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楊嬋都看出了小白龍的異常,一旁的“黑袍”大護法自然也不例外。
不過,他無形中已經對半路殺出來的使戟高手有些忌憚,既然對方身體出現了異樣,正是他出手占便宜的最佳時機。
本著“趁你病、要你命”的原則,“黑袍”也晃動手中的藤杖殺向了小白龍。
“海之庇佑——”
小白龍似乎已經不再顧忌對手是何人,一套“霸海絕戟”施展開來,愣是讓“大羅金仙”后期的“黑袍”有些手忙腳亂。
但是,差距就是差距,并不是單單憑借著悍不畏死,就能夠彌補“太乙金仙”巔峰到“大羅金仙”后期,這恰如鴻溝般的差距。
事實上,李治如今表現出來的實際戰力,已經在普通的“大羅金仙”初期之上了。
無論是小白龍的一身怪力,還是這“霸海絕戟”的威力,都已經超出了“太乙金仙”的范疇。
可惜,小白龍畢竟同嬴妖惡戰了一場,更是無形中被那魔女的“化血紫光刀”中的魔氣影響了。
如今表現出來這異常的亢奮,一則是魔氣牽引下的反常,二則,隨著不斷地戰斗,尤其是這一而再地越級挑戰,小白龍再也壓抑不住自身的修為了。
如果隨便更換一個種族,這絕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預示著即將告別“太乙金仙”,而正式去迎接“大羅金仙”的雷劫。
可惜,小白龍卻偏偏是一個龍族。
“嗷——”
小白龍勉強同“黑袍”大護法交手了六十多個回合,一套“霸海絕戟”越是精妙頻出,他自身受到的反噬卻越大。
最終,人形之體已經無法承受身體內的威壓,直接化身為一條數十丈長的白色玉龍,在晉王府上空盤旋咆哮。
“三哥——嬋姐姐,我三哥他......”
這個時候,敖凌已經把血倩和云兒送進了晉王府。
她們三人當中,其實反而是敖凌受傷最重,卻因為擔心自家堂哥的安危,服下療傷圣藥略微調息之后,敖凌就再次飛到了半空中。
“凌妹,敖烈師兄恐怕是要突破了,可是,他又如何化解你們龍族的血咒呢?”
看著小白龍那近乎瘋魔的樣子,又發現天邊隱隱有劫雷聚集,楊嬋就明白了敖烈的處境。
可惜,光明白有什么用,就算“三圣母”如何見多識廣,面對億萬年來龍族血脈中傳承的詛咒,她也無能為力啊。
“三哥,你能聽到我說話嗎?我是凌兒,你速速停止運功,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敖凌同樣也不知道怎樣辦,只急的她在那里流眼淚,更是語無倫次地在“安慰”著小白龍。
她這樣做,當然是于事無補,甚至小白龍根本就聽不到敖凌的喊叫聲。
“哈哈哈,居然碰到一條瘋龍,居然還妄想突破到‘大羅金仙’,呸,真是癡心妄想啊——”
看到小白龍如此狀態,一旁的“黑袍”大護法倒是樂見其成,抱著自己的藤杖,竟然樂呵呵地在那里看熱鬧。
這個時候,另外的兩處廝殺也見了分曉。
阿修羅族的魔將魯托羅,到底還是沒能打破那三位“六靈將”的聯手合擊之術,被其中的圣那提一刀砍在后背上。
頓時魔氣入體,魯托羅見勢不妙,沒有理會來自其他兩人的攻擊,反而一轉身對著圣那提反撲了過去。
魯托羅的拼死一擊,他也打上圣那提了,另外兩位“六靈將”的刀劍又斬在了魯托羅的左腿和右肩之上。
三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倒還在其次,隨著三道傷口侵入體內的魔氣,才是真正要命的。
如果繼續下去,要么魯托羅會被魔氣折磨的瘋掉,要么就可能被對方給控制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幸虧魯托羅也是一個狠角色,當機立斷的以傷換命,拼著自己挨了一刀一劍,也擊斃了圣那提。
這樣一來,魯托羅反而打出了三位“六靈將”組成的“天地人三才陣”。
只可惜,這個代價還是有些大了。
“魯魔將,你還撐得住吧?”
