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平的鼻子幾乎貼在臉上，鼻孔只有紙般的縫隙。
那嘴如打了花刀被油炸過的香腸，又肥又岔。
眼洞里沒有眼珠，黑洞洞的，仿佛給人吸進去，可下一刻卻卻有綠色的蛆蟲爬出來。
就這么一張臉，眉毛眉毛卻能散發出攝人的笑意。
吳啟膽子向來很大，但這一下真被嚇到了。
這一畫面，定格了五六秒鐘，小孩也化作青煙消失了。
這一幕，讓吳啟難以平靜，就像小時候做了噩夢，突然驚醒后，久久不能釋懷。
他感覺事情沒那么簡單。
當然，除了被嚇到，身體并沒有不適感，血氣入體也沒有受到影響。
但這個笑容一定會印在吳啟腦海中，以后會經常在噩夢中出現。
這才來了幾個時辰？就有了好幾個“刻骨銘心”的，以后覺還能不能睡？
隨著血氣的涌入，吳啟全身的筋脈逐漸化為了青紅色，紅色的血液中，也融入了青色，渾身青光紅光交替閃耀，血池的水一直處于沸騰狀態。
察覺到顏色的變化，吳啟更加不安，方才那些影像可全都化作了青煙，這兩者之間是否有聯系？
吳啟不敢往深處想，只能留個心眼，以防萬一。
一會之后，血氣停止涌入，吳啟探查到體內那顆類似內丹的東西已有黃豆般大小。
“感覺如何？”系統的聲音立馬傳來，好似貼心的女友。
“不就是小兒科嘛！”吳啟立即收起內心的不安，擺出很不屑的范兒。
“確定嗎？”
吳啟沒好氣道：“難不成這方面你能給我答疑解惑？”
“看樣子，你已經很懂我了！”
一般涉及到自身修煉的難題，系統都不會解答，或許也真不知道。
吳啟繼續問道：“你方才說，若是天將得到了血氣和鬼介蟲，能突破到一品上境！一品之后，每一次突破都是質的飛躍，那跨度大的可怕，所以我這起碼能升至二品吧！”
“這個，我不知道啊！要系統開啟掃描程序才會有數據。你何不自己查探一番？”
吳啟立馬運功游走全身，立馬感覺不一樣。
念起，內力便已游動，反應速度比之前更快了，游走筋脈之時，也比之前更暢快，就像從國道上了高速一般。
“如此舒暢，看樣子二品跑不了了。”一個周天逛完，比之前快了三分之一。
而且他發現那如內丹似的玩意兒里，蘊含著一股強大的力量，只不過以現在的認知無法理解，更無法調用。
但通過它，吳啟已經感受到天地間有一股灰色的氣存在。
但下一刻，喜悅全消，吳啟炸了，帶蘑菇云的那種。
“臥槽！五品上境？怎么又降了？”
他確定沒有查錯，方才內力游走的那叫一個順溜，一切一目了然。
“敢不敢再低一點，敢不敢？難道因為我長的帥，就必須在修為上搞點特殊的存在嗎？”
系統卻道：“恐怕也不是特殊！”
“那解釋解釋吧！”
“按照我的理解，修煉血鬼之術，便意味著開啟鬼道。鬼之道自然與人之道不同，反應在不同人身上也會有不同的結果。會相互融合，也會相互抵制，不過人道之境下降，意味著鬼道之境在上升！”
“那我現在算鬼道什么境界？”
“這我哪知道？多少年了都沒有個鬼道修煉成功的！當年提劍老祖也沒分吧！”
“聽說他是一步到位，確實沒必要分！不過話說來，我的境界從四品中境降到四品初境后，戰力并未下降，速度反而有了小幅度的提升，尤其是意識，閉上眼睛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現在可以稱呼為神識了。”
“這便是修鬼道的結果，詭異之道雖然難度系數大，高風險，但每一次提升都是巨大的。這不正好給了你扮豬吃虎的機會嗎？對于而言也是一種保護。”
“話雖如此，這次提升應該也不小，但要若再次面對健康的天將，恐怕還是無法招架，也沒有方才那般的機會。”
吳啟之所以說這話，是因為他聽到了外圍已有許多腳步聲正朝這里聚集。
連天將都被干傷了，蒼字和地字必然會趕過來，甚至連五官王都有可能親自來，出這血池立馬就能被打成肉末！
“對了，你完成難度系數如此之高的任務，系統應該有額外獎勵的！”
吳啟沒有喜悅，反而滿臉狐疑地問道：“難度系數如此之高，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啊！你個四品干人家一品，這難度系數還不高嗎？一般的一品初境干天將也幾乎沒有勝算。你可是拿雞蛋砸破了石頭啊！”
“花擦，你們這是把我往死路上搞啊！”勝利了固然喜悅，現在一想后背發涼。
絕對的實力差距，絕不會有二次僥幸的機會：“拜托下次不要這么玩我，真要命的，我在這里還沒爽起來啊！”
“要對自己有信心嘛！”
“那到底有沒有獎勵？”
系統立馬切換成了呆板的聲音：“宿主將智慧、武力與天賦完美地結合在一起，完成了一項難度極高的隨機任務。鑒于宿主的出色的表現，系統將獎勵宿主副本任務，您是否同意！”
這是系統第一次主動征求意見，可見這副本任務不簡單。
“同意還是不同意啊？”吳啟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系統則呆板地問了一句：“同意，或者不同意！”
吳啟深吸一口氣，道：“同意！”
“副本開啟，任務內容：逃出升天，...完...”
“怎么又是逃出升天...我nima，又卡了？”這感覺，就像小時拿破舊的vcd看碟片一樣，扎心。
大概等了十幾秒鐘：“完成任務，不占用生存時間，任務失敗，生存時間減半！”
這，這搞得人很毛躁啊：“任務到底是啥啊！發錯了吧你，怎么又逃出升天？我逃你大爺啊，外面全是高手！喂，說話啊，說話！你他娘的充電兩小時，通話五分鐘嗎？”
然而系統又睡著了！
與此同時，吳啟感受到外面有好幾股強大的氣息正在迫近。
......
“參見五官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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