，換個問題，老道的混沌之身，究竟是什么情況？創世期的人嗎？”
宇宙之靈冷漠道：“楚巖，你不要一再挑釁我，你認為我會告訴你？”
楚巖撇嘴，但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創世期，還有人活著。
而且可能還不少……
至于這些人在哪。
楚巖其實心里也有一個大概！
大道的終點！
真正的大道之海！
他現在所看見的一切大道，其實都只是大道之河、大道之江。
唯獨大道的終點，第一宇宙的核心之地，那才是大道之海。
創世期的人如果還活著，大概率是在那邊的。
當然，那些事，跟他關系還不大。
不過也不會太遠了。
他相信，真到了終局之戰。
這些魑魅魍魎，都是一定會現身的。
創世期的人，就沒有一點謀劃？
一定有！
再看吧。
楚巖不再多問，笑道：“前輩既然不愿意說，我也不強求，那咱們聊點正事？”
宇宙之靈氣笑了：“你跟我聊正事？”
楚巖理所應當道：“對啊。”
宇宙之靈冷笑：“行啊，那我倒想看看，你能跟我聊出點什么來。”
楚巖直接開口：“也沒啥，就找前輩借點東西，那個宇宙源石就不錯，前輩借我幾十塊唄？”
宇宙之靈臉色一寒：“楚巖，你在找死？”
楚巖笑道：“沒有啊，實話和前輩說吧，我準備去天主那邊走一遭，看一看，但實力不夠，怕死在那邊，前輩應該也不希望我死在那邊吧？”
宇宙之靈瞳孔一縮：“你要去那邊？”
楚巖點頭：“是啊，天宮開啟，還有一段時間，我不能坐以待斃啊，不然天宮開了，進去挨揍？這可不行。”
宇宙之靈沉默一段時間，低沉道：“我勸你，最好不要去。”
楚巖笑道：“前輩是擔心，我帶著宇宙進那邊吧？放心，我不會投奔天主，但我要死了，我的宇宙掉落在那邊，前輩的力量，可就要丟了。”
宇宙之靈深吸口氣。
是的！
這才是他最擔心的。
楚巖和大道宮主，如今雖然開了宇宙，可實際上還是留在第一宇宙內的。
跑到天主那，真死了。
他也會跟著有一些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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