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耀世麟王 > 第229章 殺父之仇,終得報!
    趙聰在那個時候,哈哈大笑著,拍了拍年輕人的肩膀,告訴年輕人:“你放心,跟著我好好干,以后就算賺不了大錢,養家糊口,沒問題!”

    自那以后,他就沒怎么見過對方了。

    畢竟,他是個有些身份的包工頭,出入開著二三十萬的車,吃飯都是下著館子,哪有精力,天天和手底下的工人打成一片?

    工人,只不過是給他賺錢的工具而已。

    再后來,到年關了,工程也快完了,第二年過來,就用不到那些工人了。

    于是他從一開始的延遲發放工資,就變成了一個子兒也不打算給。

    可誰像到,那個年輕人雖然性格木訥,卻也虎,為了要工資,都敢跟他拍桌子!揪他的衣領!

    他是領導,他是老板,他們都得看他吃飯!

    什么時候,他手下的工人,還敢給他拍桌子了?

    于是,趙聰就腦子一熱,淫威大發,連打帶逼,把年輕工人給推下了樓……

    看著許則成,趙聰臉色漸漸大變,不可置信地驚呼道:“許大年?你是……許大年的兒子?”

    許大年正是那個年輕工人,許則成的父親。

    原本,趙聰是記不住一個七八年前手底下一個小工的名字的。

    能記住許大年的名字,主要還是因為許大年對于他的意義太過特殊,是他平生唯一親手殺死的人,所以記得就格外清楚一些。

    前幾年,他還常常會夢到許大年找他索命,也就是這兩年在天運集團做的如日中天,才漸漸把那段往事給拋卻腦后。

    如今看到許則成的臉,立時就把他藏在腦海深處的記憶,給勾了出來!

    許則成往前緩緩邁出一步,兩只弱小的拳頭死死捏了起來:“就是你殺的我爹?是不是?

    你為什么要殺我爹?”

    這兩句質問,聽起來,似乎極為幼稚。

    但許則成卻問的極為認真。

    他從小就想不通,為什么別人可以有爸爸媽媽,而他就沒有。

    當聽奶奶說,他的爸爸是被人給殺了之后,他又有了一個想不通的問題。

    那個趙聰,為什么要殺他的爸爸?

    那個趙聰,為什么不殺別人的爸爸,為什么只殺他的爸爸?

    他那顆小小的腦袋,在翠微山下,永遠也琢磨不透這些問題。

    趙聰被許則成的眼睛盯得渾身不自在,強撐著笑了一下,搖頭道:“誰告訴你是我殺了你爸爸?我可沒有殺你爸爸!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誤會。”

    “誤會?”

    許則成眼眶含淚,眼神卻極為平靜,稚嫩的聲音,顯得有些冰冷:“你覺得,我會信你嗎?”

    正在這時,葉昭靈的電話響起。

    葉昭靈看了眼來電顯示,接通電話。

    在這個時候,能被葉昭靈接通的電話,足以說明,極其重要。

    聽了幾句后,葉昭靈向韓九麟請示道:“先生,那幾個收了封口費,幫趙聰做偽供的工人,都找到,并且捉來了,就在廣場外面。”

    韓九麟眉梢輕挑,頷首道:“帶進來。”

    趙聰卻是面色大變!

    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怎么會有這么大的能量?

    八年前的那些人,如今有許多連他都不知道在哪里,他們怎么能找到的?

    沒過多久,他便臉色徹底慘 徹底慘白一片。

    就見,遠處,幾個熟悉的身影,相繼被扣押而來。

    正是當初和許大年一起討薪的幾個工友。

    親眼見證了趙聰把許大年推下樓致死,然后又收了他的錢,昧著良心,做偽供的那幾個人。

    趙聰這次知道自己是真的死定了,心如死灰,一點僥幸的想法都沒了。

    一共七個人,全部被帶來。

    這些人,皮膚黝黑,穿著寒酸,都是靠賣一膀子力氣吃飯的人。

    他們七個人,現在有繼續在工地干活的,有蹬三輪車的,有給人修輪胎的,還有給搬家公司干臨時工的。

    當他們七個人,被尊衛冷漠無情,態度蠻狠的帶走時,還都不明白,究竟怎么了。

    可當七個人在廣場外面碰頭,看到其他六個人和自己同樣的待遇后,卻都從心底里升起了莫大的恐懼。

    全都想起了,八年前,那段塵封往事。

    當被扣押著走進廣場,當看著渾身帶傷,口吐鮮血的趙聰,狼狽不堪的跪坐在地上。

    當看到趙聰身邊那五具,橫七豎八,脖子被抹的尸體。

    這七個人,全部兩腿發軟,還沒到跟前,就走不動道了。

    都是被尊衛給拖行到跟前的。

    “跪下!”

    “跪下!”

    蘇懷祥正是這七個人中的一個,當被尊衛一腳踹在腿彎處,跪下之后,就一臉凄然的垂頭不語。

    可以說,蘇懷祥和許大年是最親近的工友,沒有之一。

    只因為,蘇懷祥和許大年是同鄉同村。

    八年前,正是蘇懷祥帶著許大年進城務工的。

    而在許大年被趙聰推下樓摔死后,本最應該要為同鄉伸張正義的蘇懷祥。

    卻沒有逃過金錢的誘惑,收了趙聰給的最多的一筆錢,成為了指認許大年死于意外的幫兇。

    后來,他心中有愧,把實情告訴了許則成的奶奶,但因為愧疚感,讓他不敢繼續在村子里生活,便舉家搬出了村子。

    這些年來,許大年的死,就像是一根刺,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他的靈魂,令他寢食難安。

    他本以為,八年前,拿了趙聰給的那筆不菲的錢,從此以后,可以活的更好,可以給父母妻兒,帶去更好的生活。

    可誰知道,現實是,那些錢并沒有對他的生活起到什么實質性的幫助。

    只不過變成了家里如今老舊的彩電和洗衣機,其它的,幾乎都忘了拿去干嘛使了。

    唯獨心中的愧疚,自我的譴責,卻一直如影隨形,鞭撻著他的那顆已經骯臟的心。

    韓九麟看了眼趙聰,問道:“現在,你還要為自己辯解嗎?”

    趙聰心如死灰,面色呆滯的搖了搖頭,連一個字,都沒有力氣說出口。

    “許則成。”韓九麟看向許則成。

    許則成用力抹掉眼角無聲涌出的淚水,回頭看了過來。

    韓九麟正視著許則成的雙眼,說道:“你父親死的那天,在場的人都在這里了。

    他們有殺你父親的仇人,也有看著你父親死去,卻做偽證,讓兇手逍遙法外的幫兇。

    今天,他們都會得到應有的懲罰。

    我希望,今天我為你報了這個殺父之仇以后,你可以放下仇恨,好好跟你師父修行。

    你,能做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