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皇主。
楚巖都沒什么好印象。
或許有好人，或許沒有。
但那都無所謂了。
楚巖要的，就是自己強。
這天下的真相，也從來只有這一點。
大戰結束了。
來的快，去的也快。
幾乎是眨眼間。
楚巖先后滅了上古道王分身，逼得太古鬼王自斷大道，只剩下一具殘魂去游歷天下了。
用最后為數不多的時間，去重新看一看這天下故土。
楚巖也沒阻攔，很快帶人一起回歸六界。
這一戰。
他得到了一個巨大的信息量。
原來，他從將這世界拆分來看。
九界是九界。
混沌是混沌。
毀滅是毀滅。
可今日，他才逐漸明白一點。
這天下，從來都是一個整體。
什么九界，什么混沌，其實都只是一片天地！
“我一直以為，開了界，就是開了天地！”
“可不是！”
“界是界，天地是天地！界，小于天地！這天下，唯有一方天地！就是這無盡的混沌！”
楚巖嘆息，但很快他也笑了。
燦爛無比。
“也好，這樣的話，這世界的體系，就算是徹底捋順出來了！”
“天地，大于界，大于境，大于城，大于個體！”
“我、人主、包括現在的帝皇，最多只能算是開界者，在這天地間開辟一界！可卻算不上是真正的天地！”
“或者說……算不上是真正的宇宙！”
楚巖覺得，天地這個詞，已經不足矣概括如今的世界了！
這就是一片宇宙！
天地四方為宇，古往今來為宙！
宇宙！
這就是整個混沌！
而如今，有人欲要用這一方宇宙，打造一副肉身，讓這宇宙都變成自己一個人的。
他們現在，只是對方心臟里的一個小細胞而已。
“宇宙……浩瀚無盡，混沌無邊。”
楚巖囈語聲，沒在多說。
回到六界，很快將人召集在一起。
這一次回歸，他下定了一個決心！
拖延了這么久，該是時候了！
仙王宮。
密密麻麻上百人！
原本的宮殿，都已經站不下了。
好在，到了楚巖這個程度，創造一做宮殿只需一念，這一方宮殿便被無限擴大。
這才包容下了所有人。
楚巖道：“都到齊了嗎？”
“所有境主以上全來了。”
“夠了。”楚巖點頭，如今的情況，其實境主都有一點弱了，再往下的也就沒必要了。
嗖！
楚巖一揮手，2條大道被丟出。
轟！
宮殿狂震。
無數人神情大變，弱一點的境主更是瞬間臉色慘白，遭到了巨大的壓制。
2條八界大道。
太強了。
“這一次收獲一般，只有2條八界大道，分配一下。”
“你自己不要？”人主皺眉。
楚巖擺手：“不要。我到瓶頸了，除非找到擴大容器的辦法，否則我吸收再多，也沒用了。”
這一點，他早就說過，他這一條路，走到頭了。
前路斷了。
或者說，他迷路了。
迷路，還不是普通的迷路。
迷路也分2種，1種是說岔口很多，不知道哪1條才是對的。
還有一種就是陷入迷霧里，壓根就找不到路。
楚巖屬于后者。
前者，至少還可以一點點試錯。
一條岔口接著一條岔口的去試。
可后者不行，是真的無路可走。
當然，那是之前，自從太古鬼王的一席話后，楚巖其實對前路隱隱有了一些想法。
只是他沒去說而已。
還太早了，能不能行，他也不是很確定。
人主點頭，隨即也不客氣，當仁不讓的道：“那我要一條。”
“我要一條！”帝皇低沉道。
“你還要？”有人無語。
這一位，最近真的吃了不少好東西。
帝皇撇嘴：“我要怎么了？我哪一次進步小了？再說了，這一次2條道，一條太古鬼力，一條上古道力，我現在是信仰界主，上古道與我正好匹配。”
諸人汗顏。
但也沒否認。
按照2條道的屬性，確實更符合人主與帝皇。
“有人不滿么？誰還想要，可以站出來。”
楚巖說道，隨即在人群中環視一圈。
一開始倒是沒人競爭。
主要是，8界大道是好，但也太強悍了。
如今六界這邊，真正擁有七界級的，其實一共就人主和帝皇2人。
其余人吸收，未必能全消化。
但這時，突然有一人蠢蠢欲動，準備朝前邁出一步。
可還沒等他動，楚巖神念微動，直接壓了下去。
把那人給阻攔住了。
君王！
他想站出來。
楚巖沒同意。
君王瞪眼，想要掙扎，可他怎么可能抗衡的了楚巖？
楚巖也不吭聲，淡淡道：“那就這樣分配吧，2條大道歸屬人主與帝皇。抓緊吸收，爭取都能踏入八界。”
說完，楚巖看向人主：“尤其是你，斷了與心臟的聯系，皇主的封印對你無效。”
