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巖沒有人主那么好脾氣。
況且，現在也不是好脾氣的時候。
不拿出一點態度來，要在這里磨嘰到何時？
等到書海王殺了他們嗎？
“楚巖！”
帝皇臉色一變：“該死，混賬，你們2個，果然又一起聯合來忽悠我了！”
“帝皇，不是忽悠，而是強強聯合。帝皇，明擺著告訴你，太古我遲早要滅，古主與上古鬼界合作，人盡皆知，遲早是要逃走的，大道宮主，我猜測也早就擺脫時代限制了。”
“你呢？到時候，你往哪逃？”
“滅太古，不光是我一人，各方都會如此，本來的話，你們還可以和上古合作。可現在，上古神紋界一直不出，鬼界被古主占著，你還有什么選擇？人主是你唯一的希望。”
“帝皇，你很清楚，想要逃離太古，你除了上古之外無處可去，你是不可能跨越時代來新時代的。而且即便能，新時代在我的掌控下，你覺得現在與我為敵，是正確的選擇嗎？”
楚巖尋速道，也不跟帝皇廢話，打什么感情牌，直接攤開了講。
跟我合作，是你帝皇唯一的出路。
除此外，你別無選擇。
古主，大道宮主，別人都有出路。
你呢？
沒有！
帝皇臉色一變再變。
一下也沉默了。
楚巖說的話，很難聽，也很糙。
可問題是，都在理。
古主，與上古鬼界合作，大道宮主大概率也早就擺脫出去。
時代之力，雖然限制很大，可也不是一點不能脫離的。
至少……
帝皇就知道，在太古之前的一個時代，其實還是有許多強者至今都存活著。
之前說死去的那一只團寵蠻牛，只是上一個時代中，唯一沒有擺脫時代之力的存在而已。
可不代表，上一個時代的人就都死了。
否則的話，時代一直往上追溯。
都能到混沌皇庭。
難道6位皇主也死了嗎？
不可能的。
“你想要知道什么？”
帝皇低沉道。
他雖然不想妥協。
可是……
一想到自己的道，被一個廢物修煉……還是很惡心的。
而且，自己或許也確實該留一條退路了。
“太古年間，古主與血主之戰的地點在哪！”楚巖道。
“古和血交戰的地方？”
帝皇怔下：“你問這事干嘛？血……不是已經隕落許久了嗎？”
“你別管。”楚巖道。
帝皇嘴角一抽，干脆懶得去問，陷入一陣回憶。
對血，他有一點印象，當年在太古還是很強的。
那個時期，北斗還沒崛起，號稱是和他、古并列前三的人。
只是后來，古主欲要爭太古第一族之力，所以直接對血族出手，打了血一個措手不及，這才將碩大一族摧毀。
帝皇現在想起當年一戰，也是心有余悸。
那一戰，幾乎可以說是太古至今，最頂尖的幾次曠世大戰之一了。
楚巖殺北斗前，血大概也是太古死的最強一人。
“太久了，我也記不太清楚，主要是因為這些年大道一直在流竄，不過應該是在如今的毀滅地帶，邊外朝南的一片雷區之地，那會毀滅之力還沒覆蓋到現在的程度。”
帝皇說著，也是一陣唏噓。
遙想當初，太古何止今夕這一點地方，那個時候也是遼闊萬里，有著無盡的大好山河。
再看現在，被毀滅吞噬的已只有彈丸大小。
按照這個速度下去，他甚至可以想象，要不了多久毀滅便會入侵核心區域。
因為死了不少圣主，最近毀滅就在大肆擴張。
楚巖抬頭朝邊外南方的一片雷區看去，眉頭微皺：“在毀滅中嗎？”
隨即，他再一次道：“再問你一件事……”
“楚巖，我已經回答過了，該到你兌現諾言的時候了。”
“少廢話，這個我都知道了，不算。”
“？？？”帝皇嘴角一抽，你他么當著我面公開的毀約，是真覺得我不會跟你翻臉嗎？
“行了，答應你的事我都會照做，但肯定不是現在，我問你啊，當時古主與血主交戰，血主魂飛魄散后，古主有沒有將血主的殘魂大道燒盡？”楚巖問道。
帝皇一愣：“燒盡殘魂？沒有吧？誰會做這種無聊的事情？”
正常殺人，擊散魂魄，這個人就再無生機了，干嘛還要特意去把破碎的魂魄收集起來燒盡？”
“沒有嘛？”
楚巖瞇眼，心里有了一個概念。
“或許……真的可行。”
“只是，如果古主沒有燒盡，為何上古鬼界誕生，沒有把血主這一部分全部吸收過去？”
楚巖有一點不解，既然其余魂魄都被凝聚了，為何偏偏忘記了和古主交戰的一段？
沒這個道理才對啊。
“毀滅……死亡……”
很快，楚巖眼睛一亮。
