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在最前面的劉老炮他們已經在城墻根下架起了梯子。
城上炮火連天,城下的這些士兵們沉寂如山!
二排一班長鞏鴻才三步并做兩步,飛快會踩著竹梯向上沖。
左右兩邊的竹梯子上,許多的戰士也都這樣在向上沖著呢。
在他左邊的是雷凱樂、右邊的是劉老炮。
他們這些人都是沖在最前面的。
二排的攻城梯也是十架,同時就會有十個人沖上城頭。
特種連現在的每個排,一班都是以前的老兵。
二班除了十個調過去帶人的老兵外,全部這是那些才收編回來的偽軍。
這些加入特種連不到七天,領到槍也才三天的新兵們。
剛才看到沖鋒的時候,他們這幾百個人的最高長官劉老炮是沖在最前面的。
那個時候這些新兵們就吃驚了。
現在看到劉老炮是第一輪登竹梯的人,這個時候。
二班的這些新兵們徹底震驚了:他們雖然有逃跑的習慣。
但是戰場基本規則還是明白的:沖在最前面的人,不死當然是功勞最大的。
不過能夠活得下來就不容易,因此戰場上沖在最前面的都是普通士兵啊!
他們需要積功去升職,去當官!那有已經是在場的最高長官了,還沖在最前面的?
他的表現,又沒有比他官更大的人能夠看得到了。
在這些新兵們互相竊竊私語當中。
那些沖在最前面十個人已經攀登到了竹梯中段。
后面做炮火壓制的九二步兵炮已經停止了射擊。
他們這些直射炮,很容易傷到自己人了,所以不得不停下來。
停下了射擊的這些炮兵們,并沒有停下來。
而是直接推起大炮就向城墻下沖。
仿佛在他們這些炮兵眼里,這座城就已經被攻打下來了。
或者說:他們認為自己的隊伍是一定能夠把這座城攻占下來的。
離城墻不遠的地方,現在只有二十門迫擊炮還在繼續轟炸。
駱力言小隊的這些偽軍們,還沒有沖到城墻上面去,就已經看到城墻上面炮火連天。
炮彈不停地在城頭上爆炸著。
不時還有炮彈落入城里來。
他們這個小隊就倒霉地被一枚炮彈擊中。
正在向城墻上挺進的偽軍隊伍,中間一段,整個被炸倒了一大片。
一共只有五十幾人的偽軍小隊,這下子就傷亡了二十來人。
無論是沖在最前面的山學真、歐逸仙還是隊伍后面的何足道。
所有的偽軍們臉上露出悲哀的神情,眼里是藏不住的驚恐,還有一絲絲的竊喜。
對于早就習慣了用各種手段逃避上戰場的這些士兵們來說: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有正當理由可以不上城墻的理由了。
他們這些人全都向著倒在地上的那些偽軍沖過去。
爭先恐后地去搶救那些傷員,就算是已經明顯沒有了氣息的尸體。
這些偽軍們也兩人扶一個地把他扶起來。
還裝模作樣地把他向城里扶過去。
上見翔真小隊長傻眼了:眨眼之間,明明白白的一支偽軍隊伍五十幾個戰斗力量,全都從城下撤退下來。
個個士兵們都扶著傷員,并且有些傷員還只有一個士兵扶著、抱著,這明顯的是傷員太多。
救護人員不夠啊!
城墻上怎么辦?
雖然上見翔真小隊長現在還不知道城墻上面的情況,但是從城頭上落下來的這些炮彈。
他也能夠猜得出來:形勢不容樂觀啊!
想到這里,他揮舞著手槍,大聲對著這些偽軍吼道:
“放下傷員,立刻到城墻上去!”
“可是長官!他們……”何足道壯著膽子說了半句話。
他這話還沒有說完,就不敢再說了。
因為他看到了上見翔真小隊長的眼神,那眼神充滿了冷漠、無情。
何足道聰明地把手里扶著的這個傷員放下,任由萬彭湃怎么哀求,怎么祈求。
何足道都不再管他:“你看看太君!不是我不救你,是我不敢救你!
看你自己的命吧!”
“不要把我留在這里!太君!救我!”萬彭湃的聲音還有些大。
上見翔真小隊長:“鴰噪!”手里的槍響了。
剛剛才在哭喊的萬彭湃死了。
上見翔真小隊長這一槍,再次讓所有的偽軍們知道了不聽話的下場。
于是這些偽軍們紛紛放下扶著的傷員,趕緊向城墻上面沖過去。
有一個傷兵就那么直直地倒在地上。
上見翔真小隊長一言不發,直接沖過去,手槍再一次響了。
“砰!”這是他第三次對這些偽軍開槍。
這次上見翔真小隊長沒有直接對著這個偽軍的致命處開槍。
他只是對準這個偽軍的腹部開了一槍。
中槍的計健立刻呻吟起來。
上見翔真小隊長冷笑道:“裝死!我就讓你真正地去死。”
那些躺在地了低聲呻吟的傷員們這才發現,計健是在裝死啊!
上見翔真小隊長說了這句話后,地上立刻爬起來兩個偽軍。
他們抓起步槍,三步并做兩步地向已經沖到城頭上的其他偽軍追上去。
聰明人原來不只有計健一個,竟然有三個裝死的。
結果只有計健運氣最不好!
