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一刀傾情 > 第939章
  使劍那人心中后悔不迭,只不過他畢竟也是見慣了風浪的大高手。眼看著就要傷在身后襲來的掌力之下,他左手松開了狼牙棒,身子猛然向前撲出,右手手腕一抖,長劍向后撩刺。

  使劍那人向前奔出,是要避開身后襲來的這一掌。右手長劍反刺,是要迫使對方不敢逼近。電光火石之間,他能使出這樣攻守兼備的招數,已屬一流高手的風范。只不過偷襲他那人蓄力已久,正是攻敵之不備的最好機會。饒是使劍那人輕功了得,還是略慢了慢。他堪堪向前奔出數尺,只聽“砰”的一聲,后心著了一記重手。使劍那人只覺得胸口一悶,咽喉一甜,一口鮮血已涌了上來。他心知不妙,向前撲去之勢更急,只想著擺脫身后那人的攻擊。

  只不過他被人偷襲,站在對面的姓童的卻全然不知。只是看到使劍那人突然全力向自己撲了過來,姓童的又驚又怒,只道他要殺掉自己,心下暗想:“拼了這條性命,也絕對不能讓你這個王八蛋好過!”是以眼看著使劍那人撲了過來,姓童的雙掌一錯,一招“葉底飛花”,左掌護在身前,右掌自左掌下穿過,直擊向使劍那人。

  使劍那人見姓童的出掌攔截,心下一凜。此時他右手長劍反刺,已然無法收劍攻擊姓童的。耳聽的姓童的這一掌勢挾勁風,顯見已出了全力。自己身后有敵人偷襲,向左右閃避也已不及。無奈之下,他只得左掌拍出,迎向了姓童的攻擊過來的右掌。

  只聽“砰”的一聲,姓童的連退三步,使劍那人卻斜斜向右飛出兩丈多遠,落在地上之時踉蹌了兩步,“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口鮮血。只是此人當真彪悍,后心受了偷襲之人一掌,又與姓童的硬拼內力,受傷雖然極重,卻見機甚快。身子落地之后,右足一點,剎那之間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姓童的與使劍那人對了一掌,察覺對方內力略有滯澀,似乎并未全力施為,心下不由一怔。待看到使劍那人斜飛出去之后,雖然口吐鮮血,卻也絲毫不敢停留,轉身便逃入茫茫夜色之中。姓童的心下大駭,暗想這人武功極高,自己雖然并不畏懼此人,卻也知道要勝過他幾乎沒有半點可能。可是為何只對了一掌,這人便口吐鮮血,狼狽逃走?

  姓童的正在猶豫之時,驀然間眼前一黑,竟然有人到了他的面前。姓童的心下大驚,右足一點,身子向后躍出。只不過他卻忘了方才與使劍那人對掌之時已退了三步,身后距離廂房已自不遠。此時情急之下,他向后躍出之勢更加勁急。只不過剛剛后退不過數尺,只聽“砰”的一聲,后心已自撞在廂房的墻上。這堵墻壁用條石壘成,甚是堅固。姓童的全力后躍,后心撞到墻壁之上,便如同被武林高手重擊一掌。他只覺得后背劇痛,喉頭一甜,一口鮮血頓時噴了出來。

  直到了這時,姓童的才知道使劍那人方才壓根不是要與自己搏殺,而是被人偷襲,迫不得已之下只得向前躍出。他心下后悔不迭,自己不該與使劍那人內訌,這才被敵人所乘。而出手偷襲自己和使劍那人的想來就是厲秋風。此人假裝中了暗器,一直躺在地上隱忍不發,直到自己與使劍那人生了內訌,他才全力施為,倏然一擊,一舉將自己和使劍那人打成重傷。這份心思和武功,著實讓人生畏。就算自己沒有受傷,也絕對不是這人的對手。何況此時受了重傷,若是再與厲秋風纏斗,無異與自己找死。是以他強忍傷痛,趁著四周漆黑一團,身子一閃,便已隱入黑暗之中。

