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識海中，姜塵的陰神望著那撲來的黑衣老者，忍不住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
奪舍他，便是準圣來了也做不到，就更別說這個不知來歷的黑衣老者了。
刷……
黑衣老者的速度很快，轉眼間就撲到了姜塵的陰魂面前，欲將其吞噬陰，好徹底占據他的身體。
而在這一幕發生的瞬間，姜塵就好似被嚇傻了一般，直愣愣的待在原地，沒有任何的反應。
但，就是面對這樣的姜塵時，那黑衣老者在靠近他的瞬間，卻是以一種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倒退而回。
其臉上，更是浮現出了極為驚恐的表情，就好似看到了什么可怕的存在一般，連身體都在顫抖。
“太古武道！”
“你修煉的竟然是太古武道！”
“該死，這個時代，怎么還會有人選擇修煉太古武道？”
“瘋子，真是一個瘋子！”
在后退的過程中，那黑衣老者依舊不可置信的嘶吼著。
他怕了！
是真的怕了！
沒想到在這個仙道大興的時代，他還能看到修煉太古武道的修士。這可是世界上最強的修煉體系，沒有之一。
“想走？”
“你走的了嗎？”
看到那黑衣老者要逃，姜塵冷冷一笑，激發了自己識海深處的武道意志。
轟隆隆！
好似天地在轟鳴，一股人定勝天的精神彌漫而出，在姜塵的識海之中激蕩，演化成一條浩浩蕩蕩的人道洪流，咆哮著、洶涌著，朝著那黑衣老者席卷而去。
面對那浩蕩無邊的人道洪流，那黑衣老者就是連慘叫都未來得及發出，轉瞬之間便被淹沒，徹底的泯滅在了人道洪流之中。
武道，即變強之道！
而太古武道，就是最初的武道，也是將變強走到極致的道。
極致到舍棄一切！
與修煉仙道、佛道、魔道，乃至現今武道的修士相比，修煉太古武道的修士，無疑更為的強大。
莫說是同境無敵了，就是跨境而戰，對于修煉太古武道的修士來說，那也是家常便飯。
不過，太古武道的強大，也并非是沒有代價的。
修煉太古武道的修士，壽命極為的短暫，哪怕強如太乙金仙，壽命最多也不過才一萬多年。
一萬年多么？
對于凡人來說，確實多，幾乎相當于長生了。
但對于修士來說，地仙都能活一萬年，天仙更是能活一元之數十二萬九千六百年，金仙已經可以擺脫壽元的限制，真正做到長生久視了。
這樣一對比，修煉太古武道的修士，壽命就有些短的嚇人了。
以無盡的壽元，換取短時間內的強大，這就像燃壽秘法一般，只不過太古武道是將這一過程放緩了。
從某種角度來說，太古武道的強大，完全是用壽命換來的。
其實，這也和當年的環境有關。
太古武道誕生于太古時期，彼時正是妖族大肆屠戮人族，以煉制屠巫劍之際。為求自保，人族先賢嘔心瀝血，終于開創出了太古武道這一修煉體系。
以自身意志承接人道意志，使得意志浩瀚無垠，能載人道之重。以本源為燃料，綻放出無匹的戰力，能輕易的做到跨境而戰。
這是舍棄無盡的壽元，以換來一時的無敵。
正是因為太古武道的強大，人族方能在妖族的屠刀下，依舊保留一絲血脈不滅。
不過，太古武道對人族的貢獻雖大，但卻掩飾不了其短壽的弊端。
逆境之中，大家或可忍受。但等到人族崛起，太古武道自然而然的就被淘汰了。
取而代之的，是比之太古武道弱了無數倍，但卻能長生的新武道。
沒人能抵擋長生的誘惑。
三皇時期，或許還有人族選擇修煉太古武道，但五帝時期，就真的沒幾個人修煉了，就如鳳毛麟角一般稀少。
夏商時期，修煉太古武道的修士基本上就已經絕跡了。到了周朝，太古武道更是成為了傳說。
而現如今，太古武道都掩埋在了歷史的塵埃中，尋常人連聽都沒聽說過，就更別說是修煉了。
是以，那黑衣老者在得知姜塵修煉的是太古武道后，才會如此的驚恐與震撼。
修煉太古武道的前提，便是意志與人道意志相連，以載人道之重。
如此一來，就相當于有了人道的護體。誰要是想要奪舍他，勢必要先與人道過上一場。
與人道相爭，以洪荒之大，又有幾人能做到呢？
因此，修煉太古武道的可以被殺死，但絕不會被奪舍。
那黑衣老者要是在外面對姜塵出手，姜塵還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可他竟然進了姜塵的識海，那就是自尋死路了。
人道洪流之下，生靈絕跡！
……
…………
人道洪流來的也快，去的也快，隨著姜塵收回武道意志，那人道洪流轉瞬間就消失的一干二凈。
而隨著人道洪流的消失，一團通體散發著斑斕光芒的光團，出現在了姜塵的識海之中。
那是黑衣老者的本源！
刷……
道鑒無聲浮現，射出一道神光在那團本源之上，將其吞噬。
然后，就像走馬觀燈一般，無數畫面出現在姜塵的眼前，那是黑衣老者罪惡的一生，被道鑒映照了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畫面結束，姜塵也隨之清醒了過來。與此同時，那黑衣老者的記憶、神通、法術，以及修煉感悟，也通通都被他繼承。
可以說，現在的姜塵，只要愿意改修仙道，頃刻之間，就能成就與那黑衣老者相同的境界。
不過，一旦踏上太古武道，就沒有回頭路可言，只能一條路走到頭。
當然了，姜塵也不樂意改修呢。
明知道太古武道的弊端，他依舊敢選擇走這條路，除了太古武道足夠強大之外，還因為他有把握解決太古武道的弊端。
太古武道不是不能長生，只是難以做到罷了。
一旦成就先天大羅金仙的境界，超拔命運長河，就是修煉太古武道的修士，也能做到不死不滅。
先天大羅金仙，那是太古先天時代的大羅金仙，與現在的大羅金仙之境完全不同。
具體如何不同，姜塵不是清楚。
他只是聽說，先天大羅金仙更為的強大與難以成就。那些先天神圣們，就如三清女媧帝俊太一等人，都曾達到過這個境界。
故此，達到這個境界的存在，便被世人稱之為道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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