被上見翔真小隊長抓住了:第一槍打中了他的肚子。
讓他變成了真正的傷員,并且還是無法站起來逃跑的傷員!
第二槍打中了他的胸口,有了這兩槍,計健明顯的已經不可能活下來的。
只是這個鬼子小隊長還是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上見翔真小隊長根本不理由計健的苦苦哀求。
只是按照自己的思路在繼續折磨著這個裝死的偽軍。
當他最后把槍口頂住計健額頭的時候,計健已經不再哀求了。
他只是不停地呻吟著,這個時候,他的四肢都被打了一槍。
計健只想快點死。
太君真的是太兇殘了!
處理完這個裝傷員的偽軍。
上見翔真小隊長還不放心地對地上所有的偽軍尸體翻看了一遍。
他實在信不過這些狡猾的偽軍。
那些偽軍傷兵們,看著上見翔真小隊長的時候。
現在他們就像是看到一個惡魔,無論他們的傷處有多疼,現在他們也不敢呻吟了。
這些偽軍們怕這個眼睛紅紅的上見翔真小隊長給他們也來上一槍。
仔細地把躺在地上的這些活著的,死了的偽軍全部檢查了遍。
這下子上見翔真小隊長放心了,這里留下來的不是尸體,就是真正的傷員。
他不再理會倒在這里的這些人,站起來徑直向著炮火連天的戰場走上去。
這些倒在地上的傷員們,這個時候也才敢稍大聲些呻吟起來。
上見翔真小隊長沖上城頭的時候,正是迫擊炮轟炸停止的時候。
就算是硝煙彌漫,上見翔真小隊長也看到了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那些鬼子尸體,剛剛才沖上城頭上的偽軍也倒下了不少躺在地上。
這些都是細節,都不重要!
讓上見翔真小隊長眼睛大睜的是城頭上已經有國軍士兵沖上來了。
這些士兵們一個個像是天神下凡一樣。
從城墻外面跳進來,步槍前面刺刀雪亮的。
這些跳進來的國軍士兵們,手里端著槍直接就向帝國的那些勇士們刺過去。
上見翔真小隊長在炮彈剛剛停止轟炸就看到有國軍士兵沖上來。
心里就已經“咯噔”一下,有了不祥的預感。
現在看到這些國軍士兵如此勇猛,他的心一下子就向萬丈深淵滑下去了。
步炮配合得這樣默契的隊伍,肯定是一支戰斗力特別強悍的隊伍。
這樣的步炮結合戰術,也是帝國步兵一直想要達到的。
可惜直到現在,帝國的陸軍也還沒有達到這種完美配合的程度。
現在這些沖上來的士兵們并不多。
上見翔真小隊長想著:“還有機會!”
他大聲命令道:“沖上去!把他們趕下去。”
其實不用他下達命令,已經有許多的鬼子和偽軍都向著才跳進來的十個國軍士兵沖過去了。
所有的鬼子和偽軍們都知道,現在只有把剛剛跳進來的士兵殺死,然后探出身體去。
把搭在城墻上面的那些攻城梯給弄倒,他們才能夠有一線生機。
因此這些剛剛上來的十個國軍,就成了眾矢之的。
上見翔真小隊長看到小番優希帶著一隊勇士已經沖上去了。
駱力言也在大聲命令著他手下的偽軍們向那些跳進來的國軍沖過去。
駱隊長雖然膽子小,但是他已經明白:今天不是進攻的國軍死,就是他自己死了。
因此這些跳上城墻來的國軍士兵們,是無論如何也要趕出去的。
小番優希距離沖上去,大吼一聲。
手里的三八式步槍向著剛剛才跳上來的劉老炮捅過去。
對于這支隊伍,小番優希現在在近距離地打量起來。
對方穿著國軍服裝,腳上穿的卻是帝國產制式皮鞋,這不用說,一定是從帝國士兵腳上扒下來了。
對面這個國軍的腰帶也是帝國制式的、他的腰間還掛著一把佐官指揮刀。
一下子就讓小番優希紅了眼睛:也不知道他是憤怒還是眼紅。
畢竟上見翔真小隊長也沒有資格配上一把這樣的佐官刀呢。
這是身份、地位的象征,眼前這個國軍士兵竟然敢就這么佩在腰間。
這是對帝國王室最大的侮辱!
同時這個國軍士兵使用的還是跟自己一模一樣的三八式步槍。
他們是在用帝國的步槍,穿著帝國的皮鞋,來進攻帝國占領的城池。
電光火石之間,小番優希想得有點多。
劉老炮剛剛從城墻外面跳進來的時候,已經一槍捅死了一個偽軍。
刺刀剛剛才收回來,側面一個鬼子一槍就捅過來了。
這個時候劉老炮后退是厚厚的城墻,向前是鬼子的刺刀。
自己的刺刀還在后退呢,他硬生生地止住后撤的刺刀。
倉促地向側面一擋,擋住了小番優希捅過來這奸詐的一刺。
左腳向前一步,已經跟這個鬼子面對面了。
兩個的槍刺都在外圍,根本無法施展。
劉老炮右手握槍托,猛地向面前這個鬼子的肚子砸過去。
小番優希也是這樣想的。
“砰!”兩柄槍托重重地碰在一起。
這一次,兩個人交手的第二回合不分勝負。
雙方各退了一步,小番優希手里的步槍迅速擺好預備姿勢。
準備好了!
