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楚巖與天窟再次交戰一起。
天窟化身為太古巨人，渾身都被厚厚的混沌鎧甲覆蓋，每一拳打出都是天崩地裂。
壓制的楚巖不斷倒退。
“小子，放棄吧！退出混沌，今日一切到此結束。”天窟低沉道。
如今，他雖然占據了優勢，可卻也很清楚，想殺楚巖，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而且……
他其實不太敢殺。
如今，大道宮主、人主、帝皇全在混沌天地呢，他真的要殺了楚巖，混沌今日必有一劫。
包括源地那邊，8大天王也未必會坐視。
這些都不是他希望看見的。
當然了。
還有一個重點。
那就是……
他想殺，也未必能殺的了。
他不是半皇……到目前為止，他的一頓攻擊，雖然打的楚巖不斷飆血，包括一些血肉都破碎了，露出森然的白骨來。
可就是這些骨骼上，卻是連一點痕跡都沒有。
混沌不是源力！
混沌之力打不破天地基石。
哪怕2者的成分其實完全一樣。
可修煉不就是這樣？
把混雜的東西拆分出來，變成精品！
“算了？憑什么？”
“我楚巖修行，與你們混沌何關？我修煉靈肉合一，天地生出劫難，你們不去恨天，卻來恨我？”
楚巖不服。
這些人，上位者。
都習慣了被尊重、順服。
那今日，我便偏偏要打破這個桎梏。
天窟冷哼：“頑固不靈！你我差著一大境，你如何贏我？而繼續消耗下去，哪怕我擊碎不了你的根骨，可卻能震碎你的五臟！靈肉合一，你再無靈魂，五臟破碎，一樣要死！”
“你試試！”
楚巖爆喝，繼續殺。
同時。
他的心中，也在默默盤算。
體內源力爆發，不斷轟擊向天窟。
而就這時。
外界一些人微微搖頭。
“繼續下去，楚巖必敗！”
“一個大境，還是無法跨越的。”
源地中。
有人皺眉：“我們要出手嗎？真的看楚巖被天窟擊殺？”
“他死了最好。”
“你們別忘了，如果他之前猜測是真的，那九界還需要他這種人在，否則的話，我們更容易被盯上。”
“再看看，天窟殺不死他，但滅一滅他的銳氣也好。”
“太古神說的沒錯，免得這小子真以為自己無敵了。”
幾人講道。
……
混沌天地。
人主、帝皇等人都是握拳。
“小子，開天地，我們進去幫你！”忽然，人主爆喝。
“用不著！”
可忽然，楚巖怒喝。
幫什么？
老子不用！
今日選擇開戰，楚巖就沒懼過。
嗡！
他體內，源力一點點燃燒，而就在這時，他忽然將那一柄天地基石的神劍都融化了。
干脆也變成一副拳套。
嗖！
直接選擇與天窟近戰。
“他瘋了？”
諸人見狀都是一驚。
“混沌一族，最善肉搏！”
源地也有人搖頭：“遠古皇庭時期，混沌一族甚至被稱之為力量，而大道修更像是法師。混遵一族不會使用大道之術，可正是因此，近戰搏殺之能都是頂級的。”
“傳聞說，6皇主當年的近身戰術，都是與混沌一族的一位頂級真王所學，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是！那一位，被稱之為混沌一族的戰神，是真正的肉搏專家。”
“大道修，放棄自身的優勢，完全是愚蠢的選擇。”有人冷哼。
天王也是大道修。
所以也很直觀的承認，近戰上大道修是不如混沌一族的。
而且這也沒什么。
揚長避短，本身便是修煉中的一條。
結果，楚巖卻在反其道之行。
……
天窟也是皺眉：“你在自取其辱！”
楚巖也不吭聲，帶上一副拳套以后，迅速沖殺向天窟。
砰！
忽然，一聲驚天巨響。
咔嚓！
天地炸裂。
接著，天窟與楚巖2人竟是同時倒退。
可區別在于，這一次，楚巖只退后了千里。
反倒是天窟，快要接近萬里了。
這讓所有人瞳孔一縮。
