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尼ma,這地方的人怎么一個個都是變臉怪啊!”
一瞬間,吳啟感覺自己人都傻了。
霍云印象中的張遼明明是個時常憨憨的大腦袋啊!
難道,他一直在騙霍云?凹人設?
這時,吳啟立即想起了張遼跟夏侯寅的對話,夏侯寅在意的明明是張遼,結果卻是霍云成為了副千戶。
果然,張遼道:“你可知,我跟他從競爭副千戶的位置起,我們就已經站在了對立面。你現在居然說,他最信任的人是我?你又怎知他之死,不是因為我的推波助瀾?”
這一串話,宛如一記記重錘砸在吳啟心頭。
這并非是他判斷失誤,而是被霍云的記憶誤導。
霍云那么聰明的人,他記憶自然值得相信。
但事已至此,沉著冷靜,才能應對!
吳啟長嘆一聲,道:“想不到啊,霍云那么聰明的人也會看走眼。”
張遼冷笑道:“他要真聰明,就不會死!但我不得不承認,你現編的這一套有點意思。可見前期做了些調查。我跟霍云表面上看,確實十分融洽。”
“既如此,上午為何放我離開?”
“因為我不清楚你的真實目的。滅門案后,在霍家搬運尸體的是你,之后,忽悠叫花子來六扇門的也是你!實際上,你一直在旁邊!廖莊等人前來投案時,你在,我在審他時,你在;我跟夏侯寅說話的時候,你依然在!”
這時候,吳啟想不震驚都難啊!
他還以為自己高深莫測,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殊不知人家才是真正的成竹在胸。
時間一點點流逝,飛花刃的信息就在眼前卻拿不到,著實愁人啊!
但還得步步為營。
這時,吳啟冷笑道:“你又怎知我不知你發現了我?”
“哦?你確定?”
“對手能光天化日之下滅霍家,可見其背后的勢力十分龐大。就算是你張遼,也不見得能撼動。你深知查詢真相風險太大,而且,霍云死了,副千戶的位置,不出意外肯定是你的。所以這時候,你根本不敢亂來,稍有不慎,到手的鴨子可能就飛了。霍云之死或許有你的推波助瀾,但你明白,其中牽涉的很廣,夏侯寅要你站隊,足以說明問題!所以,就算發現了我的存在,在不清楚我目的的情況下,在不了解我的背景下,你絕不會貿然出手。關鍵時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者,因為有未知的存在,你反而會多了一個選擇。”
這一串串的,沒有點腦子,真的很難捋清。
一時間,張遼的眼中竟泛出一絲欣賞之意:“這腦瓜子可以啊!看來,你真的知道我發現了你!但我并非任你偷聽。”
這時,吳啟心里再次炸鍋了。
霍云記憶中張遼憨憨時居多,但眼前這個聰明絕頂的家伙能是個憨憨?
自己倒像個憨憨,但這話中的意思,他馬上就明白了。
吳啟依舊風輕云淡道:“是你故意造的唄,你不敢動手,就讓夏侯寅替你!”
“但我沒想到,你居然能那么快就從夏侯寅的手下逃出來,他可是行者,御氣之術有一定的造詣。一般的一品中境都不是他的對手!”
吳啟笑道:“我也只是運氣好,加上輕功還可以!”
“既然能從他手底下迅速逃出來,可見你的實力。所以后來我就任你跟著,就想看看你到要干什么!然而,你易容術倒不令我驚訝,就算劫走廖莊,也就那樣,甚至,你有幫手我都平淡如水!只是我想不通,你個四品中境,竟然會使御水之術,甚至還會高階的水影遁!”
要知道他張遼可是在五行之術上花了無數心血啊,結果連大門都沒進,這不只是心結,有可能是心魔啊!
所有的天選者都是一品之后才窺得五行之術的門徑。而一個四品中境界竟然可以,這得多氣人?
一開始還以為吳啟是故意隱藏境界,交戰之后才發現真的只有四品。
這時,吳啟就像面對五官王那樣,抬起手,緩緩地戳著腦袋。
“天賦這東西,你羨慕不來!”
此話一出,張遼眼中一絲殺意劃過。仿佛再說,藍城不能有天賦比我更高的存在。
但這時,他卻發現了一件更神奇的事情:“你,現在是五品?”
吳啟白了他一眼,道:“你才發現嗎?”
張遼跟發現了新大陸似的,道:“這么神奇嗎?從上午到下午,這么會功夫,還能降境界?”
吳啟眼睛一挑,道:“你那么聰明,要不猜猜為什么?”
“猜,我猜,我小屁孩啊,還猜!”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可能是等級不夠,修煉了御水之術的反噬吧!”
吳啟這話依舊合理,畢竟方才張遼眼中有殺意劃過,不能真激怒他,逮著機會還得送送安慰。
果然,張遼點了點頭,神情緩和了不少!
這至少又是十分鐘過去了,不能再閑扯,得趕快奔主題,只聽吳啟道:“說了這么多,張百戶可探清了我的真實目的?”
“上午你來搶走廖莊,我還以為你真要找出真兇,為他報仇。有人幫我查案,我求之不得。所以我讓你走,但現在看來,你竟是為了消滅線索。”
吳啟一愣:“何出此言!”
這思維,吳啟瞬間又成了丈二的和尚。
張遼繼續道:“前來自首的四個人里,只有廖莊是真正的兇手。以你的能力,從廖莊口中問出其他兇手的身份并不難!而你現在又來了,直奔飛花刃而來!當下,兇手留在外界的線索,只有兵器的信息,你把檔案拿走,自然很難找到其他的兇手,可謂萬無一失。”
此刻吳啟當真欲哭無淚啊!他很想告訴張遼:你實在太抬舉我的,我真的沒有從廖莊那問出其他人的身份啊!
這么丟臉的事,打死都不能認啊!
于是,吳啟問道:“所以,你到底是希望我查,還是不查?”
張遼冷笑道:“怎么?你還有權利決定查不查?”
吳啟卻直接了當道:“咱們賭一把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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