劉老炮再次向前,槍刺略高,向著眼前這個鬼子刺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跟在劉老炮后面的雷凱樂已經在竹梯上看到排長正跟一個鬼子拼刺刀呢。
不由分說,右手提著步槍,左手在城垛上面一撐,雙腳在竹梯上面用力一彈。
整個人就跟剛才劉老炮上城墻來的姿勢一樣。
人在空中的時候,右手已經把槍向前一送,左手在前,右手在后緊緊握著步槍。
槍刺直接就朝著小番優希胸口刺過去了。
本來正全神貫注地跟劉老炮對戰的小番優希,眼然的余光見到一道光向自己沖過來。
手忙腳亂地又是向后退,又是急迫地把手里步槍換個位置,用來招架這飛仙一劍般刺過來的這一刀。
他終究只是一個普通鬼子,無法分身。
招架到了飛仙一劍,就忽略了正面最危險的這一刺。
劉老炮沒有矯情地認為應該一對一地刺殺。
他反而是趁機向前,抓住這個空檔把自己的刺刀狠狠地扎進了小番優希的腰間。
剛剛才架住了半空中飛來這一槍的小番優希,腰間突然一痛。
全身的力氣像是一下子流失了一樣,再也無法架住雷凱樂手上的這支步槍。
就這么被雙腳還沒有落地的雷凱樂給一下子壓倒仰天倒下。
雷凱樂也沒有客氣,左腳在前,踏住這個鬼子的胸膛,右腳在后,踩爆了這個鬼子的第三只腿。
手里的刺刀再次扎下去。
小番優希倒下去的時候,腰間被劉老炮刺出來的那個傷口被拉出一個大大的口子。
再被雷凱樂這么一重重地用力一踏,整個人的內臟都從那個口子向外擠出來了。
這已經痛得小番優希死過去了,然后雷凱樂的右腳落下,踩爆了他的第三條腿。
又把小番優希痛得活過來了。
他凄慘地大叫一聲:“啊!”
立刻就不再動彈了,雷凱樂的刺刀扎入他胸口的時候,這個鬼子都沒有反應了。
這個鬼子臨死時候大叫的這一聲,讓遠處看到這種情景的上見翔真小隊長不由自主地把雙腿一夾。
沒來由地打了一個寒顫!
今天攻城的國軍,兇悍異常啊!
剛剛第一批沖上城墻的二排士兵,當然不只有劉老炮一個人。
一班長鞏鴻才班長也是第一批沖來的,他上來竹梯跟排長距離有四米多遠。
鞏鴻才上來時候,正對面的那個偽軍一下子跑開了。
腳步漂移如風,行動鬼魅如影。
讓才上城墻的鞏鴻才班長的開場紅,根本就沒有辦法開張。
好在偽軍雖然見到國軍上來就跑,鬼子卻是見到國軍上就沖。
鞏鴻才班長是不敢離開自己身后這架竹梯太遠的。
他們這些第一批上來的人,都是要守住自己身后的那架梯子。
接應后面更多的戰友們上來。
向勇太郎跟著大隊伍一起上來的,剛剛才向城外開了兩槍。
就被城外強大的火力壓制住了,根本無法繼續射擊。
他一直就在養精蓄銳,等待著自己發揮實力的時候。
在城墻上的炮彈轟炸停止的同時,他也看到了剛剛跳進來的鞏鴻才。
立刻向著距離不到兩米的鞏鴻儒才突刺過去。
他使用的三八式步槍加裝上刺刀后,接近一米七。
向勇太郎只是左腳向前一個踏步,身體跟雙手配合著,裝在步槍前面的刺刀快速向著用了一個帥帥姿勢躍進來的國軍士兵刺過去。
鞏鴻才班長還是才上來時候的刺殺預備式,雙手持槍,槍尖跟自己咽喉等高。
身體微側,這樣可以盡量減少正面面積,讓對面的鬼子不容易刺中。
同時也是讓自己招架時候,只需要輕輕一點,就能夠完美避開鬼子的刺刀。
現在鞏鴻才班長就是這么做的。
他看到鬼子的刺刀直接向自己胸前刺過來,左手握著步槍前護木,向下一壓,斜斜向前一送。
已經跟鬼子刺過來的刺刀相交,再向左側輕輕一推,鬼子的步槍已經被引導著向左側的空檔處刺過去了。
鞏鴻才班長這個時候右手、左手一起用力,刺刀快速向鬼子胸口刺過去。
剛剛才踏步向前,才夠到距離刺殺的向勇太郎見到自己的第一槍刺歪了。
馬上后退一步,擺正刺刀,繼續向面前這個國軍刺殺。
鞏鴻才乘勢左腳向前一步:“殺!”
手里的刺刀向前一刺。
這一刺氣勢十足,向勇太郎手里的步槍一架,感覺到對面這個國軍的力道十足。
不由自主地又退了一步。
這個時候鞏鴻才后傳來一聲喝彩:“班長英武!”
