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修仙:我能在諸天輪回 > 221、殺席云玲,彼岸幽泉的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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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無量派后。

  徐行一路疾馳,馬不停蹄的趕到了北越國皇都——云京!「席云玲是三個目標中實力最弱的一人,僅是還丹境。」「先殺她,然后再圖謀另外兩個真君。」

  「這樣不至于打草驚蛇。」

  徐行在路上,翻看三人的情報后,將武岳、薛初的情報玉簡收回袖中,只看席云玲的情報。

  席云玲在凡俗歷練,與北越國的池陽公主是好友.....按照無量派推測。

  席云玲如今在池陽公主府暫住。

  沒有銀環齋保護,僅是一個公主府,徐行自付,他去刺殺席云玲,有若探囊取物。

  半日后。

  徐行落步到了北越國十七州中部的大洲肇州。云京,在肇州境內。

  無量派所在的晟州則位于北越國的西北部。他沒有貿然入城。

  北越國皇室地位雖低,是境內六大派的傀儡,但云京不同,不僅是凡俗的一座大城,也是北越國境內的最大坊市。

  云京內部,駐扎著六大派的修士,每一派,至少有一尊真君在此地駐守。貿然進入云京,極有可能被六大派的真君發現。

  被別派提前注意到行蹤,行事難免會有一些不方便。

  他來到云京城外的一個小鎮,走入一家客棧,在二樓叫了一桌菜,以及一盅酒后。

  從袖中取出一枚令牌,朝里面打入一道神識。小半個時辰后。

  一個紅衣女修上樓,坐在他對面,朝他斂衽一禮,「閣下就是派內新晉的真君?常真君?」

  問完這句話后,她再自我介紹了一番,「妾身姓晏,出身金虹谷一脈,名叫晏青燕,是齊師叔派我來的。」

  「金虹谷一脈?」

  徐行聞言,抬頭打量了一眼晏青燕,有些訝然。

  雖說金虹谷是無量派大脈,派內的女修四分之一都出自金虹谷。但在此地又碰見了一個晏家女修,他還是稍有驚訝的。

  「齊真君派你前來,可有什么交代?」徐行試探一問。

  齊真君,名叫齊華,是駐守在云京內的無量派真君。

  他適才取出的令牌,內含傳音法陣。傳音法陣對應的另一方就是齊真君。傳音令牌。

  是無量派真君內部一種的聯絡方式。

  二十多年前,他晉級真君后,谷成斌便將門內十幾名真君的傳音令牌,一一都給了他。

  不過這傳音令牌,亦有局限,只能在百里范圍內傳音。超出百里,傳音令牌便會失效。

  「齊師叔讓我....」晏青燕-一敘說。

  徐行聽后點頭,這與齊華在傳音令牌內的所言,一一都對上了號,晏青燕的身份無誤。

  「先坐下。」

  「等吃完菜后,再商討事情。」

  徐行指了指方桌上的靈膳,示意晏青燕與他一同用膳。

  「我曾聽晏師姐說過,晏家女修,只有三個還丹,不知師侄是什么時候晉級的還丹?」

  等晏青燕入座,二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徐行狀似不經意的問起了這一件事。

  他還在未晉級道丹的時候,晏家有意與他聯姻。當時的晏細鈴曾經說過,晏家只有三個還丹境的女修。

  這三個還丹女修,徐行只見過晏文媛,其余兩人沒見過,但另外兩人的姓名,徐行卻聽過,并無晏青燕這一人。

  「青燕在十二年前,凝丹成功。」

  晏青燕怔了一下,似是不明白為何突有此問,但她還是規規矩矩的回了一句。

  聽此。徐行的疑惑頓消。

  「云京和池陽公主府一有什么風吹草動,就派人告訴我。」「我在這客棧暫住。」

  飯畢,徐行對晏青燕吩咐道。「是,常真君。」

  聽聞只是一件小事,晏青燕自無不允,微點螓首,答應了下來。--

  -..

  殺席云玲,難點在于找到其人的蹤跡,而不是戰斗。徐行打算引蛇出洞。

  很快,不到兩月的時間,他就從晏青燕給的情報中,找到了一個機會。

  池陽公主府麾下的商隊,在回京的途中,被黑風山的匪盜攔路搶劫,商隊管事被扣押在了山寨之中。

  「煙云石.....

