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巖微微一怔。
顯然沒想到柳家主會提出這種要求。
忽然，楚巖眼神古怪的看向柳家之主，忍不住吐槽道：“前輩，我能提一個問題嗎？”
柳家主看向楚巖。
楚巖深吸口氣，突然道：“你跟我說實話，柳家跟神之國度是不是有仇？”
柳家主的眼皮微微一跳：“……”
楚巖覺得一定是。
不然沒仇，你干嘛讓我去滅神之國度啊？
神之國度吃你家飯了？
這是想借自己的手殺人？
柳家主冷哼：“愚蠢，神之國度，那是你的敵人，與我柳家何干。”
楚巖古怪道：“我的敵人，你柳家操什么心？”
柳家主：“……”
柳家主一時間被堵的語塞。
是啊，楚巖的仇人，自己操心干嘛？
柳家主黑著臉道：“你以為我想？柳家上下，現在無數雙眼睛盯著你，你如果不做出一點成績，我柳家是不會站隊的。神之國度，是你必經之路上的一塊絆腳石，所以我柳家多次討論，才會做出這個結論，你滅掉神之國度，我柳家可以考慮站隊。”
楚巖陷入沉默。
他明白了。
投名狀！
楚巖想得到柳家的支持，那就必須要展現出一些自己的本事。
這時，他猶豫下突然道：“前輩，說實話，柳家支持不支持我，我其實不看重，對于柳家，我關心的只有傾城。”
柳家主冷哼：“這也是我讓你滅掉神之國度的原因！傾城托付一生的男人，如果沒有一點本事，你覺得我會同意嗎？”
此言一出，楚巖不說話了。
如果柳家主一開始說，是為了傾城讓他滅掉神之國度，那他二話都不會說。
一定會做。
楚巖自認，他是一個還算善良的人，雖然不是圣母，可這一生沒做過什么違心的事。
可如果有一天，傾城和一群陌生人放在一起，自己只能救下一方的話，那他一定會選擇傾城。
人都是自私的。
如果沒有私心，那才可怕。
何況，柳家現在提出來的，本就是他的仇家。
楚巖猶豫下突然道：“前輩，我能先問幾件事嗎？”
柳家主看向楚巖。
楚巖道：“第一，我想知道古圣柳家算是什么位置？屬于哪個紀元？為何在虛無多年，我一直不曾聽過？”
柳家主淡淡道：“你其實是想要問，除了柳家之外，還有沒有其余的古圣家族吧？”
楚巖點頭：“這也是我的問題之一。”
柳家猶豫下，突然道：“我先簡單和你講一下虛無的情況吧，你進入虛無，應該都沒有系統的了解過虛無吧？”
楚巖微微搖頭。
真的沒有。
他進入虛無，就一直亂戰，已知的世界，都是隨著他實力增長，才一點點了解到的。
當然，如果是原來，他到一個世界，會選擇先了解這個世界。
可隨著他自身的境界增長，逐漸明白了一件事情。
別去查！
沒有用！
說句難聽的，楚巖剛進入虛無時，就算傾盡一切力量去調查，他其實也查不出來什么，因為他接觸不到那個層面。
楚巖當時只是源境，巨頭在他眼中便是戰力天花板了，他和一群只是源境的人在一起聊，能聊出個屁來？
什么都聊不出來的。
所以很早之前，楚巖就明白一件事，想要知道這個世界的真相，那就只有一種辦法……
讓自己變強。
像現在，他其實都很少去糾結秦若夢他們那些事了，因為他明白一點，他現在不知道的，那就一定是實力不夠，如果他的實力足夠強，許多事不用去查，自然而然就會找到自己了。
楚巖這一輩子……最不缺的就是麻煩事。
他只要變強一點，馬上就會有更強的人來找自己麻煩。
所以他一直沒有仔細的了解過虛無。
他只知道一件事，虛無……有紀元之分。
虛無的天，分很多層。
一層為一個紀元。
他所處的紀元，屬于最低的一層。
在上一個紀元，便是神魔紀元。
神之國度，便是上一個紀元的頂級勢力之一。
除此外，他對虛無一無所知。
這時，柳家主品了一口清茶道：“我先簡單和你講一下吧，虛無中一個有三個紀元。”
楚巖一怔：“只有三個？”
柳家主淡淡道：“三個很少嗎？”
楚巖沒說話，但真覺得有一點少。
這時，柳家主又道：“我說的是虛無當今還存在的紀元，只有三個。”
楚巖愣下：“還存在的？什么意思？”
柳家主看向楚巖，平靜道：“你自己開辟宇宙，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楚巖皺眉，旋即他似是想到什么，突然驚道：“時代之力？”
柳家主輕笑：“還行，不算太傻。”
楚巖瞇眼：“所以說，在三個紀元之上，其實還有其余的紀元存在過對嗎？”
柳家主道：“或許吧，可能有，也可能沒有，但現在的虛無，只有三個紀元。對應著時代之力，過去，現在，未來。”
楚巖瞇眼，突然道：“神魔紀元之前是什么？”
“荒古紀元。”柳家主淡淡道：“柳家，便來自于荒古。”
楚巖瞳孔一縮。
荒古紀元！
這是他除了神明紀元外，第一次聽說到其余紀元的名字。
哪怕他早就猜測存在。
這時，楚巖突然道：“那荒古紀元之前的人都死了嗎？”
他從宇宙中而來，所以他很清楚一件事，想要開啟一個嶄新的紀元，前提是上一個紀元徹底覆滅。
否則的話，是不會有新紀元開啟的。
柳家主微微搖頭：“沒有，小家伙，你要知道一件事，這個世界上一直分有兩種修煉者。”
楚巖看向柳家主：“兩種？唯我和唯心嗎？”
柳家主搖頭：“不，一種是紀元內，另一種便是紀元外！”
楚巖一怔：“紀元外？”
柳家主點頭：“荒古之前的紀元內強者都死了，但是會有一些強者，是超脫紀元的。唯我，本就已經超脫了，所以這種人即便紀元覆滅，他們也不會死的。紀元內的強者，荒古就是最強的了，但紀元外的……誰知道呢。”
楚巖深吸口氣。
他還是第一次知道，修煉界還分有紀元內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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