這是跟在他后面的浦雅達上來了。
鞏班長再也后顧之憂,右腳向前一步:“殺!”
“殺!”左腳再上一步。
他這連環三步,三聲殺,步步追魂。
一下子就把向勇太郎破防了。
向勇太郎手里的步槍一直忙于招架,根本無法還手。
一次防御得比一次更加狼狽:“我完了!”
向勇太郎心里清楚:在這個種情況下,如果再沒有人旁人插手,自己死定了。
他祈求有人能夠幫助一下子,讓自己能夠緩一緩。
當刺刀扎進胸口的時候,向勇太郎明白,沒有人能夠救自己了。
鞏鴻才一邊把刺刀從這個鬼子身上撥出來,一邊笑著說道:“這個鬼子可以!招架了我三槍。”
浦雅達笑著奉承:“咱們班誰不知道鞏三槍啊!
一槍比一槍狠,最后一槍必定追命。
班長!你有沒有第四槍?”
鞏鴻才一槍撥開另外一個鬼子刺過來的一槍。
一邊說道:“訓練的時候,他來試試就知道了。”
浦雅達嘟囔著說道:“你這是欺負人,明明知道我抗不過第三槍的。”
“那就好好練!等到抗過第三槍后,你不就明白了嗎?”
鞏鴻才對面的這個鬼子又開始接鞏班長的追魂三槍了。
現在他可以自由自在地城墻上活動,身后的竹梯由浦雅達守護。
不遠處已經上來了城墻的士兵更多了,談飛宇、毛賓鴻儒、堵文軒他們這些人全都上來。
雖然城墻上面的國軍兵力還是沒有鬼子和偽軍數量多。
但是一排這邊的力量還在增加,鬼子和偽軍的數量卻無時無刻地不在減少。
上見翔真親眼看到自己手下的那些勇士們,竟然連白刃戰都打不過這些才上城墻來的國軍。
心里的恐懼和憤怒不知道那一個占了上風。
他大聲呵斥著:“上!上!”
也不知道他是在吼誰上。
駱力言小隊長,聽話地端著步槍沖上去了。
在他看來:太君這是在給自己下達直接命令。
駱力言向戰場中心走了兩步,然后用刺刀捅了捅何足道:“快上!”
何足道感覺到有尖銳的東西刺在自己背上。
嚇了一跳,聽到是隊長的聲音,原本以為自己死定了。
已經放棄掙扎的何足道這才知道是小隊長讓自己這些人上前去送死。
這怎么可能啊!
剛剛他明明白白地看到那勇敢的太君們都一個接一個地死在了國軍手里。
何足道只是側了側身體,讓開了小隊長的刺刀。
低聲下氣地說道:“駱隊長,我那里還有一瓶好酒,今天回去就給你送過來。”
駱力言也低聲道:“小子,再不拼命就完了。
你看看太君已經死得差不多了,上見翔真小隊長眼睛都是紅的。
要是我們再不上,他就要拿我開刀了。
我死之前,是一定不會讓你們也活著的。”
聽到駱隊長今天連酒都不收了。
何足道知道這事沒有回旋余地,只能夠苦著臉,壯著膽子向劉老炮走過去。
駱力言隊長這個時候,也把刺刀把其他的偽軍們全部趕著送到最前線去。
上見翔真小隊長看見了這一幕,再次對這個偽軍小隊長改變了一點點的看法。
何足道還沒有走近劉老炮的時候。
從城外登上來的國軍士兵更多了。
二班的士兵們沖上來后,一眼就看清楚了形勢:自己這一方占了巨大的優勢啊!
打順風仗,他們無論是在國軍還是當偽軍都是非常拿手的。
現在這個種情況下,是時候表現真正的實力了。
這些剛剛沖上城墻來的新兵們,立刻向著殘存不多的鬼子和偽軍們擠過去。
城墻雖然有好幾米寬,終究也有走完的時候。
何足道終于磨蹭到了劉老炮正面。
兩個人之間再也沒有了鬼子阻擋,已經殺順了手的劉老炮大喊一聲:“殺!”
雙腳同時用力,向前躍起,一個躍進手里的步槍借著這一躍之力,順勢向前送。
何足道從來沒有正面受過這樣的刺殺訓練。
看著一道明亮的刀光向自己刺過來,嚇得“媽呀!”一聲。
扔了步槍就想跑,只是他逃跑的次數雖然多。
逃跑的動作卻不及劉老炮刺殺的動作熟練。
劉老炮一刀刺入何足道胸口的時候,何足道扔下的步槍才堪堪掉到地上。
“我有一瓶酒!”何足道艱難地對正面的劉老炮說道。
他原本是想把酒送給隊長,免去了讓自己沖在最前面這個差事的。
這事沒有辦成,酒還在。
他又想著怎么把酒送給對面的國軍兄弟,讓他們放自己一馬的。
結果被劉老炮的姿勢給嚇著了,扔掉槍就史上,這酒還是沒有送出去。
他不甘心!