“我知道了……是毀滅之力。或者說，就是死亡。我之前一直忽略了一點，毀滅之力誕生的本質，本身就是毀滅，人死如燈滅，會有大量大道毀滅，所以會誕生出毀滅之力。血主的那一部分記憶殘魂，應該就是被毀滅摧毀了。”
“可是，毀滅……還能再生啊。”
“就是知道，再生以后，這一段記憶還能否保存。”
楚巖也不確定。
這種事，他也是第一次操作。
但如果可行，他覺得拉攏血主這一塊，問題應該不會很大。
除了血主外，就剩下帝皇了……
楚巖朝帝皇偷偷看去一眼，沒吭聲。
接著，他神念傳音人主：“盯著點帝皇，我神念去邊外南部的戰場看一眼。”
“能行嗎？”人主皺眉，倒不是擔心什么，哪怕只是一縷神念，可以楚巖現在的實力，也是非常可怕的。
主要是古主。
“沒事，我走太古信仰道，哪怕是古主也發現不了。”楚巖交代一聲，接著他神念一閃，瞬間從原地消失。
帝皇見楚巖離開，眉頭皺下：“人，你們又在搞什么？怎么還和血扯上關系了？”
人主笑道：“帝皇，別問，不過可以和你透露一點，這一次你若是聰明一點，沒準也能撈到一個大便宜。”
帝皇撇嘴，你看老子信嗎？
休想再去忽悠我。
不過此時。
帝皇心里也在犯嘀咕。
“這幾次，楚巖這小子，每一次收獲都巨大，這一次突然問血的事，不會是又要有什么大動作了吧？要不……我也跟著混一波？”
別說，帝皇還真有一點動心。
主要是吧。
他是親眼看著的，楚巖幾次大戰，收獲的盆滿缽滿，從一個超等嗖嗖竄到現在四界了都。
可很快，帝皇又搖了搖頭。
不行！
不能上當。
一切再說。
…
轟！
另一邊。
上古鬼界。
楚巖分神與書海王交戰。
噗！
一拳打出，被擊退千米。
書海王也看出一些東西，笑道：“楚巖，與我交戰，還在分神？不得不說，你膽子是真的大。”
“少廢話！”
楚巖低罵一聲，沖人主喝道：“還要多久？桀和旱魃快要到了！”
人主那邊，還在不斷刻印。
開道。
天地間，不斷有大道在朝著人主頭頂上匯聚。
化為道劫。
不過，出牙也發現一個有趣的事。
道劫……很弱。
不對，也不算弱，而是不完全。
人主，開過上古道的，他欠缺的只是鬼界一道，所以此刻凝聚來的道劫，并不完善，只有尋常道劫的一半。
當然了，哪怕如此，也很強大。
隱約間達到三界巔峰，甚至還在攀升。
上古鬼界，還是很強大的。
不過這個級別，人主擋下不難，他也不用太擔心。
此時，他更在意的是另外一點。
就是一會，帝皇是否會降臨。
如果來了，會不會站在自己一方。
“1分鐘！”
楚巖默默計算下。
桀和旱魃抵達，最多只需要1分鐘。
等到時候，就是真正大戰的時候了。
也是見證成敗的一刻。
“如果帝皇來了，不幫我，老子就撤回去。不！他不幫我，我就殺去太古！”楚巖在心里默默計算，反正這一次，帝皇別想跑，哪怕是逼的，也要把他給逼上梁山。
至于說古書海是否會接引古主來……
楚巖猜測，有可能，但一開始的概率不大。
因為這一點，讓他想起了一個人。
上古的仙族之主！
那一位被血氣侵吞，以為自己是大道之子的那一位。
當初，仙主早就能接引太古，可一直和人主鏖戰千萬栽都沒有。
為何？
不就是怕太古降臨，會奪取他的力量和位置嗎？
如今這邊，不也一樣？
書海王。
名義上是古主的兒子。
可是，到了他們這地步，親情還真的重要嗎？
食子修煉，在太古還少嗎？
楚巖之前就聽說過一些關于古族的傳說。
古主為了絕對掌控古族大道，暗中擊殺過不少族人。
這種人，要是跟楚巖說，有著什么父子情深？
呵呵！
楚巖會信才怪。
書海王，說句難聽話，本身就是古主為了將力量延伸到上古，所誕生下來一個傀儡。
都說，最是無情帝王家。
這一句話，可不是說說而已。
對古主這種人……
子嗣，真的不算什么。
3000萬載，古主的兒子，沒有一萬也絕對有幾千個。
他會在乎？
當然，不排除一種可能，到了最后的階段，書海王還是會接引來的。
“古主這邊，還是要防一手，看血主這邊能否借上力吧。”楚巖在心里默默計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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