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號一共有十四個，看清了其中兩個之后，意識已經模糊了，而且頭痛欲裂，根本持續不下去了。
從那處莫名的空間中脫出，劉囂赫然發現自己靈體內空空如也，原本還剩下三分之一的靈能居然耗盡了。
沒時間糾結這些細節，在意識尚存的短暫時間內，劉囂匆忙打開護衛法陣。
和塔妮婭說了一句“我休息一下。”
便趴在悟天的背上睡著了，確切地說，是昏倒了。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傳來空靈的歌聲，身體似乎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下，劉囂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枕在塔妮婭的腿上，小妮子正輕撫著自己的頭發，輕聲哼唱著。
“醒了？”
塔妮婭欣然微笑，這一笑，仿佛萬花齊放般燦爛，又似雨后初陽般溫和。
連劉囂都不忍將視線移開，那是真的美啊，找不到一點瑕疵的美。
“我睡過去多久？”
自己在暈倒前讓悟天升空懸停，法陣將風沙擋在外面，還好沒遇到什么危險。
“多久？兩朵赫爾維吧。”
塔妮婭思考片刻，回道。
劉囂笑著起身，“什么是赫爾維？”
“是我家鄉的一種植物，每過一段時間就會開出一朵花，我們稱這種花叫赫爾維，當36朵赫爾維全部盛開后，就是我們那的一天，然后所有的花朵枯萎，直到第二天再開出新的赫爾維。”
劉囂點點頭，又有點想不通，“這種植物，全都是36朵嗎？”
“對，全都是，赫爾維的顏色都是一模一樣的，而且這種植物在整個星球都有，所以無論在什么地方，都按赫爾維來計算時間。”
塔妮婭微笑回答，這些家鄉的回憶，每每想起，都會讓她心中溫暖。
也不確定小妮子家鄉的一天究竟有多少個小時，既然她說大概兩朵赫爾維，那就當兩小時吧。
靈能已經恢復了不少，收起護衛法陣，悟天振翅向前。
“來史隆之后，你回去過嗎？”
劉囂伸了個懶腰，問道。
塔妮婭搖搖頭，神色黯然。
“想家了吧。”
掏出一顆精魄，塞到她的手中，如果不是小妮子對自己使用圣光能技，恐怕自己恢復的沒有那么快，一覺之后，頭腦格外清晰。
點點頭，塔妮婭低聲說道，“我聽導師說，我們這些果實試煉者在有資格離開沉夢林之后，才能游離返回一次，而且只能待9天，之后再想回去，就需要耗費大量能晶或者功勛，非常難。”
好吧，劉囂懂了，看來一朵赫爾維，確實就是一小時。
自己返回地球可以停留14天，塔妮婭只有9天，但總體時長是固定的。
“等于第一次免費贈送，后續就要錢唄。”
劉囂將石板返回殘次品，取出一些肉食和果飲，遞給塔妮婭一些。
“導師說，很多試煉者在來到史隆后，再也沒有返回家鄉......”
塔妮婭凄然說道。
劉囂摸了摸她的腦袋，“不用擔心，我會帶你回去的。”
嗯了一聲，塔妮婭抿著小嘴，甜甜笑著。
“剛才那塊石板，應該是讓封印師參悟法則用的，其中有......”
想說有十四個符號，突然感覺意識一陣模糊，身體在快速虛弱，感覺有一只無形的手，在將自己的生命抽離。
而那兩個被他看清的符號，也出現在靈核之內，盛放出詭異的光芒。
還好，這樣的情況沒有持續很久，片刻后，無力感消失不在，那兩個神秘的符號也暗淡下去。
塔妮婭撈著他，圣潔的光芒溫暖著劉囂的全身。
喘著粗氣，劉囂苦笑著看向她那張焦急的面孔。
“我現在終于知道什么叫天機不可泄露了。”
“那就別說了，剛才你的樣子，很危險。”
塔妮婭心疼得有些不知所措。
“嗯，不說了，不敢說了。”
說著，劉囂遞給塔妮婭一只指環和一只耳環，“兩個賢者的，你看看有什么東西，指環里里面有把銘字長弓，叫川云，據說很不錯，適合你用。”
舒了口氣，連續遭遇兩次打擊，劉囂決定休息一會，順便梳理一下思緒。
石板中應該是個史隆之外的空間，利用靈能催動，將靈體帶入到那里，緞帶之中的符號必然是法則無疑，而且那十四個符號應該能組成一條完整的法則，何為完整？應該是能夠發揮出效用影響實際存在的。
就如你罵人的時候，只說一個s是沒有殺傷力的，必須把后面的b也帶上，這個詞才具備侮辱性的作用，又好比商場里的標牌，如果只有禁止吸煙，后面不加一句違者罰款2000元，就感覺失去了約束力一樣。
看清符號的過程，其實在快速消耗靈能，自己三分之一的靈海，也僅僅認下了兩個符號，也不知道量級不夠的封印師們，是靠何種毅力不斷挑戰參研法則的......
符號清晰的出現后，便印刻在了自己的靈核中，這代表什么？
賴著不走了，還是說徹底掌握了？
而且之后那種極度虛弱感，似乎就是這兩個符號在搞鬼。
之前在地球時，那兩個神棍總是用不可說來搪塞自己，當時還覺得這倆就是搞神秘，有什么不可說的，你說了難道還能天降正義把你們當場鎮殺不成。
現在，自己算是真正體驗到了，雖然沒有一個巨漢突然出現，朝自己大喊一聲德瑪西亞，但這種源自靈核內的傷害更加恐怖，如影隨形，無時無刻。
另外，虛弱感是在自己想說出法則秘密時出現的，其實并沒有說出口，也就是說，當自己有強烈意識想要表露出一些關于符號的真實信息時，就會受到制裁。
這不就是腦袋里的蛔蟲嗎，真惡心。
梳理得差不多了，之后無非就是在靈能充盈的前提下，每次定量的獲取2-3個符號，等拼湊出完整的十五個字符，再試試這條法則究竟是干嘛用的。
達納的那本手記也可以同時看看，這塊石板既然是他的東西，沒準里面就有一些相關的信息。
梳理完畢，塔妮婭那邊也盤點得差不多了。
首先是葛瓦的空間戒指，這位被尸蘭提到過的倒霉箭賢，那絕對是為豪戶，除了一把川云之外，還帶著兩把銘字戰弓，一把叫別射，另一把叫是我.......
“........”
當塔妮婭想他展示這兩把弓，并且讀出銘刻在弓柄上的名字時。
兩人同時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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