就這么死不瞑目地倒下了。
駱力言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剛剛才送上去的十幾個手下,不到一分鐘,全部倒在地上。
死得不能夠再死了。
他終于忍受不了了,毫無意義地大喊一聲,掉頭就跑。
他終于完成了對何足道說的:“我死之前,是不會讓你們活著的。”
整個偽軍小隊的人全都死完了,就只剩下他這個光桿司令。
駱力言能夠逃跑的方向,只有上見翔真小隊長守著的樓梯位置。
他還沒有跑到上見翔真小隊長面前,就看到了上見翔真小隊長手里那柄指揮刀。
駱力言小隊長趕緊停步,眼淚汪汪地對著上見翔真小隊長求情:“太君!我已經讓手下全部都拼光了。
求求太君,放我走吧!”
上見翔真小隊長手里的指揮向沖上來的二排士兵一指:“上去!快點沖上去。”
“太君!求求你,放了我,把我當個屁放了吧!”駱力言跪倒在地上。
突然磕起頭來!
劉老炮在遠處看到這個偽軍,竟然在戰場對一個鬼子磕頭。
立刻向著這個位置沖過來。
上見翔真小隊長看到了二十米外沖過來的劉老炮。
也向著劉老炮迎接過去。
路過還在咚咚作響地磚頭的駱力言小隊長時候,手里的指揮刀輕輕一揮。
正專心磕頭,根本不知道太君小隊長已經走到了自己身邊的駱力言小隊長身體突然停頓下來。
他的頭再也抬不起來,就那么埋著一下子撲倒在地上。
上見翔真小隊長看著指揮刀上的血跡,厭惡地在駱力言身體上來回擦拭了幾下。
這才神情嚴肅地朝著劉老炮,做好迎戰準備。
劉老炮看著這個拿著指揮刀的鬼子,知道他是這里所有鬼子的隊長了。
已經殺過無數鬼子的劉老炮知道:能夠有指揮刀的鬼子,都是軍官。
上見翔真小隊長雙眼緊緊盯著沖過來的這個國軍士兵。
看著他的步伐輕盈,每一步落下來,都像是老虎下山一樣的有力。
劉老炮計算著跟對面這個鬼子之間的距離,不斷調整著步伐,他要保證沖到這個鬼子面前的時候。
正是自己力量蓄積得最高的時候,那個時候就是雷霆一擊的時候。
上見翔真小隊長也在不停調整著自己的身體,他能夠看得出來:對面這是一個高手。
對面這個國軍走到自己眼前的時候,正是他調整到狀態最好的時候。
上見翔真小隊長不得不改變策略:他開始迎著劉老炮沖過去。
因為在上見翔真小隊長的心里,他有一種感覺,如果任由對面這個國軍這樣沖過來。
自己怕是連一刀都接不下來,肯定會死的。
于是上見翔真小隊長步伐短促,本來就矮小的身體更加矮小起來。
劉老炮見到對面那個鬼子被自己逼得主動沖鋒。
哈哈大笑起來,看看這個鬼子離自己不到兩米的時候。
大喝一聲:“殺!”
他用的是練了上萬次的前刺,就這么刺刀向前沖過來的鬼子直接捅過去。
上見翔真小隊長眼睛微微瞇了一下,在沖鋒的這段路上。
他想到了不下十種開頭的方式,對方卻只用了最簡單的招式捅過來。
“原來這只是一個在戰場上拼殺過許多次的老兵!
剛才他的氣勢,他的眼神都是戰場上得來了。”上見翔真小隊長放心了。
只要不是高手,他就不怕了。
信手一刀,用力砸在刺過來的這一槍的刺刀上,讓它斜斜偏離目標。
劉老炮見到自己用力刺出來的這一刀,竟然被眼前這個鬼子指揮官給一擊砸偏了。
左、右手同時向回一抽一送,電光火石之間。
他手里的刺刀再次回到了正途,向著上見翔真小隊長的胸膛刺過去。
剛剛才完成了一次招架析上見翔真再次用力格開。
他手里的指揮刀同時收住,試圖向著對面這個國軍老兵砍過來。
只是他沒有想到:對面這個士兵竟然把手里的三八式步槍,使用得像是一柄長槍。
右手向回一抽一送,剛剛才偏離了目標的刺刀尖又向自己胸口刺過來了。
三八式步槍一米七左右,上見翔真手里的指揮到只有這槍的零頭。
不到零點七米,他手里的指揮刀還沒有劃到對方的面前時候,這刺刀尖已經到了胸前,他不得不再次招架。
現在上見翔真小隊長已經開始后悔:剛剛自己還是應該用步槍的。
指揮刀的長度,成了他最大的弱點。
劉老炮就只有那么一招,捅!
