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西周長歌 > 四百六十六 燙手的山芋
  也難怪她是這個神情。她自嫁給鄂馭方后,統共就只有鄂鰱這么一個兒子,一輩子的心血都在他身上了。眼下,雖然鄂鰱的世子地位已經告廟確立,可不管怎么說,頭上還有一嫡一庶的兩個有勢力的兄長在呢!一個嫡長兄鄂鯤既有赫赫軍功,又有周天子公然站臺,腰桿不是一般的硬;一個庶兄鄂鯧乃是周公之外孫,姻親遍布天下,而她母子卻只有娘家兄長這一個靠山而已。

  現下,若真能娶楚王之孫女為媳,那便有了楚國這個大靠山,兒子的嗣君之位便穩當了,任誰也無法撼動。可是楚國……那可是鄂侯馭方咬牙深恨之國,亦是周王室的眼中釘,這個親能結嗎?不會偷雞不成蝕把米吧?

  淮慶如何不懂得自家妹子的這番心思,眼看著夷夫人的心理建設做得差不多了,這才端出自己的正主意:“依愚兄看,這親事乃是個燙手的山芋,鰱兒接不得。”

  他如此武斷決然,倒叫夷夫人隱隱不快:“兄長此話何意?這親事如何鰱兒就接不得?難道非得好了他另兩位兄長不成?”

  “哎呀妹子喲,鰱兒好歹是我的親外甥,咱們一族的將來富貴全在他一人身上。我如何會害他呢?”淮慶緩緩解釋道:“你也不想想,楚國是什么?那是與君上有殺父弒母之血仇的國家,熊渠的孫女,若真成了鰱兒的妻,君上會如何看待鰱兒?那便是眼里心里扎了根刺,再不會看得順眼也。”

  “啊——,兄長一語驚醒夢中人也。”夷夫人不由倒吸一口涼氣,說到底,她們母子的靠山便是鄂侯馭方的寵愛。若因為一樁親事而失去這唯一的靠山,實在是得不償失。思忖一番后,夷夫人斷然拍案:“如此,兄長不如當機立斷,將那個楚使逐出鄂境,絕了熊渠結親之念。”

  “不可,不可呀!”淮慶慌忙搖手。

  這下夷夫人可是不解了:“那是為何?鰱兒不娶楚女,若叫公子鯧或公子鯤娶了,得了大靠山,更有資本與鰱兒叫板,那將如何是好?”

  “你也不想楚國那是什么國家?人家在江漢間縱橫無忌,只有他打人,沒有人打他的。如今人家主動來示好要結親,你敢回絕,這不是打那楚王熊渠的臉嗎?他如何肯罷休?咱們得罪不起呀!”

  “那……”夷夫人急得開始搓手:“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怎么辦吧?”

  “簡單!”淮慶胸有成竹道:“把這燙手的山芋叫別人接去,咱們穩坐釣魚臺。反正誰娶了熊渠的孫女,誰便成了君上的眼中釘肉中刺,定然在這鄂城呆不下去,鰱兒反而不費吹灰之力便去了一個勁敵!”

  “好是好,就是……”夷夫人沉吟了一會,問道:“若是君上一聽聞此事火起,憤而將那楚使驅逐,兄長這番苦心豈不是會白費了?”

  淮慶冷哼一聲:“若在大青澤之戰以前,君上或會如你所說;可在大青澤之戰以后,君上所慮可就多了。斷然不敢在與王師再次決戰之前,再多豎一個勁敵的。”

  “但愿一切如兄長所料。”

  一名小宮女趁人不注意,悄悄溜出了夷夫人的寢宮,向后花園東側的一處不起眼的宮室奔去……

  “什么?”聽了小宮女附耳的這一番話,周氏大驚失色,在貼身內侍的眼色示意下才勉強鎮定了下來,從腕上退下一只玉手鐲,遞給這告密的小宮女,揮揮手讓她出去了。

  小宮女的身影堪堪消逝,周氏便離席而起,不住地在屋里踱著步子:“怎么辦?那夷婦聽了奸相的話,定是要將這燙手的山芋踢給我鯧兒的。該怎么辦哪?”

  女兒厲姞自刎而亡,她已經對鄂侯馭方完全絕望了。這個無情的男人,眼里只有自己的君位和那對異族母子,自己的這一對兒女都是他的棋子,生死渾不在意。她已經沒了女兒,再不能斷送唯一的兒子了。再說,若是真娶了那個楚女,自己又將如何向父親周公交代?父親將如何立足于周天下的朝堂之上?不行,必須制止此事。

  可該怎么制止啊?自己在朝堂上并無一個靠山,也無一張嘴可以替自己和兒子說話。該怎么辦啊?愁死人了。

  見主子為難成這樣,貼身內侍看不過眼了,湊上前來低聲說道:“娘娘可是不想讓公子娶楚女?”

