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誘她入餌 > 第166章 算計
  硬著頭皮點了點頭,她朝牌桌上的男人走過去,“言生。”

  男人一如既往挑著不羈的眉,嘴角含著煙,專注于手里的牌,并未搭理她。

  受到了冷待,沈婉言也不惱,罰站似的杵在顧言生身后,只是暗地里攥了攥手。

  一局結束,顧言生洗牌準備繼續。

  旁邊的朋友似乎看不過去,提醒他:“顧哥,你未婚妻來了。”

  “閉嘴!”顧言生叼著煙,語氣煩躁。

  聞言,魏司翔哂笑。

  另一旁高大威猛的男人則抬頭打量了沈婉言一眼,沒說話。

  沈婉言打了聲招呼:“莊公子好久不見。”

  大壯點頭算是回應。

  牌局再開,沈婉言一時站在那兒也不是,走也不是,立在原地尷尬不已。

  后來還是同包廂的女生把沈婉言喊去旁邊喝酒,才避免了這場尷尬。

  在場的都是人精,自是看出了顧言生和沈婉言之間的生分。

  知道內情的沒說話,不知道的則以為兩人在鬧別扭。

  “你就是沈姐姐吧?和顧少真是絕配!”

  說話的女孩應該是在場某位少爺帶來的女伴。

  要在從前,沈婉言自是不愿自降身份搭理這種上不了臺面的女人,可今時不同往日,她溫婉的笑著回應:“承蒙抬愛,我自是還有不足之處,深知離言生還有一段差距。”

  “誰說的?誰不知道沈姐姐你是海城名媛標桿啊!”女孩討好的很刻意。

  沈婉言咬了咬唇,有些委屈的欲言又止。

  “沈姐姐,你怎么了啊?”

  “之前我太任性,和言生鬧了點小矛盾,剛你也看見了,他還在生氣呢。”

  女孩眼珠子轉啊轉,開始傳授一些經驗之談,“沈姐姐啊,這男人啊就得……”

  沈婉言狀似認真的聽著,還時不時點頭表示贊同,等女孩說完以后,她才輕聲嘆息道:“妹妹的話給了我很多啟發,可他現在還在氣頭上,不知道妹妹你可不可以幫幫我?”

  “沈姐姐需要我怎么幫忙?”

  沈婉言低聲湊過去耳語了幾句。

  “這……”女孩一時有些猶豫。

  沈婉言一副不想強人所難的模樣,拍了拍女孩的手,“如果妹妹不太方便的話,就當我沒說吧……還是謝謝妹妹幫我出謀劃策了。”

  看著沈婉言一臉失落的模樣,女孩一咬牙,下了決心,“好,我幫!”

  “妹妹可真是好人,以后我們就是好姐妹了,我們加個微信吧——”

  包廂里氣氛正嗨,沈婉言也和顧言生的這些朋友們相處的融洽。

  看時間差不多了,沈婉言起身告辭。

  走之前,她特意去和顧言生打了個招呼,“言生,我就先回去了,你喝了酒回家的路上注意安全。”

  “沈小姐慢走——”

  除顧言生以外,牌桌上的其他人都客氣地同沈婉言道別。

  雖受到了顧言生的無視,不過沈婉言卻始終保持著端莊離開。

  大壯順著門口望了一眼。

  立刻招來魏司翔的嘲笑:“怎么,沒見過女人啊?”

  聞言,大壯白了他一眼,懶得搭理。

  “顧少,這是和你沈小姐吵架了啊?”朋友隨口打趣了一句,招來了顧言生的死亡凝視。

  旁邊的魏司翔接了句:“別一天瞎打聽,你可閉嘴吧你!”

  “你這次回來是莊氏有什么大動作了嗎?”顧言生轉移了話題,問的卻是大壯。

  “大動作談不上,就是遇到的對手比較棘手,我爹讓我回來顧好大本營。”

  大壯本名姓莊,海城莊家獨子。

  莊氏近十多年來轉攻對外貿易業務,自接手家里的生意后,大壯常年待在國外處理貿易事務。

  現如今卻突然回國守江山,想必對手的棘手程度不容小覷。

  “哦?是哪家和你們搶生意啊?”魏司翔也來了興致。

  大壯把手里最后的牌甩出,“給錢!”

  “……”

  “……”

  “……”

  其他三人把籌碼付給大壯以后,大壯才慢悠悠開口:“a國華僑邵文,聽過嗎?”

  “嗯,聽說此人頗有手腕,在國內外的勢力盤根錯節,搞運輸那塊起家的。”魏司翔摸牌的手一頓,“你家這對手不會就是……”

  “猜的不錯。”大壯點頭,“這幾年他公司也搞起了外貿這塊,運輸加貿易都是自包自攬,成本降低了不少,以低價格優勢迅速在外貿市場站穩腳跟,據悉今年他會加大投資,準備在國內擴建工廠,自產自銷。”

  “這樣你莊氏自產自銷的優勢將會大打折扣不說,國內的貨源渠道也會被重新劃分吧?”同桌的朋友分析了起來。

  “國內的局勢可沒邵文想得那么容易。”顧言生冷哼一聲,“一個背離國籍的外國佬想回來撈金就能回來?”