楊嬋急忙趕來,借著“黑袍”大護法還在看“空中飛龍”的功夫,楊嬋牽引了“寶蓮燈”中的一絲清輝,直接沒入了魯托羅的體內。
魯托羅也不敢怠慢,急忙就地調息,自行找到楊嬋渡給他的這絲“寶蓮燈”的清輝,在自己體內去尋找那到處亂竄的魔氣。
還真是一物降一物,也許是“寶蓮燈”的等級太高的緣故,原本很是猖獗的三道魔氣,見了“寶蓮燈”的那絲清輝,竟然掉頭就跑。
最終,有兩道魔氣一出天門,一出地眼,算是逃離了魯托羅的身體,最后一道魔氣卻倒霉了,直接被那絲清輝追上,瞬間就被吞噬了。
然后,那絲“寶蓮燈”的清輝,似乎變大了一些,直接在魯托羅的體內“爆散”,化作點點能量,滋養著魯托羅各處的傷口。
“末將多謝‘三圣母’援手之恩——”
有了這一役,魯托羅對“三圣母”的態度發生了極大的轉變。
原本他就是阿修羅族的魔將,在整個“幽冥血海”,那也是能夠橫著走的人物。
如今奉了自在天波旬魔王的法諭,追隨小公主羅伽,也就算是晉王李治的屬下。
雖然“三圣母”楊嬋名滿三界,雖然楊嬋才是晉王府的女主人,魯托羅包括因陀羅的心中,卻只是禮節性地尊敬而已。
可是現在,他魯托羅會斗魔族之人受了重傷,尤其是那些恐怖的魔氣入體,遲則必生禍患。
在這個危機緊要的關頭,“三圣母”楊嬋竟然不惜牽引了一絲“寶蓮燈”的清輝,為他驅除魔氣調理傷口。
要知道,“寶蓮燈”如今正加持著晉王府的護府大陣,更是有三百多號魔族之人,正在攻打護府大陣呢。
果不其然,就因為被“三圣母”牽引走了一絲清輝,整個護府大陣有了那么一瞬間的破綻。
恰恰就是這一瞬間的破綻,生生被一隊魔族之人給抓住了,將近有十數名魔兵魔將,直接就闖進了晉王府中。
“哇呀呀,爾等找死——”
魯托羅看得仔細,見到進入晉王府這十幾人,瞬間就殺死了數名晉王府的護衛,一個個身化黑煙,消失地無影無蹤了。
要不是作為后備力量的李靖、燕赤霞和孫思邈及時趕到,還真就被這十幾個魔族闖到內宅去了。
魯托羅也顧不得自己的傷勢,一頭扎進晉王府里,對著那十幾名魔族就下了死手。
魯托羅可是“大羅金仙”后期的修為,就算是如今重傷未愈,就算是再怎么的虛弱,對付這些“真仙”、“玄仙”的魔兵魔將,那還是綽綽有余的。
可是,魯托羅這一離開,與他放對的三名“六靈將”,圣那提已經“戰死”,至少是被魯托羅一擊打的灰飛煙滅,化成一道黑煙向西而去。
可還剩下鐵馬和靈陀呢,這二位也是“大羅金仙”初期的境界,方才不過是耗費一些法力而已,自身并沒有任何的損傷。
他們親眼見到自己的同伴圣那提“慘死”當場,似乎根本就沒當回事,看到魯托羅返回晉王府了,就沖著一旁落單的“三圣母”楊嬋而去。
在另外一邊,是晉王府三名護衛統領白羆、羅通和秦懷玉,三個人、三把槍合戰“六靈將”之首的華蓮。
這個華蓮,還真就不愧是“六靈將”的老大,竟然一開始就死死地壓制著對方的三人。
可惜,別人都算是在戰斗,這晉王府的三名護衛統領,卻是在搏命。
一交上手,三人就存了必死之念,幾乎人人都是奮勇進攻而不去防守,或者說,他們這也算是以攻代守吧。
三人的修為和戰力,當然要遠遜于“大羅金仙”初期的華蓮,只是這三位悍不畏死的打法,讓華蓮很不適應。
同時,這三位每人手中一桿長槍,這三把武器的品級可遠高于華蓮手中那柄魔刀。
按理說,華蓮的魔刀,好歹也算是一件不錯的魔器,論起品級來,也勉強可以算作中階法寶。
可惜,無論是白羆的“紫霄神雷槍”,還是羅通的“玄冰刺”,或者秦懷玉的“流天火”,那最低也是后天靈寶級的。
三人不要命的打法,甚至都不憐惜手中這難得的后天靈寶了,說來也是,如果晉王府沒了,人都沒了,還要這兵器有何用?
