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山之下。
楚巖緩緩睜開雙眼。
時隔許久，他終于再次突破，而且這一次的突破對他意味深長，因為他已經達到了一級巨頭了，雖然還沒有達到巨頭巔峰，可在境界上來講，巨頭境他已經走到盡頭了。
在這個紀元中，一級巨頭之上其實還有著另一個境界，也就是巔峰巨頭。
但那是因為這紀元中，巨頭就已經是極限了，巨頭無法突破唯我，所以在時隔數億年的時間中，那些頂級巨頭不甘寂寞，強行又開辟出來的一個境界。
可這個境界，實際上是沒有質變的。
只是因為無法突破，太多的力量沉淀與壓縮，所以才演變出的這個境界。
楚巖的話……
未必有機會在突破了。
所以他很清楚，自己短時間內可能沒有進步之路了。
他如果現在還打不過神罰，那在想要贏就真的難了。
當然，楚巖也不在乎這些，他這個人向來看的很開。
實在不行，再想辦法唄。
嗡！
這時，楚巖微微握拳。
咔嚓！
瞬間，周遭無盡的力量凝聚，連帶著八方的空間全部崩塌。
這讓他眼神一凝：“這一次我進步不小。”
小九點頭：“正常，一級巨頭，也是巨頭境的一個匯總，所以二到一，在任何一個境界都是最難的一步。”
楚巖失笑：“也不一定，畢竟有些境界，是從一到九的。”
唯我境，就是從一級到九級。
不對，是十級。
一級最弱，十級最強。
巨頭算是一個比較特殊的境界了，因為巨頭本身除了是境界以外，在這個紀元中還代表了一種身份。
楚巖剛入虛無的時候，巨頭本身就是一種身份的彰顯，那個時候也不是什么境界，只是后來百靈堂冒出來了，將所有巨頭給分了一個級別。
這才是由大到小排列出來的。
九級最低，一級最強。
小九白了一眼：“你懂什么，無論這個境界是從一級開始還是九級開始，一級本身就是一個很難的境界。”
楚巖皺眉：“為什么？若是從一級開始，那一級不是最弱嗎？”
小九淡淡道：“自古有云，九九歸一，所以一級最大，九到極致才是一。二者，何為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一在任何的數字之中，本身就是一個極致。”
楚巖微微恍然，點頭道：“這倒是事實。”
隨即他拜拜手道：“這個不重要了，反正我是突破了。”
言罷，他眼中又露出一抹無奈之色：“但我這一次突破，也意味著另一件事，宇宙……或者說當今紀元，我大概率是不能輕易回去了。”
楚巖一直沒有忘記，這個紀元壁壘的強度，就是根據他來決定的。
上一次，他回到宇宙，就導致宇宙的壁壘松弛，這才給了神庭偷襲的機會。
如今，他已經達到了一級巨頭，一旦他回到宇宙，意味著宇宙壁壘只會變得更松。
小九點頭：“這是實話，你短時間內確實不能回到宇宙了。”
言罷，小九開口道：“其實你想要贏，還有一個辦法。”
楚巖看向小九：“什么？”
“讓宇宙突破。”
小九淡淡道：“宇宙和這個紀元之所以弱，就是因為唯我之路斷了，但你可以開啟宇宙之謎，就是那個小盒子！”
“那個小盒子，就是斷掉的唯我之路，你一旦開啟，這個紀元之人是可以突破唯我的，到時候，可以快速拉近一下雙方的差距。”
楚巖沉默。
這確實是一個辦法。
如今，神魔和荒古許多人一直盯著自己，就是因為他們認為宇宙中有突破古圣的辦法。
然而，楚巖也不知道宇宙中有沒有突破古圣的辦法。
但他知道一點，那就是宇宙中有突破唯我的辦法。
那個小盒子里面，裝的就是斷掉的那一條唯我之路。
當然了，楚巖很清楚，那個小盒子……并非是真正的宇宙之謎。
那個金色的小盒子，只不過是宇宙之靈給他的一個障眼法罷了。
楚巖陷入沉默。
開啟嗎？
一旦將金色小盒子開啟，這個紀元就可以突破唯我，以如今宇宙的上限與高度，在讓血祖他們突破唯我，確實會快速拉近和神魔紀元的差距。
但很快，楚巖微微搖頭。
“先不用。”
小九皺眉：“為什么？”
楚巖深吸口氣：“你我都很清楚，唯我之路是錯的！我現在開啟，確實可以讓宇宙快速追趕上來，但卻會讓宇宙走上一條錯誤的道路。”
“一旦錯了，還有回頭的機會嗎？”
楚巖很早就知道，唯我……本身就是一條錯誤的路。
真正的巨頭之上，應該是‘唯心’！
楚巖認真道：“這就像時鐘一樣，哪怕是停在原地，每天至少還有一次是對的，可一旦錯了……那就永遠都錯了！”
“我不能為了一時之快，帶著全宇宙走上一條錯誤的路！”
“這個責任，我承擔不起！”
小九皺眉：“可你不這樣做，就意味著你要一個人替宇宙抗下全部。”
“至少短時間內都是這樣，宇宙中的資源不夠，即便你無限的拉高上限，可他們還是沒有辦法與十級一戰。”
楚巖沉默一會，突然笑道：“那又如何？我當這個宇宙之皇，不就是為了替他們承擔責任的嗎？責任，我不怕，但我怕的是違心。”
小九一陣無言。
有時候，他也不知道該說楚巖一些什么。
傻的可愛，卻又讓人心疼。
楚巖笑道：“再說了，我不是還活著嗎，我還沒死，那我就能抗，什么時候我真扛不住了再說，到時候大家一起走上一條錯誤的路就走。”
“唉。”小九長嘆一聲。
這時，楚巖不在多言，他抬頭朝著礦脈之外望去：“是時候該回去了，消失了這么久，以免神庭的人對我懷疑。”
小九微微點頭。
嗖！
下一秒，楚巖一閃消失，從神山的寶庫中出現。
他剛一出現，神弦一直等在外邊，他見到楚巖后不由一怔。
因為就這么短暫的一會，他卻清晰的從楚巖身上感受到一絲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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