  聞言,其他幾人輕笑出聲。

  唯有大壯專注整理起手中的牌,沒有應聲。

  天空漸露魚肚白,玩了一晚的眾人此刻顯然疲憊不堪。

  大家都或多或少喝了酒,有些人干脆就留在了會所樓上的房間休息。

  “言生,你呢?回去嗎?”魏司翔問道。

  顧言生也喝了不少酒,頭腦昏昏沉沉的沒應。

  “顧哥喝得不少啊?樓上有他的專用房間,要不我們帶他上去休息?”張少建議道。

  “也行。”

  幾人扶著酩酊踉蹌的顧言生上樓。

  見狀,包廂里的那個女孩發了一條微信出去。

  半個小時后,顧言生四仰八叉地躺在大床上不省人事,房間的門被緩緩推開。

  翌日,刺眼的陽光照射進來,顧言生不耐地想用手去擋。

  抬手觸及一片軟膩,熟悉的事后清晨,和那日日笙歌的日子漸漸重合,他恍然睜開了眼。

  旁邊的女人正好也醒了過來,埋頭縮緊他的懷里,帶著將醒未醒的鼻音問:“言生,你醒了?”

  聽著這道聲音,顧言生眼中戾氣一閃,“今天你給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別怪我不留情面。”

  女人躲在他懷中的身軀明顯一瑟縮,“你昨天喝了不少酒,我實在不放心,在外面等了你一夜。”她顫著聲,越發委屈了起來,“后來我看其他人都斷斷續續出來了,卻沒看見你,我擔心之下就找了過來——”

  顧言生冷哂,“找到我房間的床上來了?沈大小姐真是好教養啊!”

  沈婉言抱緊了男人,急聲辯解:“不是的,我真不是有意的,言生是你——”她欲言又止地抬頭看著男人,眼里蘊滿楚楚水霧,將落未落的晶瑩把自己的弱勢展現的恰到好處。

  “是你把我當成了……林虞……”她屈辱地把話說完,熒光的淚珠子掐著話尾適時掉落,時機拿捏的剛剛好。

  這副我見猶憐的模樣換做普通的男人,也許就動容了。

  可顧言生是誰?

  海城出了名的混世魔王,又花名在外,見過的女人無數。

  聽完女人的解釋,他邪肆不羈的俊顏上噙著抹似笑非笑,聲音冷冽涼薄,“沈婉言,你當我傻嗎?”

  他說罷,眼神戲謔又嘲弄地打量起未著寸縷的女人。

  到底是從小深受禮儀熏陶的名媛,男人的輕屑挑釁讓沈婉言感到羞愧,她拉起被子遮住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膚,尤其是蝴蝶骨上那些歡愛的痕跡。

  “怎么?床都爬了,現在來給我裝矜持那一套?”顧言生毫不留情的譏諷出聲。

  “言生,你別這樣——”

  顧言生起身從地上撿起褶皺的衣物換上,似乎一刻也不想在這里多呆。

  臨走前,他冷聲道:“算計過我的人現在都待在贖罪的地方,沈婉言,今日之事我必不會善罷甘休。”

  沈婉言縮了縮身子,壯著膽子還想求情,“言……”

  后面的話被狠摔的房門聲打斷,沈婉言感覺那道緊閉的門扉,似乎是她再也無法觸及的男人的心扉。

  她晃了晃腦袋,想著她和顧言生的未來還很長,這一刻的屈辱只是暫時的,她裹上備用睡袍準備去沖澡。

  就在這時,房間門再度被打開。

  李特帶著兩名保鏢一臉嚴肅地出現在房間內。

  “李特!誰準你進來的!”沈婉言攏緊浴袍尖叫出聲。

  平日里對她禮待有加的李特一改之前的溫厚,面無表情地朝她走過來。

  “你……想干什么?”沈婉言驚恐地睜大眼,身子不由哆嗦了起來。

  只見李特朝后面晃了晃手,身后矯健的兩名保鏢立馬上前一左一右地控制住了她。

  “放開我——”沈婉言被摁在地上本能地掙扎起來,巨大的不安向她襲來。

  “沈小姐得罪了。”李特半蹲在她面前,捏開她的嘴塞進一顆藥丸,強迫她咽了下去,動作麻利到顯然不像第一次做這種事。

  “你……給我吃了什么……”沈婉言用手指去摳喉嚨,想把藥丸催吐出來卻無濟于事。

  由于沒有喝水,藥丸卡在咽喉道里不上不下,喉腔蔓延的苦味令她惶恐不已。

  “吃你該吃的東西。”

  李特說罷讓保鏢撒了手,臨走前還不忘提醒她:“沈小姐,這事顧總不會善了。”

  房間再次只剩下沈婉言一人。

  她用雙手抵著喉嚨,咳出了淚花。

  李特的話言猶在耳,這一刻,她終是意識到自己徹底惹怒了顧言生,已沒有了退路。

  想到自己如今在沈氏的處境,以及顧母的叮囑,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決定再賭一把。

  她換上衣服后迅速驅車趕往就近的醫院掛了急診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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