  出手偷襲這兩人的正是厲秋風。方才他猝然遭遇敵人暗器偷襲,眼看著兩枚暗器到了面門。厲秋風雖驚不亂,右手繡春刀劃了個圓圈,用的卻是玄虛刀法中的一招“懷中抱月”。這一招與武當派柔云劍法同出一脈,都是以巧勁化解對手攻過來的凌厲招式。那兩枚暗器勁道甚急,厲秋風刀勢卻是如風車一般旋轉。借著旋轉之力,將兩枚暗器激飛而來的力道盡數消解,而且引得兩枚暗器在他身子四周旋轉了兩圈,這才向地面墜落。因院子中一團漆黑,兩枚暗器下墜之時又隱在厲秋風身后,是以使劍那人和姓童的從窗戶向外望去,像極了暗器擊中了厲秋風。隨后厲秋風身子急劇下墜,摔到地上發出“撲通”的一聲響,恰好掩蓋住了暗器墜地之聲。

  其后厲秋風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裝作中了對方暗器的模樣,其實是想看看是何人下手暗算自己。使劍那人和姓童的先后走了出來,但是厲秋風眼前只有廂房窗戶透出來的油燈光亮,昏暗無比,壓根無法看清這兩人的相貌。其后使劍那人和姓童的大打出手,厲秋風仍然躺倒不動,直到他看到使劍那人背對自己而面對姓童的,正是自己下手的最好時機。是以他悄無聲息地從地上躍起,偷襲使劍那人,這才一石二鳥,將兩人全都擊成重傷。

  其實厲秋風偷襲使劍那人之時,若是拔刀相向,使劍那人必然立斃刀下。只不過厲秋風想擒住二人,逼問出柳生宗巖的陰謀,這才沒有用繡春刀擊殺使劍那人。不過這兩人武功著實了得,比之華山派摘星劍客劉涌等人也絲毫不遑多讓,重傷之下仍然先后逃走,倒是頗出厲秋風的意料。他若追將下去,或許能將二人斬殺。只不過厲秋風擔心柳生宗巖另外派出高手接應,此時四周一片黑暗,自己貿然追了下去,極易落入對手圈套,是以眼看著使劍那人和姓童的先后逃走,他卻沒有追趕。

  厲秋風走到廂房門前,見使劍那人奪來的狼牙棒兀自插在地上,便伸手將狼牙棒拔了出來。這狼牙棒黑沉沉的甚是壓手,厲秋風在手中掂了掂,發覺這桿狼牙棒足有五六十斤,可見姓童的不只武功招數精奇,臂力更是驚人,否則絕對無法將這桿狼牙棒使得如此純熟。

  厲秋風右手收刀歸鞘,左手拎著狼牙棒,正要走進廂房。只不過他腦中靈光一現,心下暗想:“方才使劍那人和姓童的大打出聲,兵刃撞擊之聲不斷。而且其間兩人相互叫罵,聲音也是不小。按理說廟祝和老仆住在后院正房,院子中鬧成這樣,兩人絕對沒有不出來察看的道理。怎么打斗了老半天,廟祝卻是影子都不見,豈不是古怪之極?”

  厲秋風念及此處,腳下倏然停了下來,思忖了片刻,這才慢慢走到廂房門口。此時廂房屋門大開,油燈光亮從屋內透了出來,在門前映照出一道長長的屋門形狀,看上去頗為詭異。厲秋風一步一步走到門前,左手舉起狼牙棒,突然伸入屋門之內。

  過了片刻,屋中仍然沒有絲毫異狀。厲秋風右手拔出繡春刀,慢慢走進了廂房。

  只見廂房中間的桌子上點了一盞油燈,地上卻倒著數人,使得屋子內顯得頗為擁擠。

  厲秋風悚然一驚,右手長刀橫在胸前,這才定睛向地上那些人望了過去。卻見廟祝和那老仆倒在桌子前,兩人一臉驚恐,眼睛瞪得老大,看著厲秋風想說話,卻又說不出來。桌子后面躺著兩人,左首那人身穿僧袍,頭頂無發,背對著房門,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右首那人卻是個年輕姑娘,此時面對著厲秋風,正是修武縣知縣黃崇的獨生女兒黃旭。

  厲秋風想不到廂房內竟然是如此一番情景,饒是他進屋之時已有準備,此時還是大吃一驚,

  怔在當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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