  「池陽公主命你們偷偷押運煙云石,商隊的貨物,本座檢查過了,并沒有煙云石,你們將煙云石藏到哪里去了?」

  徐行易容成了一個中年修士,殺向黑風山寨,直接強殺了土匪大當家,并當著眾人的面,喝問商隊管事。

  最近北越國及附近幾國最大的新聞是南越國有寶物出世,引得南越國各宗門紛爭不停。

  而這個寶物,被眾修以訛傳訛,有的修士說是天外神鐵,有的修士說是海中奇珍。

  經過無量派調查。最為可信的是。

  南越國各宗爭搶的是一處煙云石礦脈的開采權。煙云石,是煉制凝嬰丹的主材之一。

  這也是為何各宗打的你死我活的原因。

  只有結嬰的魅力,才能讓各宗各派大打出手,不顧后患。「煙云石.....」

  「老朽....老」朽不知道啊?」「還望仙長饒草民一命。」商隊管事一臉疑惑。

  這個煙云石,他連聽都沒聽過。

  聚義廳的各個山匪,亦是一臉驚恐,磕頭求饒。「果真沒有?」

  徐行攝來商隊管事,假模假樣的搜魂查探,然后大皺眉頭,自顧自的說道。

  「本座好事做到底,救你一命。」

  徐行搖頭,大袖一甩,將商隊管事帶離黑風山。「這是云京?」

  「多謝仙長救命之恩。」

  等商隊管事回過神,見自己已到了云京城門口,他一臉驚喜,連忙準備對徐行進行感謝。

  但等他轉過身時,卻發現,徐行早已消失不見。--

  ....

  池陽公主府有煙云石的消息,很快不脛而走,在云京廣為力流傳。

  當夜,皇宮就傳來了北越國主建德帝的圣旨,命池陽公主連夜入宮覲見,不可有絲毫的怠慢。

  「池陽.....」

  「煙云石的消息是真,還是假?朕要你親自給朕一個準確的答復。」

  建德帝發髻斑白,他目光看向殿下的池陽公主,冷靜的面容下,眼底卻藏著一絲急躁,「我皇室真人、真君都有了,現在只差一名道君,就能擺脫六大派的掌控。」

  他老了。皇帝老了,就怕死。他亦不例外。

  現在的他急需一個潑天大功,然后讓族中老祖為他延壽,助他長生,甚至重塑道途。

  「父皇,外界的人,不信孩兒也就罷了,您怎么...」池陽公主目露詫異。

  盡管她在入宮的時候,就大致猜到建德帝讓她入宮覲見是為什么事。但真當聽到這種話的時候,她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煙云石之事為假定是他人造謠,若真是真的,孩兒豈能瞞著父皇和族內,不將其稟告?」

  池陽公主精致的面容上,閃過一絲暗恨之色,咬牙切齒道。這計策,在她看來,可謂拙劣。

  但偏偏,煙云石干系重大,關系凝嬰機緣,受不少真君、宗派矚目。所以....哪怕僅是一些謠言傳出,都讓

  她這小身板有些招架不住。公主再大大不過真君,大不過六大派。

  連她父皇這皇位,也是因為族內修行天才不需要,所以才讓給了她父皇這個嫡系。

  「僅是謠言嗎?」

  建德帝面露失望,他擺了擺手,「既然是謠言,那就算了,你回府吧。」池陽公主,僅是他眾多子嗣的一人,并不受他重視。

  雖然池陽公主的修行天賦不錯,但這與他無關。他已年老,享受不到池陽公主今后帶來的蔭庇。

  故此,他此刻雖看到了池陽公主府內暗藏的危機,但他并不想輕易涉入其中。

  「是,父皇。」

  池陽公主聞言,心中一陣失望。不過她也只得乖乖奉命。

  她緩緩退出宮室,坐上鳳輦,打道回府。然而她回府后。

  又懵了。

  此時的池陽公主府的會客廳,擠滿了人,都是各宗各派的勢力代表。除了六大派外。

  還有一些小門小派、修仙家族。

  六大派,甚至每一派都來了一尊真君,可見對此事的重視。

  「煙云石事關重大,關系到凝嬰丹......公主若是強占此項機緣,小心引火燒身。」

  「只要公主交出煙云石。」

  「我派愿賜你七品的罡煞之脈,助你凝結紫府.....」.

