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景選擇拒絕,不去首爾。
在香江落地,出機場是當地時間下午二點半,剛好來的及去接女兒放學。
從銀礦灣北岸出發,開小艇到中環碼頭,上岸穿過中環大街,步行約八百米到學校。
等娃過程中,在學校門口遇到路過的孔雪兒和朱迪.梅勒涅克。
之前在為盟區軍屬捐款的午宴派對上,張景見到過朱迪.梅勒涅克,當時沒有多想。
這次又見到。
不相信巧合,張景表情自然跟兩人打招呼,心里正在快速分析,她們倆誰有問題。
最后一次讓別人知道自己行蹤,是在伊斯蘭堡酒店房間里,當時主動說了航班時間,還說了目標地點是香江。
根據飛行時間,算出落地時間,正好夠著的接女兒放學,于是安排巧遇?
看似很扯,實則可能性很高,朱迪.梅勒涅克是間諜概率很高,孔雪兒嫌疑也不小。
“嗨杰克,”孔雪兒心情不錯道,“我跟朱迪正打算去喝下午茶,沒想到會遇見你。”
“我也沒想到,”張景看著孔雪兒夸贊,“你的裙子很漂亮,發型也很好看。”
被張景夸孔雪兒很開心,“好久不見,你最近在忙什么?”
“剛從伊斯蘭堡出差回來。”
“我前天在這里遇到梁小姐來接阿努放學,”孔雪兒聊天道,“她氣質好好,我們還聊到了你。”
“哦,”張景有興趣問,“聊我什么?”
“在洛杉磯為盟區軍屬捐款...”
“我很同情他們,”張景為自己解釋,“所以會做這件事情。”
“或許有些交淺言深,”孔雪兒搖頭,“杰克,你不該這樣做,哪怕捐的不多,也要有自己的立場,不左右橫跳。”
張景微微一愣,沒想到孔雪兒會教自己做事。
不過,還是那句話,他能聽進勸,從來不頭鐵,受教道,“我記住了,不橫跳。”
“你愿意聽我的?”孔雪兒驚訝反問。
“說的對,為什么不聽?”
“這個...”孔雪兒想到前男友,正在溫莎酒店里當人質的李明凱,從來不聽她的意見。
這時放學電鈴聲響,張景客氣道,“孔小姐,朱迪小姐,下次見。”
朱迪.梅勒涅克悄悄給好友一個眼神,示意她主動。
收到暗示,孔雪兒大膽道,“杰克,我晚上有時間,一起看電影怎么樣?”
“晚上不行,明天早上八點半,”張景需要弄清楚,她們到底誰是間諜,“我送阿努上學,在學校門口見。”
得到肯定答復,孔雪兒心里長松一口濁氣,她是真的拼了,再來一次,她說不出這么大膽的話。
約好時間,孔雪兒和朱迪離開。
張景也順利接到女兒張阿努,一段時間不見,阿努很想爸爸,各種膩歪。
步行前往中環碼頭途中,喝著路邊買來的父女倆一路有說有笑,直到張景收到一條語音信息。
‘爸..爸,我要....死了。’
在人行道上停止不前,聽著樸姬蘭發來的語音信息,張景眉頭輕輕皺在一起。
博士號沉沒事件,張景在首爾夜店認識她。
后來她得嗜酒病,伯蘭西實驗室正好需要實驗品,張景把她帶到香江治療。
平時不聯系,也沒有感情。
可畢竟認識,張景對陌生人會伸出援手,沒有理由對她不聞不問,找到樸姬蘭電話號碼打過去。
片刻接通,張景用阿幕語問,“什么情況?”
電話里傳來一個男人聲音,棒子語言聽不懂,不過,卻能聽懂對方嘲笑和囂張。
“你叫什么名字?”張景不會說棒子語言,用阿幕繼續問。
呼阿油。
這句阿幕語電話另一邊男人能聽懂,哈哈大笑報出名字。
手機自動錄音,得到想要信息,張景掛掉電話。
將錄音文件發給loot手機分支程序,漂亮大公雞馬上給出中文字翻譯。
‘我虐殺了你女兒,割破了她的氣管,是不是難很過,哈哈哈,來咬我啊。’
‘老子叫黃義助。’
張景臉色一秒變青,真變成青色,從來沒有被這么挑釁過,雖然黃義助誤以為他是樸姬蘭父親。
信息發給漂亮大公雞,讓它從網上全方位調查黃義助。
算力強大,半秒有結果。
阿努不知道發生什么,見養父胸口起起伏伏十分生氣,童言童語勸道,“爸爸,媽媽說,遇到重要的事情,先冷靜三分鐘,然后再作決定。”
張景點頭,帶阿努繼續走。
到十號碼頭,坐上船,時間已經超過三分鐘,冷靜下來,張景信息聯系大鼻子格林斯。
讓他給‘費萊’買機票,飛來香江。
finlay也可以翻譯成芬利,寓意:聰明、謹慎品格、實在的意思,第三代移民,原本也姓費。
之前就有打算安排一個小弟到棒子發展,如果遇到什么事情,立刻有人用,不會被動。
所以派費萊到圣佩德羅接受訓練,有一些自保之力,再去首爾發展。
沒想到意外來的這么快,被動的滋味很不好受,也證明提前埋釘子的重要性。
多說一句,杉山愛此時此刻也在圣佩德羅接受訓練,張景也打算把她培養成一把刀。
隔天。
送阿努上學,張景轉身在1.5個車道寬馬路對面,看到一身淑女風格的孔雪兒,向她走過去。
“杰克,我們現在去哪兒?”孔雪兒拎著一只淺米色、精制女士手提包問。
休息一晚,張景心情已經不是那么差,開玩笑問,“迪士尼怎么樣?”
“呃...”孔雪兒以為張景認真的,畢竟她今天穿著不適合去游樂場玩,點頭道,“可以。”
“這只是一個玩笑,”張景不傳染負面情緒道,“我們找家咖啡館坐坐。”
孔雪兒喜歡張景主要原因是對方濫而不爛,有自己的性格,相處時輕松。
次要原因就是比較幽默。
肩并肩走在路邊,孔雪兒道,“我在網上看到你在瑞典的新聞,那很酷。”
“不低俗嗎?”張景呵呵反問。
“這是返璞歸真,”孔雪兒為張景狡辯,“性格真實,不虛偽。”
張景笑笑,他之所答應這次約會,主要是想試探她是不是為阿幕人工作,有目的聊天問,“再過四個小時就是占領溫莎酒店人質事件的最后期限,你不擔心李明凱嗎?”
丟失贖金后,武裝分子在網上發表新聲明,答應寬限最后七天。
算上時差,還有四小時,就是最后期限。
“我開車帶著他跳海,就已經跟他徹底沒關系,”孔雪兒堅定搖頭,“自然談不上關心。”
“有人告訴我,原本應該七天前交割的天量贖金,”張景繼續下鉤,“卻被運輸的士兵盜走,所以人質拖到現在還沒有被釋放。”
“換我不敢這么做,”孔雪兒雙手臂置于身前,雙手拎著包包道,“有一點小錢,有一個孩子,對我來說就是最大幸福。”
看孔雪兒還不上鉤,張景繼續試探道,“我知道丟失贖金在哪兒,我告訴你,你別告訴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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