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別了，這次還沒合作，我的人就死了十幾個，合作了還得了？”司明玨出于對洛喬一的計劃保密，還是拒絕了。
能和顧知深合作固然好……但洛喬一這邊也要照顧一下。
“不合作就算了，別那么多話。”顧知深眉眼瞬間冷淡下來。
洛喬一忍不住開口，“今天我們就在酒店度過了？”
調查沒有進展，這么拖著也不是一回事。
“他們可以回去。”顧知深平靜說，今天是他跟洛喬一約會的時間，兩個大燈泡留在這里干什么？
司明玨也只是來看看進展，顧知深下了逐客令，他也不多留。
再看沈寬的樣子，他還擔心留下來到時候露餡了。
他帶著沈寬離開后，顧知深又立即纏上洛喬一，“吃什么，老婆。”
洛喬一拿了酒店的菜單遞給他，“看看有沒有喜歡吃的。”
她昨天還特意問酒店要了食材，親自下廚的，今天已經沒有了這樣的興致。
顧知深拿著菜單仔細看著。
就在此時，洛喬一的手機響了起來。
顧知深看向她，“又要忙？”
洛喬一給雷明備注的是客戶，但他的號碼，洛喬一記得。
“不知道欸，我先接個電話，你選好了幫我選一份。”她說著，拿起手機走到了走廊。
顧知深一邊看菜單，一邊琢磨著。
剛才沈寬和洛喬一的狀態都不太對勁，司明玨跟沈寬一起過來……這才是最奇怪的點。
沈寬能帶著司明玨的人到機場，說明司明玨早就在這邊，他是和洛喬一一起過來的？
他們之間，有著他不知道的聯系。
彼時的洛喬一，一邊防著顧知深出來，一邊低聲問雷明，“怎么了？”
“哦，問你什么時候回來。”雷明關切地詢問。
洛喬一覺得，他應該給自己解釋一下到底是什么人到了約翰研究所，但又想到可能他的手機不方便，只能回答道，“你這邊沒問題了？”
“能有什么問題，雷云想你做的飯了。”雷明笑著說。
“好，我明天應該會回來的。”洛喬一很遺憾，不能多陪顧知深。
洛喬一掛斷電話，她有點頭痛怎么跟顧知深說這個事情。
默默吸一口氣，她轉身回到屋里。
顧知深已經點好了餐。
*
雷明掛斷電話，他握著手機，久久沒有動一下。
“我不準你這么做。”雷云開口了，他的臉上里帶著怒氣，放在輪椅把手上的手，緊緊握住。
“可是我們不這么做，就沒辦法離開這里，研究其實早就陷入瓶頸了，上面的人也已經差不多察覺到了。雷云，這是我們唯一一次能安全離開這里的機會。洛喬一本就跟我們萍水相逢，我們為什么要因為她，而放棄自己渴望的自由呢？”雷明放下手機，走到雷云的面前，一臉懇切地看著他說。
雷云搖著頭，“我寧愿困在這里一輩子……我說過的，我希望她這輩子都開開心心的。”
“你太感情用事了，爸爸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我年齡大了，困在這里無所謂，可你還年輕呢，無論付出什么代價，我都要把你送出去！”雷明握著他的手，語氣堅定，“我不會改變主意的。”
“爸爸，那些人的底細你都不知道，你就跟他們合作，很多人會在事成后，過河拆橋。你永遠都是這樣，只看得見眼前的利益，卻不知道跟洛喬一合作，才是更好的。”雷云本來不想說這些，他在這里住了幾十年，其實都習慣了。
出不出去無所謂。
雷明總愛拿他當借口，問過他的意思嗎？
“你總覺得這樣安排是對我好，可這真的是好嗎？”雷云說完，垂下了眼簾，“是，我沒接觸過外界，很多東西你沒教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和壞人合作是沒好下場的。”
“那你想怎么樣？你是被洛喬一迷住了眼睛，才會這么不理智！”雷明生氣起來，“我是你爸爸，我不為你好，我為誰好？！”
“可是我希望你跟我一起安安全全的，不要害洛喬一好嗎？”雷云請求地看著他，“我們可以想辦法和她商量，萬一洛寶很需要你，她必須要保你呢，她背后有傅家，有顧家，兩個大家族，難道比今天來的人差？”
雷明沉著臉不說話。
“今天來的人，我們連底細都不知道，還是不要合作了。”雷云反握住雷明的手，他唇瓣輕輕顫抖著，“我只知道，和好人合作一定是沒問題的，哪怕后面合作不好，也不會有壞的下場，她畢竟是華國來的，跟咱們歐洲的人品格不一樣。”
至少雷云明白，華國的好人是有底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