  六大派每一派代表的發言,軟硬皆有,暗含威脅,咄咄逼人。煙云石,雖是緊俏資源,但六大派還沒到稀缺的地步。

  只不過六大派一直防著北越國皇室,防止皇室這修仙家族做大,反噬他們。

  所以寧信其有,不信其無。

  「公主若肯交出煙云石,助我家老祖凝嬰,這瓶黃庭丹就送予公主,

  一些小門派開始許諾好處,想和池陽公主交換煙云石。相比皇室凝嬰的敏感。

  小門派老祖的凝嬰,就沒那么引人忌憚了。「倘若直言我手上沒這煙云石,恐怕他們也不肯信」

  見到這一幕,池陽公主沒著急否決,冷靜了下來,開始思索對策。「賀叔,這次六大派齊聚公主府,是誰牽頭的,哪一派?」

  池陽公主神識傳音,詢問在廳內立候的公主府管家。

  這一件事,她直覺,可能是六大派對他們皇室故意發難。想尋一個由頭,削弱、遏制皇室的發展。

  「是無量派的一位真君,聽說姓常.管家低聲回道。

  「無量派?」

  池陽公主目光微閃,看向會客廳內正在品茶的青袍書生,心中不斷思量。想要化解這次與論危機。

  指望她自己的辯解,根本不可能,除非有六大派為她站臺。「讓席真人出面吧。

  池陽公主嘆了口氣,吩咐官家,讓他去請席云玲出來。能對付六大派的,唯有六大派自己。

  至少在北越國境內,是如此。

  「煙云石.....不是本公主的,而是席真人的,本公主只是代為保管.....」

  等席云玲出面,池陽公主與其通過氣后,便打斷了會客廳內的爭吵,開口道。

  此話一出,頓時周遭鴉雀無聲。

  「既然是銀環齋的資源。那么我等在公主府停留,也無意義了。」「殿下,告退。」

  幾個小門派的代表互視一眼,對池陽公主拱了拱手,退了出去。在場,只剩下了六大派。

  「看來銀環齋是欲扶持皇室了。」

  「嘖嘖嘖,連煙云石這等資源,都肯出手....