一槍又一槍,只盯著眼前這個鬼子的胸前捅過去。
上見翔真小隊長招架到第五次的時候,手上已經有些乏力了。
為了保命,他不得不向后退了一步,這樣可以拉開跟對方的距離。
原本上見翔真以為后退一步,可以讓對面的刺刀落空,然后自己可以來一個絕地反殺。
讓他失望的是:對面的劉老炮左腳如影隨形踏進一步,雙方的情況沒有絲毫改變。
上見翔真小隊長退一步,跟退一萬步就沒有什么區別。
于是他繼續向后退步,劉老炮步步緊逼。
一步接一步,終究是退步得怎么也不及進步得快。
當上見翔真后退的左腳絆倒一具還跪倒在地上的尸體時候。
他的身體平衡終于被打破,同時正面的刺刀還是一點也沒有改變地刺過來。
上見翔真沒有忍住用余光看了一眼:攔了自己退路的,就是剛剛自己攔了他退路物駱力言小隊長。
現在的駱力言小隊長還是以一種跪倒在地上的姿勢,僵硬地固定在地上。
被上見翔真左腳一碰,這才斜斜地倒了下去。
駱力言的臉上,露出一種古怪的神情,像是嘲諷,像是后悔。
上見翔真小隊長沒有能夠分析出來那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表情。
他自己的臉上只有一種痛苦的表情,因為招架了這么長距離后,他的胸膛終于還是中了一刺刀。
這還只是開始,中了一刀的上見翔真小隊長體力、精神全都隨著那柄刺刀地抽出一起流失出去了。
緊接那柄刺刀又捅進來了,而體力和精神卻沒有跟著回來。
相反的卻流失得更快,上見翔真小隊長終于握不住手里的指揮刀。
手一松,指揮刀掉在地上,同時腳下一軟,跟駱力言小隊長一樣,雙膝重重地跪倒在地上。
老炮的第三刺又到了。借著這一刀穩住了鬼子的向前急傾的上半身。
劉老炮的刺刀抽開后,上見翔真就這么慢慢地倒下去。
跟駱力言剛才求他時候磕頭的姿勢一個樣子。
刺死了這個鬼子指揮官,在劉老炮眼里并沒有什么意義。
他沒有停留,繼續尋找還在抵抗的鬼子。
只是剛剛他跟上見翔真小隊長的拼殺耽誤的時間稍稍長了。
本來這上面的鬼子就夠整個二排士兵們分的。
城頭上的戰斗已經結束。
劉老炮發布的命令跟陳四川、小東北沒有什么區別。
他們都是讓二班留下來打掃戰場,建立防御,放城外的炮兵們進來。
實際上就在炮兵停止轟炸后,那些炮兵們已經扛著迫擊炮從竹梯上面沖上來了。
只有九二步兵炮,才是推到了城墻根下,等著開門入城。
朗溪城西被二排攻下來了。
進攻城南的是特種連三排。
他們的速度并不比其他三個排慢。
林凡隨著炮兵走到朗溪城中間的時候,四個排長都在鬼子的指揮部逛了一圈子后。
又沿著城里的街道巡邏起來。他們要找一找有沒有漏網之魚。
從進入城里的第一時間,林凡就發現了這座小城有些不一樣。
雖然街道兩邊有很多廢墟,但是也有明顯是才修整過的房屋。
他還從這些房屋的門縫間看到了有人在觀察自己這支隊伍。
走進鬼子的指揮部,林凡立刻命令:“陳四川,你派人在城東入城位置。
寫上三大紀律八項注意。
對入城的八十三軍和六十六軍宣傳。
一定要讓他們遵守我們的規矩。
這里的百姓都是我們的衣食父母,不能夠讓他們過來禍害一把就走。
同時讓我們自己的隊伍也要好好遵守。
另外再派人在整個城里,貼上安民告示。
然后讓士兵們在城里宣傳我們的三大紀律八項注意。
同時也宣布:鬼子和偽軍被全殲,朗溪已經被我們收復。
鄉親們可以出來自由活動了。”
“是!”陳四川立刻帶著隊伍去安排。
“馮俊雅!”
“到!”
“你立刻組織十支糾察隊,每隊兩人,就在城里巡邏。
專門針對士兵們的行為進行糾察。
無論是誰,膽敢違反的,帶到我面前來。”
“劉老炮、賈書生、小東北你們各自隊伍里面的士兵,也要再次強調一下。
不要到時間給自己隊伍丟臉。”
“是!”
“姬無敵!你們這個排也是同樣的,既不能夠讓你手下的人違反規定。
也不能夠讓朗溪縣的這些人把你排里面的醫生護士給傷了。”
“是!”姬無敵答應一聲。
現在她對那些鬼子醫生、護士的敵視已經沒有最初時候那么大了。
姬無敵看到傷員們在這些醫生、護士的悉心照料下恢復得很快。
昨天下午的時候,她已經看到那個腸子流出來的士兵,在護士的攙扶下已經可以下床走路了。
這個士兵總是喜歡讓這些年輕的女護士們攙扶著他在院子里面走一走。
姬無敵看著他臉止享受又痛苦的表情,就忍不住要笑。
林凡考慮得有點多,那些普通人,見到鬼子的時候害怕得很。
現在鬼子被趕跑了,他們要是見到自己手下的那些醫生、護士的時候膽子又會大到沒邊。
林凡可不想要自己手下的醫生、護士死在這里。
汪戟修是汪怡盛油坊的老板,他這家油坊因為挨著的天主教堂。
同時他本人也是天主教的信徒。
他這家油坊在鬼子飛機轟炸的時候:鬼子害怕誤炸了旁邊的天主教堂,因此他的油坊保存完好。
鬼子進城以后,又因為他是天主教信徒,跟教堂里面的安德森神甫關系良好。
雖然被鬼子勒索了不少的錢財,人卻沒有吃虧。
今天早晨,一大早汪戟修就聽到城外不停地響槍響炮。
嚇得他們也不敢開了,全家就呆在屋子里面。
他已經把自己的家人、孩子全都托給商會會長李善齋帶回績溪老家去了。
油坊里面的工人們也已經放回去,就是他和一個老家人在這里守著。
城外的槍聲響了沒有一會兒。
汪戟修就從門縫間看到一隊鬼子人門前匆匆忙忙地向城外跑過去。
又過了沒有多長時間,一隊國軍推著炮,背著槍又走回來了。
“這是國軍打回來了?”汪戟修不敢相信。
“是國軍嗎?”他問跟自己一樣躲在門后看的老家人汪陽。
汪戟修在東北街有一家百貨店,不過已經被鬼子給炸了。
在鬼子準備進攻朗溪的時候,汪戟修是捐獻了三千銀元助軍的。
原本是想著國軍可以把朗溪守住。
結果那些國軍竟然在鬼子飛機轟炸的時候就開始逃跑。
他們一槍未發就把朗溪拱手讓給了鬼子。
讓朗溪縣城里面的這些商家白白地挨了炸,捐了錢。
前些天他在給會長李善齋寫的信上還說:與守又不守,還不如當初直接打開城門。
讓鬼子進城搶掠一番,至少房屋還在。
現在看到這些國軍打進來的時候,汪戟修對這支隊伍并沒有好感。
雖然他也恨鬼子!