這樣一來,這哥仨反而算是輕裝上陣了,再配合“三圣母”所傳的正宗“三才陣”,愣是打的華蓮只有招架之功,并無還手之力。
到了最后,三人都越打越興奮,“紫霄神雷槍”道道紫色雷電環繞,羅通的“玄冰刺”則發出了刺骨的冰芒,而秦懷玉的“流天火”也自是不甘示弱,團團火焰、或隱或現。
一時間,先不說殺傷力如何,這三人圍著“大羅金仙”初期的華蓮,打斗的場面倒是甚為好看。
隨著不遠處圣那提被魯托羅擊斃,身為“六靈將”老大的華蓮也看得清清的,心中就是一咯噔。
就這短短的一瞬間,就被心細如發的羅通給抓住了,“玄冰刺”隨即強力刺出。
本是“玄仙”后期的羅通,再加上小成境界的“體訣”之能,這一“玄冰刺”竟然打出了“金仙”級別的威力。
當然,級別是“金仙”級別的“玄冰刺”,若想傷著華蓮也是癡心妄想。
只是,羅通此意并不在于傷人,而是困人,或者說,就是通過這一“玄冰刺”,能將華蓮封凍上哪怕三五息呢。
果然,羅通這一“玄冰刺”還是奏效了,華蓮真就被封凍了三息時間。
有這三息,足夠晉王府這三位施展了,白羆當先趕到,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他又豈能錯過?
將手中的“紫霄神雷槍”給掄圓了,照著華蓮的腦袋就砸了上去。
“啪——”
這下子砸的叫一個瓷實啊,直接將華蓮的腦袋給砸了一個萬朵桃花開,黑紫色的血液噴灑出來,白羆沒能躲利索,直接被噴了滿頭滿臉。
“呸,真是晦氣——”
與此同時,秦懷玉的“流天火”也到了,一槍扎出,直接給尚且站立的華蓮來了個“透心熱”。
是的,“流天火”直接洞穿了華蓮的軀體,卻被長槍上自帶的器火灼燒了起來。
“哼,三個小輩,你們給我等著,本座下次回來,一定將爾等千刀萬剮——”
一道虛影從無頭的華蓮軀體中飄上半空,惡狠狠地對著白羆三人吼道,然后逐漸飄散,似乎也向著西方飛去。
“走,我等去助主母一臂之力——”
盡管沒能徹底殺死華蓮,白羆三人也知足了,都來不及修整,卻發現“三圣母”楊嬋的身旁,已經有兩名“大羅金仙”的魔族舉起了刀劍。
“晉王妃,我們來了——”
三人聯手做掉了一名“大羅金仙”的魔族,這士氣頓時也高漲了起來,尤其是剛才做最后一擊的秦懷玉。
“三位統領辛苦,你們三人纏住一個,另外一個本宮自行料理。”
看到這三人還真干掉了一名“大羅金仙”的魔族,就連楊嬋都有些意外,不過,自己一方能取勝一場,怎么說也是一件好事。
看到這三人來相助自己,楊嬋也及時做出了分工。
可惜,他們這幾人還沒來得及動手呢,高空之上又發生了變故。
......
