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西的帳篷外頭，圍了不少人。
王根生找人問了一下。
“王大人還不知道吧，巫師大人帶著自己的徒弟也來面試云霧陣了。”
看熱鬧的人不嫌事大：
“我聽說啊，巫師大人是來踢館的。”
王根生哭笑不得。
就找幾個能操作云霧陣的幫手，怎么還跟踢館扯上關系了。
外邊人云亦云，也說不出個真假虛實。
王根生自己進了安西帳篷看情況。
就看到巫師的兩個徒弟也成功做出了云霧陣。
安西面帶苦笑：
“巫師大人，你們三個都能操作云霧陣。”
巫師面帶滿意的微笑：“本該就是如此。”
“但是，你們三個要煉制聚靈丹，也沒時間幫忙云霧陣的管理啊。”
安西揉了揉眉心。
這些天他測試了不少族人，也見證了不少意外狀況。
可他沒想到，這陣風居然還將巫師給吸引過來了。
巫師一臉理所當然：
“我們自然不能來管理云霧陣，不然誰煉制聚靈丹？族群里，可再找不出其他了。”
“您也知道啊。”
“那您特意跑這一趟，到底是為了個啥？”
“就是來測試測試，我兩個徒兒對靈力的操作夠不夠細致。”
巫師輕咳一聲。
王根生聽到這兒心中明了。
巫師大抵是聽說了云霧陣操作者的要求，覺得與對煉丹師的要求相近，才過來瞧瞧。
“你們仨要是能來給我幫忙，我能省大工夫。”
王根生走上前去，同巫師挑眉：
“只要巫師開口，我可以配合你們仨個的時間來。”
“還是算了吧，煉丹太耗費精氣神，再多加雜事，恐怕丹爐都不夠炸的。”
巫師表露出自己要離開的意圖，順勢邀請王根生一起走。
“要稍等片刻，我來找安西有事。”
安西也道：“我正準備去找你。”
結果巫師就找上門來了，這才被絆住耽擱時間。
他將幾個合格者的名字報給王根生。
“我會帶領他們幾個熟悉好云霧陣，明日去找你。”
“好，明日早上到我帳篷外頭集合。”
此間事了，王根生跟著巫師一同離開。
巫師開門見山：“王兄弟，這云霧陣是不是能給世斯帶來足夠的降雨？”
“沒錯。”
確定了心中想法，巫師又要給王根生下跪。
被王根生看出來，扶住了。
“王兄弟，不，主人，你實現了諾言，我也將實現我的諾言。”
永生永世成為王根生的奴仆。
巫師的舉止將他兩個徒弟嚇得不輕，撲通撲通跪下了。
師父都要跪了，他們這些做徒兒的不敢不跪。
王根生搖頭：
“巫師，我從來沒有想要讓你做我的奴仆，我不需要，你也不要再提起此事。”
“我幫助蠻族，是因為我與蠻族之間的情誼。你要是再提起旁的，就是不承認我與蠻族的友誼。”
巫師感動萬分。
“王兄弟，蠻族，這片土地將永遠銘記你的恩德。”
“云霧陣是否可行還不可知，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了。”
巫師頷首，心中卻已經堅信云霧陣能成功。
王根生要辦的事情，什么時候失敗過？
他說要讓蠻族擁有土地，現在蠻族就擁有了大片的土地。
擁有了世斯。
云霧陣也一定能完成。
……
第二天，安西就帶著七個蠻人來到王根生帳篷外頭。
他來時，看到一道倩影在王根生帳篷邊上一閃而過。
安西知道，那是納西妲。
他也知道，王根生知道納西妲來了。
但王根生沒有出來。
看來王兄弟果真如同他所說的那樣，對納西妲沒有意思。
不然，是絕對舍不得叫納西妲吹冷風的。
安西就是如此。
他猶豫許久，遲疑許久，還是讓人等著，自己過去找納西妲了。
“納西妲，王兄弟對你與對其他人并無不同。”
納西妲咬住水潤桃粉的下唇：
“你覺得我來，是在自取其辱？是了，我都覺得自己是在自取其辱，你一定也是這么想的。”
“沒有，我不是……”
安西突然嘴笨起來，不知道如何解釋。
納西妲閃身離去。
這回是真的走了。
安西再回去時，王根生已經出來了。
“算上我，一共八個人，每兩個人掌控一個方位的云霧陣。”
安西同王根生匯報。
不是他不想帶來更多的人，而是通過測試的也就這么幾個人。
“對于靈力操控的精細程度訓練已經加入族人的日常訓練之中，假以時日，能操作云霧陣的人會越來越多。”
王根生點點頭。
八個人也勉強夠用了。
他帶著這些人，花了七天時間走遍世斯。
在世斯挑選合適布防云霧陣的地方。
確定好位置后，一行人分開行動，把云霧陣先布置起來。
前前后后花了大概十天的時間，一座大型的云霧陣就在世斯建造好了。
王根生帶著大家往云霧陣里輸送靈氣的那一天，蠻族首領也來了。
他看著不停有雨云在云霧陣作用下在世斯天空上方匯聚，直到壓城。
蠻族人抬頭看天，眼眶發紅。
“老天沒有放棄我們，西北終于又要下雨了。”
終于？
這話讓聽了一耳朵的王根生感到困惑。
再接著，大雨傾盆而來。
蠻族人沒有躲進帳篷里，反倒是沖進大雨中，載歌載舞。
好不興奮歡樂。
王根生就覺得更奇怪了。
巫師來到王根生身邊。
“西北已經太久太久沒有下過雨了，感謝你，王兄弟。”
“太久？是有多久？”
“很多年。”
多到記不清是多少年了。
雨太大了，雨絲隨斜風飛進來。
迷了巫師的眼睛，他瞇起眼睛，張開雙手去迎接。
“那蠻族這些年使用的水從哪里來？”
王根生知道西北天氣詭異，但沒想到會極端到這種程度。
“山川恩賜我們一些水源。”安西回答王根生。
面上帶著純粹的笑容。
大雨過后，王根生將早就從寧都城那邊弄來的大批作物種子交給蠻族首領。
就連種植方式也是傾囊相授。
很快，世斯的土地上就覆蓋了一層薄綠。
兩個月后，第一批種下去的農作物就可以收獲。
云霧陣的加持，讓蠻族這次的收獲極為豐盛。
這些糧食，不僅可以讓蠻族安然度過這個冬天。
還能堅持到下一個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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