  “那是自然,誰娶熊渠孫女誰便必然成為君上的眼中釘,這道理那夷婦明白,我又何嘗不明白?再說,鯧兒乃姬姓外孫,怎能與那僭號稱王的賊子做岳家?”

  “如此,老奴可向娘娘引薦一人,好歹能討個主意。”

  “何人?”周氏眼中滿是希冀:“只要能幫鯧兒脫得此難,便是刀山火海我也愿闖一闖。”

  “娘娘可還記得是何人將蘭香茜草與齊紈引入鄂國的?”

  “知道,是那個號稱義商的猗恭。此人已得淮慶重用,所出計策無一不采納……怎么,你是要我去求他?”周氏很是驚愕:“此人雖說足智多謀,但他儼然已是淮慶的入幕之賓,豈會幫我?”

  “娘娘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也。”貼身內侍十分篤定:“猗恭出身商旅,唯利是圖也。接近淮慶只是為借他之勢囤積炒賣茜草,蘭膏與齊紈,并非抱定這一棵大樹也。不然的話,為何不肯入相府為舍人門客?反而依舊行商,掙那幾個辛苦錢?依老奴看,娘娘只需給他一個高價,不愁目下難題無解也!”

  周氏咬唇思忖了一番,斷然拍案道:“只要他果然救我鯧兒,便是傾盡全部身家給他又有何妨?”說完,轉身向內室走去:“清點庫房,收拾出一箱寶貨,就不信他不為我兒出謀劃策!”

  說是傾盡所有,但是看著搜羅倒騰所有才聚合起來的一個檀木箱函,周氏也是大皺眉頭。雖然燭光之下錦緞燦爛珠玉奪目,但細細看來卻是略顯寒酸:不過是些式樣簡單的文具珠寶,外帶用荊山玉打磨的三套銘文玉佩,簇新閃亮的是在番城采買的齊紈染制成的褐色四季袍服冠帶各六套。

  以上種種本是為公子鯧的及冠之禮預備的東西,而今全都拿出來亦覺不湊手。本來嘛,周氏出嫁前不過是個庶女,嫁鄂馭方為側室,如何能有多么豐厚的嫁妝?何況自夷夫人入宮后,她日漸失寵,手頭那點本不豐厚的妝奩早就用得七七八八了。可那猗恭走南闖北行商,這點東西如何入得他眼呢?

  周氏略略思忖一番,咬咬牙,轉身對貼身內侍說道:“去,把我那赤金頭面拿來!”

  “這……”老內侍微微吃驚:“娘娘,那可是您出嫁時國公爺給壓箱底的。這也拿出來,您手頭就再無值錢之物了!”

  “再值錢能有我兒重要?快拿來吧!”

  “諾!”老內侍無奈地嘆息一聲,應了一聲轉頭入了內室。

  鄂城驛館的上等廂房內,猗恭看到那些珠玉文具冠服眼皮都沒抬一下。黑色幕離下周氏點了點頭,老內侍從檀木箱里取出一個極大的扁形木盒子,木質看起來有些年頭,但盒子四角都鑲嵌著的鏨云龍紋金帶環紋卻依然華麗生輝。

  周氏心中一酸,這紅寶赤金頭面是她至愛之物。當年,若非聽聞鄂侯原配夫人病入膏肓,自己嫁過去要不了多久便可成為繼室,父親也不會將這么珍貴的寶物給她壓箱底。可如今……嗨!且管不了許多了。

  盒子打開,屋內頓時一片金燦流光。那黃金赤澄,顯是最近剛剛清洗過的,紅寶石碩大閃亮,每顆都有拇指那么大,大紅火熱,耀眼奪目,連見慣了珠寶奇珍的猗恭也驚住了,有些挪不開眼。

  周氏笑吟吟一揮手,內侍將盒子呈到猗恭案前。黑色幕離下周氏緩緩訴說:“先生請收下吧!這上面的紅色寶石乃是先孝王所賜,打成一整副頭面,我父給妾做嫁妝的。從頭上的,身上的,到手上的,足足十八顆,用赤足金仔細鑲嵌打造來的,兩班工匠費了三個月才打好的,便是周王宮中也是難得一見。這可是妾一片心意,請先生快收下吧!”

  “無功不受祿,何況是如此厚禮!”猗恭淡淡一笑:“夫人有何求,但請直言!”

  “既如此,那么妾便直言了!”周氏直起身子:“先生耳聰目明,可聽聞楚使入鄂城,意欲聯姻之事?”

  猗恭瞟了她一眼:“此事已在鄂城街談巷議,在下只不知夫人之意如何?”

  “我鯧兒自是不能娶楚王孫女為正室了。”周氏斷然直言:“君上疑心一向深重,娶個敵國公主為正室,豈非自絕前途?何況妾本出自周公府,豈能娶熊氏為子婦,自絕于姬姓王室?”

  “我明白了。既然夫人之意已明,那么在下承人之托,自是要為令公子擋開這個桃花運了。”

  周氏精神一振:“先生有辦法?”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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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