“怎么可能？”
楚巖冷笑：“憋屈死了！誰告訴你們，老子是修大道的？老子從小就是戰士！學肉搏的！”
是的，此刻的他，體內的氣機隱隱都在發生變化。
不！
不是氣機。
而是氣質！
從換上拳套的一刻，楚巖臉上仿佛多了幾分孩童氣。
他想起了當初在天墉城時，塵間的那些畫面。
戰斗，從來都不復雜。
“老子，最擅長的，一直都是近身！”
楚巖冷喝，接著他腳掌一踏，再次朝著天窟轟出一拳。
天窟臉色也是大變，慌亂抵抗。
他沒想到，自己一直占據的優勢，竟然會在這一刻被近身所逆轉。
“老子說了，我不信命！什么不公、什么命運，都是狗屁！”
“我就是我！”
“殺！”
楚巖一拳接著一拳轟出，噗嗤一聲，打的天窟吐血不止，接著他身形又是一閃，再一次出現在天窟身后。
而且，楚巖想起來了一件特別重要的事。
“你打不碎我的基石骨骼，但是我卻能！”
咔嚓！
一聲清脆之聲。
楚巖雙腿纏繞，接著竟硬是把天窟的一只手臂給折斷了掉，然后反身又是一腳。
砰！
一腳踢出，直接把天窟的肋骨踢碎。
哇！
一瞬間，天窟鮮血狂噴。
“天窟！”
外界，地邪臉色大變。
他想出手阻攔，可大道宮主死死阻攔著他。
砰！
這時，一聲巨響，天窟直接被踢出幕影，如同炮彈一般砸在混沌天地上。
“道宮，停下！你真的要看天窟死嗎？別忘了，你當初崛起，我們都曾支援過你的！”地邪怒吼，咆哮。
大道宮主眼神也是微變，顯然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他以為，楚巖會敗，所以也沒阻攔，還想著關鍵時刻救下楚巖呢。
可現在，楚巖卻是贏了。
而且楚巖真的能殺天窟。
大道宮主也有點無奈。
可真要說看著天窟死。
他其實還有一點糾結。
正如地邪說的一樣。
太古時期，混沌一族支援過自己。
……
天窟爬起身，面露頹然。
“我……敗了！”
天窟言罷，凄然一笑。
這個結果，是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
楚巖漫步而行，于九天之上俯瞰：“做好死的準備了。”
“楚巖，放過他……我混沌一族，甘愿退走！”地邪咆哮。
“地邪，不必多說，敗者為寇。”
天窟道：“楚巖，我敗了，你要殺我，我也認，但我混沌一族，是無辜的……他們許多人，都不知道外界的一切，都是封閉在這天地里！他們也是為了求存。”
楚巖盯著天窟，有一剎那，他真的動了殺心。
可當他真的看見混沌天地，那億萬生靈時。
許多還很弱。
眼神茫然。
看著楚巖就如同看待天外之人一樣。
像極了當年的創世界。
忽然，楚巖又朝大道宮主看去一眼：“你欠混沌一族的？”
大道宮主嘆息：“當年他們曾幫我過奪取時代。”
楚巖深吸口氣，接著道：“混沌一族，自己流放吧！九界合一之前，再敢回歸，殺無赦。”
言罷，楚巖一揮手，拳套重新化為長劍，轉身離開。
不在戰了。
最終，他還是沒有滅了這一族。
當然。
一部分，是因為共鳴。
混沌一族，其實很像創世界，也很像是九界，也很慘。
另外，還有一點。
最重要的一點。
他誰也沒說。
楚巖轉身離開，一路回歸六界，途中他臉色始終凝重著，甚至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因為在他即將要殺天窟的一刻，在他心底誕生出了一股強烈的危機感！
前所未有！
無與倫比！
比半皇……還要更加恐怖的危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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