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休了前夫后我成了郡王妃 > 第三百五十三章 陸先生,嫁人到底好不好?
  趙珩甚是震驚地望著陸宛芝道:“皇嫂她當真舍得出家?她竟然這么恨我皇兄嗎?”

  陸宛芝嘆了一口氣道:“沒有愛那里來得恨呢?若是靜姝姐姐對此毫不在意,殿下才該擔憂,因為靜姝姐姐根本就不在乎他,而今如此大的反應,不外乎就是因為靜姝姐姐心中有著殿下。”

  趙珩道:“我不明白皇嫂,既然心中有著皇兄,為何還非要鬧出家?”

  陸宛芝道:“正是因為有他,所以接受不了他的欺騙。”

  趙珩扣緊著陸宛芝的腰道:“芝芝,我永遠都不會騙你的。”

  陸宛芝輕聲笑了笑。

  趙珩的腳傷養了快半個月才徹底好轉,半個月之后梁王與玉禾母子也來了山陰城,同行的還有淑妃娘娘。

  陸宛芝與趙珩還有合宜早早地就在碼頭處迎接了。

  淑妃娘娘下得船來,笑語道:“這一個月來可是將這輩子的美景都見到了,這山陰城氣候宜人,這都九月多了,都是綠樹郁郁蔥蔥,一路而來繽紛鮮花不斷,這般秋日可是少見得很,難怪詩人說游人只合江南老。”

  陸宛芝笑道:“山陰美景眾多,等日后,讓玉禾多陪著您逛逛?”

  淑妃道:“好。”

  陸宛芝道著:“我在府衙為各位置辦了酒菜,當做是接風洗塵了。”

  渡哥兒走到了趙珩跟前,摟著趙珩的大腿道:“小叔叔,我好想你。”

  趙珩將渡哥兒抱在懷中道:“小叔叔也想死你了,尤其是想你爹爹。”

  梁王看著趙珩的眼神,只覺得渾身一凜,趙珩倒也不客氣的放下了渡哥兒,就將準備好的輿圖給梁王瞧著。

  梁王緊蹙眉道:“你就不能讓我歇息一會兒?舟車勞頓一個月……”

  “為百姓謀福祉,就等于是為皇伯伯解憂,既是忠君又是孝順又是愛民,怎能喊累呢?二皇兄,你這覺悟可不高。”

  梁王:“……”

  早兩年前他都未能想到這種話會是在趙珩口中說出來的。

  渡哥兒牽著梁王的手道:“爹爹,小叔叔說的對,伱就幫幫百姓們,幫幫皇祖父分憂吧?”

  梁王心想哪是為陛下分憂,分明就是為了趙珩分憂,看著渡哥兒的眼神,梁王也只能任勞任怨了,誰讓自家兒子更聽趙珩的話呢?

  接風宴過后,玉禾到了陸宛芝房中見著兩個孩子。

  玉禾滿是愧疚道:“姑娘,早知如此,在您生的時候,我就不該回去長安的,就該守在您的身邊的,也不至于讓您和承兒分開這么久。”

  陸宛芝抱起小承兒道:“以殿下之計謀,就算是你在我身邊也是一樣的,好在如今小承兒回到我的身邊了。”

  玉禾嘆氣道:“殿下對大皇子妃當真也是一往情深,就是不知日后如何?這一次原本王爺并不想這么早來山陰的,可是長安太多人來尋他,想要助他為儲君了,梁王的心思根本就不在此處。”

  陸宛芝道:“梁王就沒有半點心思嗎?那可是九五之尊的皇位!”

  玉禾淡搖著頭道:“王爺覺得大皇子殿下定不是心甘情愿舍棄儲君之位的,他怕惹來大皇子殿下的猜忌。”

  陸宛芝握著玉禾的手道:“如此對你來說倒是一樁幸事,我倒也能放心不少了。”

  玉禾羞赧地點了點頭。

  陸宛芝道:“再過幾日,我要開一個啟蒙班,教合宜念書,我想著讓渡哥兒陪著合宜一起念書,可好?”

  “若能得姑娘教導,那真是渡哥兒的福分了!”

