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劍？”
鄭直一愣。
但很快，他便是想到什么，臉上瞬間被驚喜與期待之色所填滿。
十祖所指，自然是那“獨孤九劍”最后一式中的“總決式”。
對于獨孤九劍的最后一劍。
鄭直自然是很期待的。
他一直沒能領悟出來。
但他卻想親眼瞧瞧，這一劍的威力如何。
而那十祖，也不廢話。
手中長劍一動。
隨著劍鳴聲起。
一道道劍影，隨之閃動。
“總決式！”
十祖低喝一聲。
一劍隨之斬出。
這一劍，看得鄭直有些眼花繚亂。
而還沒等他震驚，下一霎，那天際盡頭，已然炸開。
其聲勢與視覺沖擊，稱得上“浩瀚”二字。
堪稱一場視覺盛宴。
鄭直驚呆，微微失神。
這一劍，以天仙境修為施展出來，足以媲美……半步玄仙。
鄭直心中，對于這總決式的一劍之威，做出了一個大概的評判。
這還只是拿天仙境的修為來做比擬。
若是換做他現在的修為，絕對不止于此。
鄭直可以大膽判斷，若他能夠學會這一劍，并且完美的施展出來，以他半步仙王的修為，絕對能夠對抗大仙王。
甚至……斬殺！
此技，就是那么強。
想到這里，鄭直眼中的求學、好學之色，再也無法掩飾。
他當即朝著十祖拱手：“十祖前輩，晚輩求教。”
聞言，那十祖淡淡看了一眼鄭直。
沉吟片刻后，他便是隨手一招，將手中九獄劍還給鄭直。
隨后道：“這一劍，乃是你前面八劍的總和，雖有萬千變化，但核心奧義是一樣的，有些東西，我不能說的太明白，但你見我施展這一劍后，想必心中已然有所答案，只不過這個答案，并不是那么堅定。”
聞言，鄭直沉默。
此刻的他，確實與十祖所說的一樣。
而見鄭直不語，十祖又道：“其實我所施展的，并非你的那門劍技，我不過是以我的劍道經驗，去推斷你的劍技路線，這其中看似區別不大，但實則天差地別。”
“不是獨孤九劍？”
鄭直一愣。
滿臉都是疑惑。
而見狀，十祖也不再多言，而是道：“等你真正能夠施展出這一劍的實力，我所說的這些，你自然就懂了。”
“好吧……”
聽言，鄭直點了點頭。
雖然心中有那么一絲失落，但卻也沒再說什么。
他知道，十祖這是為他好。
劍修之道，重在領悟二字。
只有自己領悟到的東西，才真正是屬于自己的。
十祖今日確實可以將答案給他。
可若是鄭直直接照抄了這個答案，那只是抄來的答案，并非他自己的。
這樣一來，反而對他的劍道修行不利。
見此，十祖很滿意。
他自然看得出來，眼前少年，能夠想得明白。
沉吟片刻，十祖又道：“你的劍道根基，很扎實，雖然只有劍君之境，但能夠在你這個年齡達到劍君，多少有些不可思議。”
他的言語之中，絲毫沒有掩飾自己對鄭直的夸贊。
贊賞之余，十祖繼續道：“至于那劍君之上的劍王之境，其實你也不必太過心急，就以你目前的狀態來說，什么時候真正學會這最后一劍，什么時候，便是劍王！”
此話，看似安慰，實則不乏夾雜著些許告誡的味道。
只是話沒有說的太明白。
但話外之音，也是在告誡鄭直，飯要一口一口吃，切忌不要想著一口吃成胖子。
“晚輩謹記！”
鄭直微微躬身，朝著十祖行了一禮。
今日收獲，確實不少。
雖然在境界方面，沒有什么進展，但到了如今這等修為，對“道”更深層次的領悟，遠要比單一的境界突破，更有意義。
十祖笑著擺擺手，又問：“你是準備現在離開，還是打算再待幾天？”
“若前輩不嫌打擾，晚輩自然想在這里再與前輩學習幾天。”
鄭直微微一笑，道。
他反正又不著急。
哪怕是返回鄭族，也沒什么事做。
如今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劍道大佬，有這個難得的機會，自然要與之多學習學習。
這種機會，可不好找。
“行，喝茶。”
十祖微微一笑。
下一瞬，便是出現在涼亭之中。
天穹之上，那些因為舞劍而損毀的空間，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修復。
不過片刻之間，又恢復如初。
不得不說，乾坤境強者所掌握的造物之力，確實神奇……
然而，就在鄭直在族墓中與十祖求學悟論道之時，那外界的鄭族，情況卻不太好。
鄭族仙墟邊關！
黑云壓城。
密密麻麻的虛空大兇，在邊關鐵堡防線之外囤積。
宛如潮水一般，一眼望不到盡頭。
數量之龐大，令人嘆為觀止。
而這般情況，也就是在最近幾天里出現。
而這般情況，不僅東線邊關出現。
其余西線、南線、北線三大邊關，與之如出一轍。
壓抑的氣氛，在這一刻，猶如陰云一般，籠罩整個仙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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