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御劍之術 > 第一千三百五十六章:謀帝!
    不忘本心!

    在于求真!

    第一靖昭有些呆滯地看著面前地篝火,在火光的映照下,她眼中多了兩團篝火,帶著一絲迷茫,此刻她就像是一頭迷失自我的小鹿,楚楚動人,我見猶憐。

    何為本心?

    本心便是她第一靖昭自己的大道,在未遇到葉觀之前,她第一靖昭一生的目標就是成為大帝,重鑄第一族的榮光。

    她道心堅定,穩如磐石。

    而在遇到葉觀之后呢?

    為成大帝,她開始不擇手段……

    囚禁葉觀,圖謀他的血脈之力,圖謀他的大帝氣運……

    這些是正道嗎?

    不!

    因為這些做法,其實都是違逆她本心的,她內心深處,還是非常抗拒的,不然,當時也不會臨時反悔了。但是,如此放棄,她又有些不甘心,也正因為如此,她開始漸漸迷失自我。

    大帝!

    這兩個字不知何時已經猶如一座大山般壓在她心頭,遮住了她本來的心,讓她反反復復,自我矛盾,迷失自我。

    以肉驅蟻蟻愈多,以魚驅蠅蠅愈至。

    她如果繼續持續這么下去,那么,她越想成大帝,那她離大帝就越遠。

    想到此處,她雙眼緩緩閉了起來,“原來如此。”

    至此,她如破云見月,一念通達。這時,她胸口處,一道淡淡的光華突然涌現,一道古老地氣息白她周身彌漫開來,而在她眉間處,突然出現一道道淡淡的小鼎印記,但轉瞬便隱去。

    而此刻,她的氣息已發生翻天覆地變化。

    不朽鼎!

    帝兵認主!!

    這不朽鼎乃是帝族初始大帝的隨身神物,這么多年來,它雖然一直跟著她,但是,卻從未認她為主。

    帝兵擇人,那是何等挑剔??

    畢競,它們曾經的主人乃是大帝,是此間宇宙最強者,跟慣了這種人的它們,又豈會看上一般人?

    即使第一靖初很妖孽,但是,相比大帝,現在的她還是顯得極其的渺小。

    但此時此刻,第一靖昭破除迷障,見到真我,這讓它覺得她是有潛力成為大帝的。

    因此,它愿認主。

    第一靖昭其實也是有些意外,自從她獲得這不朽鼎以來,她嘗試過無數次,但是,這不朽鼎都沒有認她為主,而此刻,她沒有想到這不朽鼎競然會突然認主!

    不朽鼎乃是帝兵,不認主,她也能夠催動它,畢競,它的職責也是守護第一族,但是,發揮的力量卻有限,而一旦認主,與她心神相連,她能夠發揮出的力量可就恐怖了。

    可以說,這件帝兵認主,直接可以提升她五成的實力。

    當然,她最大的收獲,還是看清自己內心,見到真我,這才是她真正的收獲。

    葉觀的話,字字如劍,劍劍人魂,對她猶如醍酶灌頂。

    察覺到第一靖昭的變化,葉觀微笑道:“反觀內照,直面本心,當下無疑,直達真我!!恭喜了。”

    說著,他走到第一靖昭對面坐下,雙手放在篝火上取暖。

    第一靖昭看著葉觀、“為什么對我說這些?”

    葉觀笑道:“因為我覺得你很優秀,不應該就此迷失。”

    第一靖昭盯著葉觀、“你覺得我很優秀?”

    葉觀點頭,“比我優秀。”

    第一靖昭微微一怔,她盯著葉觀的眼睹,眼前男子自光自然,并不是在與她開玩笑。

    葉觀笑道:“靖昭姑娘,你莫要妄自菲薄,也莫要將我看的太高,我能成帝,也并非完全是靠我自己的實力,我這一路走來,若無家里扶持,l斷不可能走到如今,而且,在此之前,我被毒打的不要不要的,狼狽的很。”

    想到以前被梵昭帝毒打的日子,他不由笑了起來。

    第一靖昭看著眼前的葉觀,在火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俊秀,風采絕倫。

    這顏值,確實很高,即使是以她的眼光,也挑不出半點毛病。

    最重要的是,相處下來,她發現,葉觀真的是沒有半點大帝的架子,相反,還很平易近人,待人謙和。

    這跟她想象的大帝是完全不一樣的!第一靖昭收回目光,看向面前的篝火,“我只能解除你第一族的大帝封印。”

    葉觀笑道:“沒關系。”

    第一靖昭突然抬頭看向他,“我第一族如此待你,我還圖謀你的血脈與大帝氣運,你……恨我嗎?”

    說完這句話,她衣袖之中的雙手情不自禁地緊握了起來。

    葉觀看了她一眼,笑道:“你最后不是沒那么做嗎?”

    第一靖昭想到當日的情景,臉色瞬間就紅了下來,葉觀看的有些失神,眼前女子真是美艷的不可方物。

    似是察覺到葉觀的目光,第一靖昭神色頓時變得有些不自然,只覺臉有些火辣辣的,但她畢競修為極高,很快就鎮定下來,神色恢復正常,只是她并沒有去看葉觀,眉眼低垂,目光盯著面前的那團篝火。

    葉觀也很快收回了目光,他看了一眼大殿外,此時已經入夜,外面一片漆黑,寂靜的可怕。

    葉觀笑道:“我有些乏了,先休息了。”

    說著,他順勢靠在身后的石柱上,雙眼緩緩閉了起來。

    第一靖昭目光從篝火上緩緩上移,最終落在了葉觀的臉上,看著葉觀,她陷人了沉思,不知在想什么。

    道域,道宗。

    殿內,大帝家族家主君御與道宗現任宗主道智相對而坐,在道智身后,還站著一名少年,少年穿著一襲華貴黑袍,很是俊秀。

    君御笑道:“道智兄,如今第一族兩位先祖虛魂馬上進人衰弱期,道宗可有什么想法??”