化身為龐然大物的敖烈,此時已經完全喪失了本性。
只見小白龍,在高空中瘋狂地嘶吼著,更是不惜余力地向著虛空發出一次次猛烈的攻擊,仿佛是身陷重圍了一般?
“哈哈哈,好狂躁的一條龍,不知道一會兒你爆體而亡時,還能不能剩下點兒什么,本座倒是還從來沒有嘗過龍肉的滋味呢。”
小白龍在那里玩命地折騰,“黑袍”大護法像極了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吃瓜群眾”,甚至還在那里評頭論足般的唏噓不已。
“嗷——”
就在這個時候,正瘋狂折騰的小白龍,竟然調轉了方向,直接奔著“黑袍”大護法沖撞了過來。
這個變化完全出乎眾人的預料,事先也毫無征兆。
“哼,找死——”
看到如此巨龍奔著自己來了,還是張著血盆大口,那份恐怕勁兒就甭提了。
“黑袍”也是一愣,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將手中的藤杖向著撲面而來的巨龍一指,一道黑芒迸射而出。
“嗷——”
那巨龍頭部受阻,身子一頓,繼而龍尾一擺,向著“黑袍”就橫掃了過來。
所謂神龍擺尾,莫過如是。
可惜,“黑袍”的反應太快了,沒等巨龍的尾巴掃到呢,“黑袍”已經消失在了原處。
好一個“黑袍”,不退反進,直接縱身在了巨龍之上,雙腳死死地立在巨龍的背上,手中的藤杖也掄了起來。
“哈哈,聽說你們三界中那位哪吒三太子,當年就抽了一條龍的筋,不知今日本座有沒有這個榮幸呢?”
“啪——”
“啪——”
“啪——”
這“黑袍”,也太殘忍了一些,巨龍已經神志不清了,他卻一杖接著一杖,惡狠狠地抽打在巨龍的身上。
這下子,巨龍就更受不了啦,慘烈的龍吟之聲,在微微見亮的凌晨時分,傳出多遠去。
......
“阿彌陀佛,你......你就這么心狠嗎?雖然他不曾馱過你,可是總也叫過你幾日‘師傅’吧?”
“你如今空有‘準圣’之能,卻不去搭救自己的弟子,又眼睜睜的看著魔族之人橫行天下,難道你的良心就不會痛嗎?”
大慈恩寺,“大雁塔”五層。
一個聲音在憤怒地咆哮著,可是,整個“大雁塔”上,卻只有一個閉目打坐的玄奘法師啊?
“阿彌陀佛,唐玄奘,這玉龍本不會被卷入此劫難,只是他為人強出頭,咎由自取爾。”
“你說本座的良心會不會痛?呵呵,本座可是斬卻一尸的‘準圣’,而被斬去的,且正是本座的‘善尸’,你說本座的心會不會痛?”
玄奘法師開口了,卻不知在對何人說話,開口居然稱呼對方為“唐玄奘”?
“哼,金蟬子,你少來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如果靈山上都像你這樣毫無人性、明哲保身之輩,靈山遲早也會陷落的。”
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這次連佛號都不誦了,這說話的口氣,哪里還有一點兒佛門高僧的氣度?
