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男人的面子問題,二狗堅決不想走回頭路。
他得去看了尸變的尸體,然后再回去與自家媳婦掰扯掰扯。
這件事情的影響其實挺大的。
小村長一早就帶著人把現場給封鎖了。
任何人都不給進去。
二狗沖小村長招手:“小村長,我王哥來了,他你得放進去吧?萬一人沒死透,我王哥也能幫忙啊。”
小村長:“說得還挺有道理,行吧,他進來,不過你不行。”
二狗往里邊瞥了一眼。
有點頭皮發麻,“不給進去就不進去了,沒什么不好。”
他自言自語著跑開。
“媳婦啊媳婦,不是我不想進去,不是我不男人,是小村長不配合啊,你可怪不了我。”
小村長帶著王根生進到屋子里,尸變的尸體還直挺挺立在那兒呢。
雙眼瞪得大大的,無神。
也沒有呼吸。
“如何?”小村長詢問。
他是個接受過高等教育的新時代青年。
對于牛鬼蛇神一類的事情是怎么也不相信的。
但小村長一樣也看不出來什么。
王根生查看尸體的各處細節,而后才開口。
“并不是尸變,而是有人在尸體里種了蠱蟲。”
“什么蠱蟲?”小村長有點茫然。
這超出他的知識范疇了。
蠱蟲是苗疆特有的手段,那兒的人自小就會接觸蠱蟲相關的東西。
而將蠱蟲種植在尸體中,可以讓蠱蟲吸收尸體的營養,在滋養下成長。
有概率讓蠱蟲進化成蠱王。
蠱王的威力,可比蠱蟲高太多。
但作為養料的尸體,卻會被掏空。
是一種陰損的法子。
于家兩兄弟的死不簡單。
王根生把細節都與小村長說了,小村長道:“不如我們報警。”
“這里連信號塔都沒有,怎么報警?”
而且就算報警成功了,等警察過來,都不知道是多久以后的事情了。
這段時間足夠打草驚蛇后讓兇手逃離。
所以,王根生的建議是先不要報警。
小村長兩條眉毛簡直要繞到一塊。
但是他不得不承認,王根生說的就是對的。
“那你說,我們現在應該怎么辦?”
“守株待兔。”
小村長恍然大悟,“沒錯,聽說犯罪嫌疑人會時常出現在犯罪現場,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抓住罪犯。”
小村長把這個事情交給了王根生。
“這件事情,除了你之外我再找不到其他人解決了。”
小村長對于王根生有種莫名的感覺。
這是個很厲害的人,比村民們厲害多了,他是可信的。
“我只能盡力,至于最后的結果是什么樣的,我也不能肯定。”
就這個事情,王根生做不了保證。
現在的他只是個普通人,能用的手段非常有限。
要論最好的情報人員,莫過于孩子們。
所以從于家離開,王根生就用一把糖把孩子們都吸引去了道觀門口。
“根生哥,我們想吃糖。”
“想吃糖可以,你們得幫我的忙。”
“你們幫我留意留意,最近這幾天有什么人頻繁出現在于家附近。”
王根生圈定這樣的范圍,不僅是因為小村長所說的理論,還因為下蠱的人一般都不會離蠱太遠。
不然蠱蟲會失控。
孩子們拿了王根生的糖,答應下來,也都開開心心的離開。
王根生交代給他們的事情其實一點也不難。
小孩子的日常就是玩耍。
現在不過是把玩耍的地點換成了于家附近。
只是孩子們玩了三天,什么收獲也沒有。
“根生哥,沒什么可疑的人,都是村子里的人。”
“根生哥,于家離我們家好遠哦,能不能不去了。”
王根生點頭后,孩子們就高興的跑開了。
沒等王根生琢磨,村子里出現了第三個慘死家中的人。
王根生立馬過去查看,這第三個人與前兩個人死狀相似,也是被蠱蟲害死的。
這提醒了王根生一件事情。
前兩個人恐怕不是死后才被蠱蟲寄生的。
而是在生前就被人投放了蠱蟲。
蠱蟲直接導致了他們的死亡。
而這第三個人,也是于家人。
是于家兩兄弟的老母親。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于家接連死了三人。
大家把矛頭對準了剛過門的媳婦,不,現在應該叫做寡婦了。
她與于家大兒子結婚才多久,就克死了于家三個人。
村里人提起這個寡婦,就說:“之前我就跟老于家的說過,這女的長得就是一副禍水的模樣。”
“叫老于家再考慮再考慮,偏不。這下一家子都完蛋了吧?要是聽我的話,也不會出現這種事情。”
“那個寡婦克死了老于家的人,以后會不會來克我們啊?”
“大家都離那個寡婦遠點知道嗎?就不是個好東西。”
斥責來得很突然。
寡婦在小山村里的待遇的確急轉直下。
之前大家看她是剛過門,還總喜歡拉著她說話。
現在連正眼看她都不愿意,人家走過去了,還要在人家背后吐口水。
老于家沒吃的了,寡婦出來求人。
也沒人愿意幫忙。
大家都說:“今年收成不好,吃的本來就少,給了你,我們自己家吃什么?”
但其實心里想的都是,最好餓死這個命硬的,不要牽連到自己家。
人性就是如此,不能說完全好,也不能說完全壞。
新寡婦沒辦法,最后借到了王根生這里來。
她流著眼淚:“于家之前也沒少了道觀的香火錢,現在家里不行了,還求道長可憐可憐我,給我些吃食。”
王根生挺同情這位新寡婦的。
于家人遭遇非命不是她的過錯,她只是不巧,在這個時候嫁進了于家。
才成為了眾人的眼中釘。
若是早一年嫁進于家,現在的風向說法都不會一樣。
“你等等。”王根生進去收拾了一些吃食,裝好了送給寡婦。
人言可畏,而且嘴巴長在別人身上,難以制止。
王根生只能約束好自己,也幫這個可憐的女人一把。
纖細漂亮的女人拿過東西就走了,沒有與王根生多說話。
后面幾日,村子里的人也一直在說寡婦的壞話。
事態越演越烈,已經有人想要把于家寡婦趕離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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