    道智看了一眼君御,笑道:“君家有想法?”

    君御點頭,“道智兄,我就不與你拐彎抹角了。第一族這些年來,仗著族中出現過兩位大帝,稱霸十荒,欺壓我們各族各宗,而現在,他們兩位大帝虛魂進入衰弱期,是我們干他們的時候了。”

    道智并沒有說話,端起身旁的茶杯輕輕飲了一小口。

    君御看了一眼道智,“帝劍宗與我君家還有秦家都已經參與。”

    道智眉頭皺了起來。

    君御笑道:“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確實!”

    道智笑道:“君御兄,你也知道,此事不是小事,因此,我需要與宗門諸位長老商議商議。”

    君御點了點頭,“應該的,一天后給我答復,如何?”

    道智點頭,“可。”

    君御笑道:“告辭。”

    說完,他人已經消失不見。

    君御走后,道智微笑道:“道塵,說說你的想法。”

    那名叫道塵的少年走到他背后,輕輕給他捶背,“爺爺,孫兒覺得,此事不可為。”

    道智笑道:“怎么說?”

    道塵沉聲道:“第一,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第一族的兩位先祖虛魂確實馬上就要進人虛弱期,但是,那也是大帝虛魂,要將其除掉,將付出極大的代價,更別說如今第一族那位第一靖昭還是準帝,除此之外,還有第一族那些暗中培養的頂級強者,滅族之戰,這些人必拼死反撲,即使幾家聯手,也必損失慘重。”

    道智微微點頭,“繼續說。”道塵繼續道:“第二,就是不值得,第一族如今最珍貴的,自然是那件帝兵,其次是他們掌握的十九條帝脈,還有他們這些年來的各種積蓄。這些東西若是一家得到,那自然是極好的,可若是幾家來分,那就沒有什么意思了。而且,滅了第一族,那件帝兵歸誰?屆時,聯手的幾家必起內訌,紛爭再起……”

    道智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塵道:“最重要的是那位葉觀大帝。”

    葉觀!

    道智眉頭皺了起來。

    道塵沉聲道:“此人如今在第一族內,爺爺,若是滅了第一族,我們該如何處置他?殺他?顯然,大家都不敢,囚他?若是囚他,那也是結仇。放他?大家更不敢,大家之所以聯手封印鎮壓他,就是怕他再次成帝……”

    說到這,他微微搖頭,“假如此人相助第一族,那又該如何?他能成帝,絕非一般人,誰敢斷言他就沒有后手?

    道智微笑道:“繼續說。”

    道塵又道:“第一族為了得到這觀帝,不惜拿出一件帝兵出來,他們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最初時,我們都猜測他們是想吞噬觀帝的血脈與大帝氣運,但現在,那觀帝還活得好好的……有沒有可能是第一族那位靖昭族長欺騙了所有人,她明面上是要吞噬觀帝地血脈與大帝氣運,而實際是以情動人……拉攏那觀帝?”

    道智沉默片刻后,道:“坐下吧。”道塵卻沒有,而是繼續輕輕給他捶背,“反其道行之,往往勝算更大,若是那位觀帝真的動情,愛上這位靖昭族長,那第一族犧牲掉的那件帝兵,可就太微不足道了。”

    道智道:“你覺得那位觀帝會愛上這位靖昭族長嗎?”

    道塵沉默片刻后,道:“難說,這靖昭族長乃是十荒第一美女,而且,年輕的時候就以雷霆手段奪得了第一族族長之位,是第一族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族長,并且將第一族打理的井井有條,甚至有復興第一族之勢……此人不管是容貌,還是手段智慧,亦或者實力,都是最頂級,那觀帝若真愛上她,也可以理解。”

    說到這,他眼中閃過一抹復雜,“那君御等人在謀族,而這位靖昭族長則是在謀帝,不是一個級別的。”

    道塵緩緩起身,他輕輕拍了拍面前的少年,眼中滿是欣慰,“你比你爹優秀。”

    道塵微微一笑,“我可是爺爺親孫子。”。

    “哈哈!”

    道智大笑了一聲,然后道:“你分析的極對,但你忽略了一件事。”

    道塵忙恭敬道:“請爺爺指教。”

    道智道:“那位靖昭族長想要讓其愛上她,最終為第一族所用,那有沒有一種可能,那位觀帝對其心思了如指掌呢?”

    道塵眉頭微皺。

    道智沉聲道:“此人年少成帝,絕對不是一般人,若是那位靖昭族長真的如此輕視他,想將他玩弄于鼓掌之中,那才是真的蠢,你要知道,世間‘情’之一物,是最能移性的,能移別人性,也能移自己性……”

    說到這,他突然緩步走到那大殿門口,抬頭看向天際,輕聲道:“其實,不管是她愛上那觀帝,還是觀帝愛上她,只要他們之間發生感情糾葛,那她就贏了一半,如果更進一步,他們之間發生了關系……那她與第一族就等于永遠立于不敗之地了。難怪她愿意拿出一件帝兵出來換那觀帝……我們都以為占了大便宜,殊不知,都已經被她算計,如你所說,我們都在謀利益,而她卻是在謀帝……此女心計之深……實在駭人,那觀帝……不知道是不是她地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