人主點頭。
之后，楚巖沒在多說。
對于君王，雖然帶來了真界，可他還是存在一些私心。
如當年的大天王、大宇王一樣。
這一生，自己已經夠拼了。
那自己的親人，就不要在那么累了。
君王雖然在真界，可實力弱一點的話，不會受到太多的關注。
可如果再強一點，就不一樣了。
2條大道分配結束。
楚巖揮手，神念控場：“好了，戰利分配結束，接下來說第二件事！”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楚巖開門見山，淡淡道：“我準備暫時離開六界了。”
轟！
仙王宮內，所有人臉色大變。
比之前看見2條八界大道還要更加夸張。
“離開？你要去哪？”人主第一個忍不住。
經過這么久的時間打磨。
楚巖對六界，早已不是單純一個人了。
毫不夸張的說，他一個人就代表了六界！
包括源地那邊，幾大天王都是將楚巖與六界放在一起的。
成為了主心骨。
現在他要走，人主如何能放心？
“干嘛？就是出去辦點事。”楚巖失笑：“再說了，不是還有你呢嗎？”
“那能一樣嗎？”人主無語。
“為何不一樣？”楚巖淡淡道：“當初去前線幫你，就是想著等你回來了，我就不用那么累了，可以自由自在一些。說真的，我來到真界，都沒好好出去走走呢，如今也差不多是時候了。”
“可是……”
“可是什么。怎么，回來當了一段時間兵，忘記如何當將帥了？”楚巖笑道：“別忘了，你才是人主，我可不是。”
人主無言以對。
他其實也明白，楚巖說的對。
問題是，如今的六界，或者說這宇宙，已經不是光靠身份、腦力就能統帥的了。
重點是實力啊！
“放心，我不會立刻走，等你和帝皇把大道吸收了，而且老道會留下來，真有什么事，你們3人要是不夠，我留在這也一樣。”
楚巖言罷，抬頭看了一眼混沌外的源地：“而且這一戰后，源地短時間內也不會在有動靜了，不用擔心。”
人主沉默一會，最終道：“就算你要走，也總要告訴我們，你要去哪里吧？真出事了，我們去哪找你？”
“神紋界！”
楚巖道。
這一界，他留了很久。
一開始，他懷疑那邊與秦若夢有關，所以一直是有意在避諱的。
說來也挺奇怪的。
400年前，從天墉城開始，他就是為了尋找娘親而踏上征程。
這是這一路走來，真的到了接近真相時，他其實反而有一點膽怯和糾結了。
這也是為何，人主、帝皇他們提了許多次神紋界，楚巖一直都沒有選擇深入。
最后，他寧愿打毀滅、打源地，都沒有和神紋界為敵。
是真的找不到嗎？
不至于！
如今這宇宙，楚巖真要是找一處地方，不顧一切代價的話，挖地三尺也出來了。
但他始終沒有。
或者說，更像是在逃避什么。
他怕在神紋界遇到秦若夢，他擔心自己一些猜測是真的。
也害怕自己要與娘親為敵。
真的，他曾經想過，如果神紋界真的是娘親所管，自己要如何？
兵戎相見？
雖說古便有戰場無父子之言。
可楚巖覺得吧，那都是扯犢子。
真到了這一天，誰能做到？
所以，從真界開始，楚巖一直在逃避這件事。
對神紋界也有一點放任不管的意思。
可直到今時今日，一些謎團逐漸被解開后，他逐漸明白了一個道理。
神紋界……不得不碰了！
哪怕這個結果，可能會讓楚巖難以接受。
甚至是崩潰。
也要碰！
九界，必須要合一了！
不對！
不是合一，而是掌控在自己的手上。
起碼要在明面上，不能在這樣放任不管下去。
否則真到了決戰一日，神紋一方對六界而言，就是最大的變故。
現在，楚巖早已不是一個人。
如果是自己，孑然一身的話，那他可以放棄六界，神紋界真的在秦若夢手中，他加入就是了，那沒什么。
他都敢與天斗。
可惜，他不是。
他身后，有人主、有帝皇、有大宇王這些依賴他的人，還有一整個創世界在呢。
他不能在由著自己任性下去了。
“希望，不是吧。”
楚巖嘆息，其實他覺得，可能性不是很大，哪怕秦若夢與神紋有關，大概率也應該是神紋皇主。
“我的娘親，會是一個小小神紋界的境主？不可能！”
楚巖燦爛一笑，心情也是豁然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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