“阿彌陀佛,尊駕修為平平,不想卻有‘未卜先知’之能?不錯,靈山已經陷落,滿山佛門弟子無一幸免。”
“就算是我師如來,也‘圓寂’重修去了,如今的靈山,那里就是魔族的樂園了。”
玄奘法師依然是那樣的語氣,不緊不慢地說道,就算是說到了靈山陷落,語氣中也不曾有過一絲的異樣。
“什么?你說靈山陷落了,怎么可能呢?哈哈哈,報應啊,阿彌陀佛——”
那個聲音更加放肆了,竟然在如此佛門清修之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好了,這玉龍是死是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唐玄奘,你也該回去了,不要總是冒出來,影響本座的修行。”
玄奘法師似乎有些不耐煩了,語氣中難免有些急躁。
“哈哈哈,是我自己要冒出來的嗎?金蟬子,如今你我算是共有這具肉身,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不過是憑借著法力高深而已。”
“總有一日,我唐玄奘要奪回這具肉身,你是永遠殺不死我的,殺了我就等同于殺了你自己,哈哈哈......”
那個聲音,在一陣狂笑之后,還是銷聲匿跡了。
只是那一聲聲狂笑,透露著太多的不甘和憐憫,是為了正處在生死邊緣的玉龍嗎?
還是為了他自己?
亦或是,為了與他同體而生的“金蟬子”?
......
“三哥——”
敖凌顧不得自己未愈的傷勢,手捧寶劍在后邊追擊過去,她想著哪怕是略微阻止一下這個“黑袍”呢,也能讓自家堂哥好受一些。
可惜,敖凌的修為還是太弱了,她又怎么追得上正處于瘋狂狀態的玉龍真身呢?
“白統領,你等且攔著這二魔,本宮親自去救敖烈師兄。”
看到玉龍真身的慘像,又看到敖凌追了過去,楊嬋望了一眼腳下岌岌可危的晉王府護府大陣,銀牙一咬心一橫,還是縱身追了上去。
這樣一來,白羆三人對陣兩名“大羅金仙”初期的“六靈將”,焉有一絲勝算?
“嗷——”
玉龍真身終于沒力氣了,大片大片的龍鱗被“黑袍”打落了下來,就連頭上的龍角都沒有放過。
如今再看原本威武不失英俊的玉龍真身,如果只看上半截龍身,除了腰腹之間的龍爪,哪還有龍的模樣?
這分明就是一條血淋淋的大“長蟲”嗎!
“好了,本座也陪你玩夠了,這就抽了你的龍角,取了你的龍膽,割了龍肝,再來百十斤上好的龍肉吧。嘖嘖嘖,想想都讓人流口水啊,哈哈哈——”
折騰夠了的玉龍真身,已經漸漸陷入昏迷,倒是“黑袍”運用自身法力,強行將偌大一個龍身硬生生吸在自己的雙腳之上。
如今,玉龍真身已經瀕臨死亡,說不準還會有爆體的可能,“黑袍”想著先下手為強。
自己忙活了半天,好歹他總不能什么也沒撈到吧?
“魔賊,爾敢——”
看到“黑袍”馬上要對玉龍真身痛下殺手,“三圣母”也顧不得許多了,直接用將自己手中的“吳鉤雙劍”扔了過來。
“哼,‘三圣母’,就你這樣的修為,還真當本座怕了你嗎?”
“三圣母”扔出了“吳鉤雙劍”,“黑袍”索性把自己的藤杖也扔了出去,直接就打落了楊嬋的“吳鉤雙劍”。
“敖烈師兄——”
“吳鉤雙劍”被擊落,楊嬋也受到了波及,竟然直接降下了云頭。
“哈哈哈,玉龍,本座看今夜何人還能前來救你?——”
一擊就敗退了“三圣母”楊嬋,彼方再無能夠阻擋自己之人,“黑袍”仿佛看到了攻占晉王府,血洗長安城的情景,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
“‘黑袍’,不想你一個死過一次的人了,居然還敢來傷害本王的家人,汝會寫死字否?”
“黑袍”的笑聲未落,就聽到頭頂上有人說話,聲音是那樣的熟悉,語氣卻又是那樣的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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