  陸宛芝道:“渡哥兒聰慧,教他也是我的福分。”

  十月深秋,霜降一過,天已漸漸轉寒了,趙珩這幾日都忙著與梁王去看河道,找風水先生,又查看山陰記載河道的縣志,又看了陸宛芝帶來的關于治理河水的古籍,日夜都忙活著河道一事。

  陸宛芝則回到了闊別已久的清瀾書院,清瀾書院在謝瑾的管理之下,比之長安的書院已是沒有多大的差別。

  原本越州城之中的千金都會顧忌著,不愿意過來清瀾書院念書,可若是給合宜郡主當伴讀,乃是山陰不少有頭有臉人家拼了命都要送千金過來念書的。

  陸宛芝從中挑選了七個姑娘家。

  三個是山陰城之中的商戶家的姑娘,分別是七歲的周文瑩,家中是做賣布生意的,常與外邦通商,家境甚是殷實,自幼就隨著爹娘做生意,還能說得幾句番邦小國之話。

  還有兩個分別是頭一個搬到瀝海鎮染坊去的云家的五歲小女兒云若雪,與越州官窯周家六歲之女周知娥。

  余下四個都是官府千金,江南道節度使之庶孫女錢驕,江南道巡撫家的六姑娘許穎,還有一個是余姚知縣之女曹萌,蘇州知府之女陸宛君。

  這陸宛君要是算起來,也算是陸家旁支遠房親戚,叫陸宛芝一聲姐姐,他們旁支都沒有從草字,之從了個宛字。

  陸宛芝挑了這七個姑娘家,加上合宜,還有渡哥兒,一共九個徒弟,還有三個坐在搖籃里邊的小嬰兒,她也知嬰兒們聽不懂,姑且也都全算了上去。

  頭一日,陸宛芝便交給孩子們寫了一個君字,“你們可知道這個是什么字?”

  小宛君道:“我知曉,這是我的名字,君字,也是有君王的意思。”

  陸宛芝道:“此字有不少出處,許慎說文有言,君,尊也。春秋有言,賞慶刑威曰君。亦有云君也者,掌令者也。荀子也說過,君者,治辨之主也。

  這君向來都是帝王是尊者,可是如今成了男子獨有的稱呼,男子為尊,女子為卑,夫乃是天,郎乃是君……”

  合宜聽著蹙了眉頭。

  周文瑩起身道:“陸先生,您若是講這些女訓女戒我可不樂意聽,什么男子為尊,女子為卑,憑什么男子就非要比我高出一頭?

  上回私塾之中就有女先生這么教我們的,若是念書就是為了伺候夫君,那我情愿不念書,不習字,那些女訓女戒的女四書你們官宦人家的千金去學吧,我一個商戶可不聽這些!”

  陸宛芝輕笑了笑道:“你這孩子,小小年紀脾氣倒是大。”

  周文瑩道:“陸先生,我頂撞了您,您不生氣嗎?”

  陸宛芝搖搖頭道:“你頂撞我,但你說的有道理,我并不生氣,君字一開始并不是給男子的。

  女兒家若是能像男兒般讀書明理開闊眼界,不拘泥于宅院之中,這個君字未必女子當不得。

  我們不會學女訓女戒,我會教你們一些本該有的禮儀規矩與氣度,但不是為了日后嫁入他人府中做媳婦的規矩。

  我會教你們算術看賬本,并非是為了讓你們拘在后院之中管家,而是可以做生意,執掌家業。

  你們若是家中是想要你們跟著小郡主伴讀,日后可以嫁個長安勛貴世家人家的,今日就可以離開,一旦開始念書,寒窗苦讀十年,讀出來可不是荒廢在后院之中的。”

  幾個小姑娘都是懵懵懂懂的,只有大些的周文瑩甚是贊同。

  六歲的小錢驕歪著腦袋道:“陸先生,我姨娘說,我生來就是庶女,日后若是能得嫁勛貴世家的公子,那我就又算是一次投胎了,我來這里,就是為了日后能夠嫁一個好夫君的。

  可是我看我的那些個姐姐,好像嫁人之后,也沒有變得多好,大姐姐每次回娘家來,都是哭哭啼啼的,還要為了生兒子吃苦苦的藥。

  陸先生,嫁人到底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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