  徐行放下茶盞,毫不留情的給銀環齋扣了一個大帽子。

  「常真君說笑了,皇室本來就是六大派共同扶持,

  談不上什么幫不幫的。」席云玲冷聲反駁。

  另外四派的勢力代表聞聲朝席云玲望去,見其一襲碧綠羅裙,兩目隱斂光華,肌膚如白玉般細膩,不禁暗暗點頭,暗道這銀環齋不久后便會再多一位真君。

  精光滿溢,是還丹巔峰將破道丹境的一種外部特征。「大膽!」

  「本真君是你能置喙的?」

  徐行聽到此言,頓時怒發沖冠,大聲呵斥道。

  他一甩袖袍,打出一道法力,法力化作丈許大小的青紅巨掌,朝席云玲直接鎮壓而去。

  以他真君級別的法力,鎮壓一個還丹境的席云玲,不過易如反掌之事。事實也是如此。

  他的這一掌盡管控制了威力。

  但仍舊有若摧枯拉朽般的打破了席云玲的護體法術。直接將其震出了三丈遠。

  口噴鮮血不止。

  「銀環齋就是這么教導弟子的,對師長口出不遜?」

  徐行收回掌力,偷偷截留了一滴席云玲的鮮血,故作不滿的說道。此番他這么亂來。

  確實有些「無理取鬧」。

  不過銀環齋和無量派本就是死對頭。兩派互相廝殺不知多少年,沒必要假仁假義,去裝好人。

  他屁股是坐在無量派這一邊。手段不陰狠,才不正常。

  「你....」

  「小輩猖狂,就算是姓齊的在這里,也不敢在我面前多說話。」銀環齋的真君見此怒不可遏,大聲罵道。

  適才徐行的發難太快,他雖然看到,但難以及時阻止。

  若不是看到徐行「手下留情」,還知道分寸,沒有重傷席云玲,他此刻少說也要和徐行動手了。

  「是席師侄魯莽了,常道友不必動怒。」

  「她年紀還小....」

  「常道友也是,對一個真人出手,說出去也不好聽。」

  幻影谷、極心門這兩個與銀環齋交好的門派,開始勸說徐行,拉起了偏架。

  其余兩個門派見狀,亦加入了勸架的行列之中,幫起了無量派。很快。

  會客廳內亂成了一鍋粥。

  「既然煙云石被銀環齋截留,那么常某也不必在此久候了.....」

  徐行憤怒甩袖,走出會客廳,化作一道遁光,離開了池陽公主府。見徐行離開,除了銀環齋的幾大門派,也依序離開。

  「池陽公主.....」「煙云石在哪?」

  銀環齋真君逼問,目光迫視池陽公主,言語冷淡。席云玲和池陽公主交好,這是席云玲的事。

  與他和銀環齋無關。

  該談利益,還是要談利益。「陽真君....」

  「煙云石之事....」

  池陽公主話語一頓,開始解釋起了事情原委,臉色無奈至極。「荒唐!」

  銀環齋真君皺眉,深深看了一眼席云玲和池陽公主二人,離開了公主府。「這一次多謝了席師姐你,若非你仗義出手.....」.

  池陽公主攙扶席云玲朝內廳走去,眸底盡是感激之色。

  「你我相識于微末,當年若不是你給了我一口吃的,我恐怕已經餓死在了云京。」

  「這些事,只是小事。」席云玲嘆了一口氣。

  她年幼時,只是外地涌至云京的災民,若非池陽公主心善施粥,她早就已經餓死。

  「此次煙云石的謠言,應該是有人故意散播,我猜此人可能是那個姓常的真君.....」

  「就是不知他意欲何為....」席云玲繼續道。然而--她話音還未落下。

  突然間,一縷縷黑氣纏繞在她的身上

  ,她面色瞬間變得烏黑一片,氣息衰落到了極點。

  「席師姐你的頭發?」

  池陽公主驚愕的看著席云玲的頭發,青絲瞬間化作華發。「算計?」

  「厭勝術?」席云玲喃喃自語。

  她雙目倏然間黯淡無光,丹田內的紫府、黃庭一寸寸的崩裂,直至死氣纏繞還丹。

  「席師姐?」

  「席師姐你怎么回事?快快通知銀環齋,通知陽真君!」

  一剎那的功夫,池陽公主感覺到了自己攙扶的席云玲體重變重了許多,身體亦僵硬了不少。

  她右手微顫,緩緩伸向席云玲的鼻翼,見其再無呼吸,眼前亦一黑,不省人事。

  ---云京。百里之外。

  一個無名小山的洞窟之中,徐行盤坐在一張玉塌上,身前懸浮一滴鮮血,他雙手掐訣,口中念著晦澀的咒語。

  一縷縷黑氣從他身上誕生。飄向遠方。

  【席云玲:銀環齋弟子(今世。】

  【1歲,出生于北越國治下肇州的商山鎮,家境平凡。】

  【6歲,肇州旱災持續多年,其淪落為乞丐,隨父母乞討來到云京。】

  【7歲,父母慘死,只剩一人獨活。遇池陽公主車架,被施善粥,僥幸活命。】

  【13歲,拜入銀環齋。】

  【34歲,晉級仙基境界,助家鄉梳理水脈。同年,在水脈中得一珍寶水云珠,修為日漸高漲。】

  【131歲,功抵還丹,成為真人。】

  【..........】

  【349歲,被仇人以毒咒暗殺身死道消。】

  【前世:???(超越鏡主神通探查上限,無法查探)。】【今世:???(超越鏡主神通探查上限,無法查探)。】「原來,這個叫席云玲的女修也算是一個好人。」

  「不過,門派敵對,再是好人,也與我無關。」徐行看完席云玲一生的命運推演后,搖了搖頭。世上哪有那么多的惡人。

  即使有,也未必輪得到他去審判。

  修士之間的敵對、廝殺,都是一個字,爭,爭資源、爭生存空間。前者為己身。

  后者為宗門。

  「這彼岸幽泉的神通....,正好配合我的五鬼天咒,只消耗一定的氣運,就能殺人。」

  「而氣運,我有人王體,龍脈源源不斷產生。」

  徐行看向意識海的那一泓幽泉,見其泉水少了大概十分之一,暗忖道。此次他殺席云玲。

  靠的就是五鬼天咒的咒力。

  和上次咒殺宋刀不同,這一次咒殺席云玲,他只消耗了彼岸幽泉里的泉水,并未對己身產生任何影響。

  「不過.....」.

  「如果有可能,席云玲這樣的人,能少殺,就少殺一些。」徐行嘆息一聲。

  對席云玲痛下殺手,這是他作為一個修士的基本素養。

  但對其憐憫,則是他的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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