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修仙瑣錄 > 第七九七章 你奶奶的~~~~
    御嬋把煉丹所需的靈草籌備好后就急急忙忙給蘇婉送過去了,這么急并非是怕耽誤煉丹,而是有事情要問蘇婉。

    交付完靈草,她盯著蘇婉問:“易兒說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出來后才肯跟我談,你知道是什么事嗎?”

    蘇婉茫然的搖搖頭,隨之臉上的神情就有點不自然了,回想最后在牽心幻境幻境的事,她的心有點慌。

    “真不知道?”御嬋心生狐疑的追問。

    蘇婉再次搖頭。

    御嬋見她臉都有些發紅了,懸著的心不禁稍稍放下了些,笑了笑不再問了。在聽到尋易說找到了新的活法時,她的感覺很不妙,如果他的新活法是和蘇婉在一起,那倒還不算太糟。

    尋易如果知道這兩人都想偏了,恐怕心境又要大亂了。

    從幻境出來的接連五個月尋易都沒怎么修煉,過著休閑養性的老者生活,每天除了靜坐養神就是在法陣中溜溜彎兒,他如今已經不是自己溜了,那只小青蛙已經緩過來點兒了,遛彎時他就把小青蛙放出來,這時他就會把自己想象成一只小青蛙,人家跳他就跟著跳,人家停他就停。尋易是很有自娛自樂精神的,只要心里沒了掛礙,他就可以耐得住寂寞。

    再過三個月,石心蕨的真元也加入了遛彎的隊伍,如果不是風龍和小灰在這法陣中不愿意出來,尋易還能把這里弄得更熱鬧些。離硯之靈倒是不受法陣影響,但它的靈智太低了,根本不懂嬉戲。

    石心蕨的真元僅管是遠遠的跟在后面,但前面兩個東西跳,它也在空中一躍一躍的往前走,吞天的靈智如果能高一點的話,肯定會很鄙視他們這種幼稚的行為,可它的靈智不高,所以它玩的最開心,唯一讓它感到不高興的是吃不飽肚子,尋易不敢喂它太多,一來是內丹就那么幾顆,誰知道還要在這里耗上幾年呢,二來是他怕吞天恢復的太快,萬一哪天叫那么一嗓子,自己恐怕扛不住。

    人、獸、草木,三種靈物在這法陣中融洽的相處著,彼此的關系很快就越拉越近了,尤其是吞天已經差不多把那個整天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跳的家伙當作是自己的同類了,經常會跳到尋易身上,看他沒法跟自己學的窘樣。

    至此尋易已經知道這靈獸算是認主了,想要再交給北宮儀可能會有點麻煩,而且有了感情后他也不想再交出去了,對此他倒不怎么放在心上,跟這位兄長沒什么好見外的,他相信北宮儀會體諒的。

    養老生活過到第一年的頭兒上,尋易又捕捉到了那臨近破境的欣欣然感覺,這令他大喜過望,原本盤算的是先過上幾年再說的,沒想到這么快就來了,喜悅之余他的信心也陡然而升。

    轉過年來的第五天,在圓臺上靜坐了六個時辰的尋易睜開眼,剛想逗弄一下趴在身邊的小青蛙,忽覺腦中閃過一個奇怪的念頭,沒等他去琢磨突然竄出來的是什么,第二個念頭就也如閃 也如閃電般劃過了,緊跟著第三個第四個……無數念頭紛涌而至,他的心出現了一陣強似一陣的悸動。

    來了!尋易閉上了眼手中掐出了法訣,無需思索,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他一邊捕捉著那些劃過的閃念,修了數十年的功法自然而然的運轉了起來,隨著那顆堪稱碩大的金丹的轉動,法陣內漸漸被丹芒照射成橘紅色。

    在遠處徘徊的石心蕨真元驚慌的逃回本體之內,吞天也被驚得跳了開去。

    從金丹開始轉動那一刻尋易就意識到不妙了,處于玄境的他本不該有什么自主意識的,但就像結丹那次一樣,巨大的危機令他的意識有所警覺,上次結丹是無力控御強大的丹宮,而這次是無力催動那顆金丹。

    平素金丹是可以輕松催動起來的,可在結嬰時會變得有些艱難,對別人而言,這種艱難是完全可以應付的,最危險最困難的是后面的聚攏嬰氣,極少有人在這第一步上就出問題,不幸的是尋易就是那極少中的一個,而且還是最無望的一個。

    當尋易無暇再理會那些繽紛閃爍的念頭時,也就認清了面對的是什么,在結丹時,丹宮如同浩瀚無邊的海洋,他則是一只飛鳥,此時金丹是望不到邊也望不到頂的龐然大物,而他依然還是那只鳥。

    轉!轉起來!

    在沒有絲毫希望的情況下,他拼勁全力做著不死不休的掙扎,一下下撲打著那龐然大物,緩緩轉動的金丹似乎加快了一些,但很快就又慢了下來。

    “轉!轉!憑什么這么對我!”他歇斯底里的喊著,意念中自己飛鳥的形象不知如何就變成了本身的人形,凌空的雙腳如踏實地,腳下雖能借力,但金丹卻太滑了,剛用上點力手上一滑就栽倒下去,其實就算能用上全部力氣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他此刻能用出的只是凡人的力氣,身形和那金丹比起來就像是蚍蜉撼樹。

    “轉!你給我轉……”一次次的摔倒,一次次的爬起,到最后他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就那么掙扎著跪在那里繼續推,口中發出不甘的嘶嚎,眼見龐然大物的轉動越來越慢,兩行熱淚不由滾滾而下。

    “你奶奶的~~~~”極度的委屈催發了極度的憤怒,極度的憤怒激發出了不知從何出來的力量,他再次站了起來,又奮力的開始推,直到把這份力量全部用完趴在地上再也動彈不得。

    歪著頭死盯著眼前那片幾乎停下來的光滑的橘紅色表面,他喘息了一陣后,又不屈的掙扎起來,雙腿已經軟得站不起來了,他就跪用抬不起來雙手支撐著身子,用頭一下下向前蹭著那片表面,淚水混著汗水滴落成線。

    沒有任何希望了,這從一開始他就是清楚的,向來不作徒勞之事的他這次是太不甘心了,他這是在向戲耍的他的老天宣戰——你想玩,我就讓你玩不成!

    兇性上來的尋易鐵了心了,要么你就讓我結嬰,要么我就把自己累死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