汪國戟雖然心里頭埋怨那些國軍一槍未發就跑了。
但是這次進來的終究是國軍,是自己人。
他還是讓汪陽準備一百斤上等好油,準備勞軍。
他是知道規矩的:每一支軍隊新到一個地方,總是會讓百姓們送些東西的。
他這里是油坊,當然只能夠送油了。
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城里有人在喊:朗溪的父老鄉親們聽好了:
我們是國軍八十八師第五·四二團特種連。
就是在上海四行倉庫堅持到最后的五·四二團特種連。
我們已經把鬼子和偽軍全部打死了。
現在大家都可以安心出來做事了。
我們特種連有自己的規矩,叫做“三大紀律八項注意”
父老鄉親們聽好了,若是發現任何的士兵違反了三大紀律八項注意。
都可以到指揮部來舉報。
《三大紀律》
一、一切行動聽指揮;
二、不拿群眾一針一線;
三、一切繳獲要歸公。
《八項注意》
一、說話和氣;
二、買賣公平;
三、借東西要還;
四、損壞東西要賠;
五、不打人罵人;
六、不損壞莊稼;
七、不調戲婦女;
八、不虐待俘虜。
外面的聲音是走動著宣傳,很快汪戟修就不清楚了。
他還沒有聽明白這八項注意是什么呢。
于是就移開了兩張門板,走出來。
一下子就看到兩個手臂上戴著一個**章的國軍正在前面一邊走一邊喊。
汪戟修也不急,也不問。
就這么不緊不慢地跟著這兩個士兵,聽著他們重復地喊著同樣的話。
在不遠的地方,還有士兵也在喊著同樣的話。
汪戟修看到自己的本家叔叔汪國祥也走出來,跟在兩個士兵背后聽著呢。
這些士兵走一段路,就在墻壁上面貼上一張安民告示。
汪國祥問道:“戟修!你怎么看?”
汪國祥做的是糧行、醬行、糕點生意。
這糧食早就想要出到無錫、蘇州去的。
只是這戰亂,還有就是鬼子太過貪婪,嚇得他們這些生意人,根本不敢開門做生意。
更加不敢組織大宗貨物,害怕被鬼子一言不發就全部收繳了。
汪戟修趕緊說道:“三叔!國軍才來,暫時還是穩一穩的好。
現在兵慌馬敵的,倉促運貨出去,就怕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汪國祥沉默了一下:“這次國軍光復朗溪,你準備出多少?”
“我不會出錢的了,只有一百斤汕。”汪戟修趕緊說道。
“會不會少了點兒?”汪國祥有點發愣,這不像是自己這個侄子的做法啊。
“他們還欠我五千塊錢呢?上次給了錢,他們一槍不發就跑了。
這回我是不會再上當的了。”汪戟修恨恨地說道。
正在這個時候,他們看到對面走過來一群國軍官兵。
看得出來,中間那些年輕是一定是他們的長官了。
因為在那個白白凈凈的年輕人周圍好幾個胡子拉碴的士兵,都走邊上。
林凡看到前面兩個人在聊天,第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這是兩個養尊處優的。
他們雖然面有愁容,卻個身寬體胖,一副富態樣子。
林凡走上去打招呼:“兩位老板,在聊些什么呢?”
汪國祥趕緊說道:“長官!我們商量著怎么給長官們勞軍呢?”
林凡笑著說道:“勞軍這種事情,主要在心意。
并不在東西多少。
古人說:有情飲水飽!
只要大家是真心歡迎我們的,一碗冷水足夠了。”
汪戟修終究是個生意人,怎么也不敢當面對官兵不敬的。
他趕緊笑著說道:“長官說笑了!再怎么也不能夠這么寒磣。”
林凡微笑著說道:“我們今天才來這里,看到城里這么多的房屋倒塌,心里很不好受。
這些倒塌的房屋里面還有沒有人?
