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位算卦的也是一位中年男人,年齡約莫在40歲出頭。
終于等到自己了,男人對著小六露出了憨厚的笑容。
小六也報之以微笑:
“先生,要算什么?”
“大師,我叫喬輝,家里老母親一直纏綿病榻,醫生怎么看都不好,想請大師去驅驅邪!?”男人低眉順眼,對小六很是尊敬。
“好,時間還早,我便隨你走一趟!”小六看時間還早,當即答應下來。
“好,好!真是太好了!”喬輝一臉誠惶誠恐。
來之前聽說這個大師特別厲害,喬輝想著必會托大不好請,沒想到大師這么爽快,錢還沒付,就要跟自己過去!
其實小六想的是,趁著上午把事情忙完,下午他就可以好好的休息了。
喬輝家離的比較遠,在城西一個城中村內,喬輝開車開了四十分鐘才到。
可能是等著拆遷,或者出租的緣故,家里的房子蓋的密密麻麻,院子里都被蓋滿了,總共蓋了七層,抬頭不見天空。
這架勢,估計光收租也夠這一家人吃喝不愁了。
喬輝一家人在二樓住,老太太可能因為腿腳不方便,住在一樓。
喬輝把小六帶到了老太太的房間,小六掃視了一圈,屋里窗戶緊閉,嚴絲合縫,空氣中彌漫著發霉一般的騷臭味兒。
老太太躺在床上,頭發亂蓬蓬的,臉色蠟黃,形容枯槁,那么小的一團,讓小六一下子就想到了油盡燈枯這個詞。
這應該是長時間纏綿病榻的緣故,所謂久病床前無孝子,看屋里的狀況,便能猜出一二。
不過還真是如喬輝所說,老太太這病不是尋常之類。
小六一打眼,就發現,老太太周身死氣纏繞,但是這死氣似乎并不能取人性命,只是讓人生不如死。
看來這又是一樁“有怨報怨,有仇報仇”的恩怨。
小六嘆了口氣,從屋里退了出來:
“老太太確實不是尋常之病,藥石難醫,而是被厲鬼纏上了!”
“啊?”喬輝一聽到厲鬼,面露懼色,心下一驚,踉蹌的差點站不住。
“那怎么辦大師?您能驅鬼嗎?我媽已經被折磨了好幾年了,如果您能讓我媽康復,多少錢我都愿意花!”喬輝一臉仁孝,對母親心疼至極。
“能倒是能,只不過……”
“只不過這鬼像是受了極大的冤屈,不肯離開,老太太可是跟什么人結了什么仇怨?”小六明知故問道。
其實自從能驅動神算寶典之后,小六如有神助,對什么事情都一清二楚,只是驅動神算寶典會耗費修為,有時候小六覺得不好驚動。
“沒有呀,我媽一輩子與人為善,人緣很好。”喬輝若有所思的答道。
“再想想?”小六看著喬輝,眼神讓喬輝有點發毛。
可是,喬輝依然嘴硬的說道:“沒有呀!”
“大師,不信的話,可以問問這院子里的租戶,很多都住了十年八年了,對我們家的事情了如指掌。”喬輝一副坦蕩的樣子。
小六笑笑,不知可否,自己家的租戶,怎么可能出賣房東。
小六沒有接他的話茬,而是直接問道:
“你是不是還有個女兒流落在外?
一句話直接讓喬輝當場愣住,這大師也太神了吧。
自己那個女兒從一出生就因為是個六指,被老太太作主,扔了,除了自己家里的人,從來沒有跟人提過。
大師是怎么知道的?
喬輝看著大師一臉驚愕:“……”
“而且這個女兒還不是你現在的老婆生的,你的前妻,也就是原配老婆,從嫁給你,就一直不得你媽的歡心。”
“你前妻事事小心,家里家外一把好手,可是在你媽的挑唆下,你對你前妻幾次大打出手。”
“你前妻生孩子的時候,大出血,你媽一聽說是個女孩,連看都沒看一眼,就跑去吃鄰家的高價飯,對兒媳婦兒不管不問。”
“后來人家從醫院回來,你媽看孩子是個六指兒,覺得不吉利,竟然偷偷瞞著你媳婦兒給孩子扔了。”
“你媳婦兒本來生孩子大出血,身體就虛,孩子不翼而飛,氣急攻心,再加上你們母子倆的苛待,沒多久就郁郁而終。”
“是,你們母子倆確實對外人好的沒得說,但對你的前妻,你們卻是壞事做盡。”
隨著小六揭開前塵往事,喬輝的臉白了又綠,綠了又白,一股股冷汗往外冒。
“這大師也忒神了點!?”
“我說的是也不是?”小六不留情面的說出了他們的所有事情。
“不是,大師,我們也沒有苛待小萍呀,是她總是惹我媽生氣,我媽有高血壓,我平時確實順著點我媽,我覺得我沒有什么錯呀!”
喬輝強詞奪理的替自己辯解。
“而且我媽把孩子扔掉,也是為我們考慮,六指兒的孩子很多都是21三體綜合癥,我媽也是怕生個傻子,拖累我們,為了我們好!”
聽著這樣的托詞,小六真是氣不打一處來,虎毒還不食子呢,沒想到這對母子如此狠心?!
“哎,也難怪你前妻陰魂不散,遇上你們一家人,這么薄待他們母女,她怎么能安心走!”
小六確實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可是這老太太有此下場,也算自作自受,小六還真是不想管。
但是她又不忍心看著小萍去世幾年,一直不得安息,轉頭背向喬輝冷冷的說:
“如果你們意識不到自己的問題,那你媽就繼續病著吧,我管不了!”
“有怨報怨,有仇報仇!也算理所當然!”
“別,別,大師……”
一看大師不管了,喬輝心里一下子慌了!這幾年母親纏綿病榻,媳婦兒也不想照顧,天天嘴上沒一句好話,他夾在中間,也是深受其累。
他也請過幾個大師來驅邪,但是大多都是徒有虛名,錢沒少花,一點兒用不頂。
“大師,確實是我們的錯,你趕緊讓小萍放過我媽,放過我們吧!”喬輝連忙變了臉,向小六認錯。
小六臉若冰霜,看的喬輝心里直打鼓。
半天才開口道:
“解鈴還須系鈴人,小萍一直不走,其實最放心不下的是她的女兒,你們一家人其樂融融,女兒一人流落在外,食不果腹,你讓她怎么安心?”
“這……”喬輝為難的看著小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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