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云鬢亂:惹上奸臣逃不掉 > 第五百五十三章 設個圈套
  “懷孕?”柳云湘只覺得好笑,“曲姐姐,您大抵不知道這侯夫人她是寡婦,夫君已經故世一年多了。”

  曲墨染挑眉,“你不信我?”

  “可姐姐都沒有給她把脈。”

  “看她面色,聞其渾身散發的藥氣,這些便可斷定,況她還已經露懷了。別說是我,你仔細觀察也會發覺的。”

  柳云湘聽到這兒,不由捂住嘴,“可她……她是寡婦啊,獨居在這莊子上……”

  “剛聽到你說帶大夫來了,她那般激動,很顯然是怕自己懷孕的事暴露。”

  “可……”

  “這也沒什么不可置信的吧?”

  柳云湘搖頭,單說她是個寡婦,此時懷孕了,倒也沒什么。只是上一世可不是這樣的,定遠侯病逝后,侯夫人憂郁成疾,不久就追隨定遠侯去了,夫妻二人情深,還傳為了一段佳話。

  可若定遠侯夫人對定遠侯情深,又怎么會懷了別人的孩子?

  這孩子又是誰的?

  柳云湘滿腹震驚和疑惑,出了莊子,曲墨染催著趕緊下山。

  “看這天不好,恐怕要下雨了。”

  柳云湘望了一眼天,陰沉沉的,“那咱們回城吧。”

  “嗯,我還曬著藥草呢。”

  坐上馬車,沿著山路往下走,走了不長一段,柳云湘聽到路上有人說話,覺得耳熟,打開車簾看,果然是大黑他們。

  柳云湘讓子衿停車,頭伸出車窗喊住了大黑。

  “你們還在山上找呢?”

  大黑見是她,吩咐其他官差繼續往山上走,他撓著頭走了過來,“可不,殿下讓咱們找咱們就找,就差掘地三尺了。”

  “可發現什么線索?”

  “沒啊,能有什么線索。先時咱還有目標,那就是找兇器,經過不懈努力,咱找到了。可現在找什么,大家一個個糊里糊涂的,純粹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

  柳云湘好笑,這大黑是個話癆,怕他繼續嘮叨,便打斷他道:“天不好,你們早點下山吧。”

  “我們下山吃了個飯,上山遇到宮里的人,他們馬車壞了,誤在半路,非要我們給修好,這不又耽誤了一會兒,本想上山將西邊那山頭再翻找一遍的,看這天是不行了。”

  柳云湘正要放下窗簾,突然想到什么,問大黑:“宮里的人?誰啊?”

  “哦,一個姓韓的公公,好像是個頭子,反正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

  柳云湘思量了一下,應該是韓自成了。

  “他們去山上的道觀?”

  “好像是。”

  柳云湘又想了想,轉頭對曲墨染道:“曲姐姐,我讓子衿先送你回城。”

  “你不回?”

  “我有點事。”

  交代了一句,柳云湘下了馬車,囑咐子衿送曲墨染回去。

  “等把曲大夫送回去了,你再來接我。”

  子衿有些擔心,“姑娘,您一個人太危險了。”

  “小妮子,我不是人?”大黑指著自己。

  子衿睨了他一眼,“有的人還不如一條狗厲害呢。”

  “嘿,你這丫頭怎么說話的!”

  “我說你了嗎?”

  “你!”

  柳云湘忙打斷二人,對子衿道:“放心,他一個不夠,不還有十幾個官差么。”

  “還是我可靠一些。”

  “我又不干什么危險的事,等會兒就跟他們一起下山了。”

  聽了這話,子衿才放心的趕著馬車走了。

  子衿她們走后,柳云湘招呼大黑到跟前,小聲跟他說了幾句。

  大黑聽完還一頭霧水,“王妃,您這么做是為何?”

  柳云湘瞇了瞇眼,“或許我們能抓到兇手。”

  天越來越昏沉,山路上已經沒人了,柳云湘聽到馬車自山上下來的聲音,越來越近,便坐到地上,手捂著左腳腕,做出一副吃痛的樣子。

  而大黑他們已經在林子里藏好了,時刻注意著這邊。

  不多一會兒,有馬車出現了,果然是宮里的馬車,柳云湘呼出一口氣,又往路中間爬了爬。

  那馬車走到跟前,不得不停下車。

  車夫不認識她,張口就罵了一句:“坐在路中間,你找死不成?”

  柳云湘揉著腳腕,裝作很疼的樣子,“請問可是宮里的馬車?車上坐的是何人?”

  “大膽,車里的貴人也是你能打聽的,還不趕緊滾!”

  “我是鎮北王妃,我腳腕扭傷了,能不能送我一程。”

  “鎮北王妃?”

  那車夫打量了柳云湘一眼,轉身向車里的人稟報。車里人默了片刻,而后撩開車簾,正是那韓自成,他自馬車上下來,走到柳云湘跟前。

  “王妃,好巧。”說著韓自成還行了個禮。

  柳云湘故意裝作害怕的樣子,“怎么是你?”

  “王妃以為是誰?”

  “我以為是宮里哪位娘娘。”

  “那讓王妃失望了。”

  柳云湘一臉嫌惡,裝作吃力的樣子要起身,“不敢勞煩韓公公,請繼續上路吧。”

  韓自成自下望了望,兩邊是密林,因為天色陰沉,里面黑洞洞的,而山路前后也都沒有人,他嘖嘖了一聲:“王妃怎的一人在這兒?”

  “我去莊子上探望定遠侯夫人,本帶著丫鬟,但馬車壞在下面了,我讓她在那兒等著,原想去莊子上請人幫忙,不想崴了腳。”柳云湘一邊說著一邊揉腳腕。

  “原來是這樣。”

  韓自成垂眸凝思了片刻,道:“快要下雨了,路上哪還有人,王妃還是坐奴才的車回城吧。”

  柳云湘往后挪了一點,“不用。”

  “王妃好似很厭惡老奴?”

  柳云湘抬頭,故意裝出尖酸的樣子,“我乃堂堂鎮北王妃,坐你這閹人的馬車,豈不辱沒身份。”

  聽到這話,韓自成笑了幾聲,“莫不我這馬車是臟的?”

  “哼,臟透了。”

  “奴才原以為王妃是人美心善的,不想嘴巴竟這般惡毒,您打心眼里瞧不起我們閹人吧?”

  “男不男女不女的東西。”

  韓自成眼眸一厲,臉色漸漸變得陰沉,“可誰生來也不是閹人,還不是……”

  “閹人就是讓人惡心,還有你踩碎嚴大將軍的骸骨這事,我和鎮北王可都記著呢!”

  想到這事,再看自己已經廢掉的左手,不由的咬牙切齒。那晚的屈辱歷歷在目,害他以后在那些小太監面前,再也沒有威嚴。以及更早的以前,還在大將軍府的時候,那時他還是個健全的男人,不過是調戲了一個婢女,卻要遭受那樣的對待。

  他,嚴暮,奪了他做為男人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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