他們這些人現在有住的地方沒有?
這大冬天的,總不能夠讓我們的百姓住野地里吧!
我們這些當兵吃糧的人,沒有保護了國家。
自己跑了,卻讓百姓受災,哪里還有臉面讓百姓們出來勞軍。
百姓們不跳出來指著我們的鼻子罵,就已經是對我們這些軍人最大的寬容了。”
汪戟修對這個長官的看法一下子就變了:
“長官!這些房子下面有些還是壓著有人的。
只是現在整個城里沒有人敢出來組織清理啊!
鬼子占著這里的時候,誰站出來組織這些事情,就是漢奸啊!
好好的清清白白人家,不敢沾這攤混水的。
他們這些人家,還活著的,都躲回鄉下去了。
不到戰爭結束,怕是不敢回來了。”
林凡微笑著說道:“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不過日子再難,也還是要過下去的。
我們來了,你們這些本地人,應該是知道這些房子那家是哪家的。
我讓士兵們把這些廢墟清理一下,能夠用的材料按各家各戶堆好。
里面的東西也按各家各戶收拾好。
等到他們回來的時候,也能夠用。
那些還倒在里面的尸體,總是要早些入土為安的好。”
汪國祥趕緊說道:“怎么敢勞動長官,我們找人來做就是了。”
林凡說道:“民力維艱,民生維難。我不敢浪費民力。
這些事情就由我們來做,你們找一個德高望重的人做個中。
等到這些屋主回來后,要是他們找我們說事的時候,說句公道話就是了。”
“不敢!不敢!”汪家叔侄連連說著。
不知道他們是說那些人回來后,不敢找國軍說事呢,還是說他們不敢做中。
林凡笑著說道:“我們來了,能夠在這進而相遇。
我倒是有事想求!”
兩叔侄心道:“來了!正事來了!”
無論心里是怎么想的,兩個都陪著笑臉:“長官請吩咐!”
林凡說道:“不要叫長官,我是他們的連長。姓林!
你們叫我林連長,剛剛他們也說了,我們做生意要公平。
所以我也不敢吩咐,我只是想要請兩位給朗溪所有的客商帶個話。
我們特種連要購買一些物資,需要大家幫忙。”
汪國祥趕緊問道:“不知道林連長想要購買一些什么物資?”
林凡笑著說道:“暫時我們需要的是肉,豬肉、魚肉、雞、鴨、牛羊肉都行的。
價格上,因為我們采購量大,并且是長期需要。
因此就需要讓一讓。
另外我們還需要買上一些百貨,也要賣出去一批舊衣服、武器、彈藥這些。
如果能夠,我們還需要炸藥、柴油,各種機械設備。”
汪家兩叔侄聽到林凡報出來的這些,互相看看。
不再說話,兩個眼神當中也是猜疑不定。
林凡笑著說道:“初次打交道,大家都不信任。
這個可以慢慢來,先從小處做起,今天先來十頭豬?”
汪國祥立刻說道:“林連長做的是大生意,炸藥、柴油、機械這些東西要去無錫、蘇州才有的。
不過肉卻是本地就有。
胡老六豬肉行就在西門,老板叫做胡遠生。”
林凡立刻說道:“如果不遠,勞煩兩位帶下路,我這就去訂下來。”
三人一路在前面說話,馮俊雅帶著幾個士兵跟在后面。
這郎溪縣城并不大,不到二十分鐘,就走到了。
汪國祥大聲喊道:“胡老六!胡老六!”
胡老六家的鋪子開著,卻并沒有擺出肉來。
聽到喊聲,他從屋子里面走出來:“汪大哥,今天沒有肉。”
汪國祥說道:“這位長官要買十頭豬。”
胡老六看著林凡,臉上露出便秘一樣的神情。
他在揣度著要怎么說。
同時心里也地埋怨汪家這對叔侄,勞軍這種事情,一頭豬就夠了。
一次就要十頭豬,這是把自己當冤大頭啊。
林凡看著這種神情,心里明白過來,趕緊說道:“胡老板是吧!我們按市價低一成給錢。”
胡老六趕緊說道:“怎么敢讓長官給錢?確實是沒有這么多豬。”
林凡微笑著:“有幾頭算幾頭,我們要的多,因此只能夠按市場價低一成給錢。
胡老板少賺了一些,不過我們買的多,總的算下來,是不會少賺的。”
胡老六說道:“長官們新來這里,我一共只有五頭豬,就按長官說得價,只收四頭豬的錢。”
林凡和汪家叔侄一起笑了起來。
汪戟修笑著說道:“胡老板!長官不收勞軍禮。”
林凡也說道:“五頭豬都付錢。剛剛我的兵才喊了“三大紀律、八項注意”走過去了。
總不能夠我這個當頭的,馬上就犯錯誤吧!
這樣的錯,胡老板肯定不會讓我犯的。
是不是?”
胡老六這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林凡繼續說道:“我們要在這里長期駐扎下來了。
每天的消耗不會少,城里那些逃出去的人,四鄉八里的鄉村們。
很快就會來趕場的。
幾位老板做好開門的準備吧!”
胡老板、汪家叔侄趕緊答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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