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紅妝打了聲招呼,隨后陳太一就去見爹媽。

  “娘,我爹呢?”陳太一走到王妃身邊,順口問了一句王爺的位置。

  王妃看著面色有些虛弱的陳太一,“吾兒過來,你爹他去府外看戲聽曲去了,我瞧你是累壞了吧,這城里城外的事情,也就那樣子了,不要太操心。”

  陳太一高興的坐在王妃的椅子上,擠在一起親昵的說道:“娘~我知道了,反正丟給別人,我大致上看看就行了。”

  王妃從小就很寵陳太一,和總是規規矩矩又不喜歡親近人的陳大道不一樣,陳太一從小就喜歡親近她。

  而且自陳太一出生后,吃奶的就一直都是他。

  陳大道從小就比較獨,安靜不語,陳太一卻是整天主動求抱抱,王妃和陳太一相處的時間也更多,王妃自然百般疼愛這沒出息的小兒子。

  尤其是陳大道一聲不吭就離家出走后,這小兒子就成了全家的寄托。

  看到小兒子還是那般親昵沒規矩,王妃笑著看了看外面,好奇說道:“紅妝怎么沒跟你一起來?”

  陳太一驕傲的說道:“我現在身強體壯,精元淵博,一年多沒見面,昨天晚上我神勇無比!把她打的丟盔卸甲,今天一天都走不動路,晚上她就不和我們一起吃飯了!讓她好好休息休息!”

  王妃聽到后,詫異的說道:“今早她還過來找我請安,我們說了會兒話,還去園子里走了走。”

  “她裝的!”臉色蒼白虛浮的陳太一,笑著說道:“這些事情她哪好意思在娘你面前提起,娘你就不要過問了,女孩子臉面都薄。”

  王妃當然相信陳太一的話了,點頭滿意的說道:“這樣就好,男人就是要有氣勢,不然管不好女人,你就是要狠狠地讓她明白,誰才是一家之主。”

  快被吸干了的一家之主,笑著說道:“這點小事,不值一提,我過來是想明日帶爹娘一起出去走走,散散心。”

  王妃奇怪道:“出去做什么?”

  陳太一抓著王妃的胳膊在自己懷里,撒嬌道:“我一年多沒有和爹娘你們見面了,你們在府中也悶得厲害,不如出去走走,去看看我將來掌管的土地村鎮,看看外面的大好風光。”

  王妃感動極了,“我兒一片孝心,只是我清靜慣了,受不得那馬車顛簸之苦,你爹想來也不愿意離開王城。”

  陳太一自己出去的話,肯定不好找借口溜走去找老相好,此時撒嬌道:“娘親~我還能讓你受苦嗎?我在天陰宗學了諸般法術,明日我御風將馬車抬高一尺,保證趕路的時候輕緩自然,比坐轎子穩當百倍!”

  王妃看陳太一這么有孝心,就答應道:“也好,就陪你出去瞧瞧。”

  “謝謝娘親~”陳太一迅速站起來說道:“娘,我回來都兩三天了,也沒去祠堂拜拜祖宗,我現在過去一趟,娘你也準備些衣服物品,明早就出發!”….“好,你去吧。”王妃也站起來,雖然感覺有些著急,但這小兒子做事情一直都是如此,倒也習慣了。

  不是說火急火燎,而是想到就做,沒想起來就不做。

  一年多了,王府也沒有多大的變化,陳太一很快跳過了幾個樓閣,跑到了供奉祖宗靈位的祠堂里。

  祠堂的屋子外面有一個天井,是一個被高墻和兩邊樓閣圍住的院子,從天空的空隙落入后,陳太一就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氣勢。

  祠堂里的香火味道在院子里就能聞到,陳太一看了看四周,剛才還感覺有什么東西壓在自己身上,但是沒多久就消失不見了。

  “這應該就是人間的香火氣吧,一般香火旺盛的寺廟,還有大家族供奉祖宗的地方,都是尋常鬼物不能靠近之地,香火越強,壓制就越大。”

  其實也沒啥用,因為一般人都不會呆在這種地方,有些地方人要是一直住著,反倒是沒了威嚴。

  這種地方對普通人和鬼怪也一樣,剛靠近的時候會感覺不舒服,實際上習慣之后就沒什么了。

  看守祠堂的老管家迅速出來,看到是陳太一后迅速恭敬說道:“小王爺!”

  陳太一記得這管家是他爺爺的管家,于是溫和說道:“張伯,我來上柱香。”

  “小王爺請進,我去給您準備香燭。”老管家迅速進去準備。

  陳太一也跟著進去,入口就看到了干凈但是有些壓抑的殿堂,在中心位置放著一個臺階式的木頭架子,上面擺放著的就是陳家的列祖列宗。

  只有三代人,最高處的是陳太一太爺爺那輩,然后是爺爺一輩,叔叔伯伯一輩。

  輩分更高的不在巖王城這里,而是在人王城那里。

  巖王城一直人丁稀薄,所以除了過繼之外,也會認一些義子義女之類的。

  本來陳太一這一輩也應該是有幾個干兄弟,只是陳大道比較獨,陳太一又從小喜女不喜男,巖王府最后也只收了白紅妝一個。

  人王城一直都是江東七城的龍頭,那里供奉著其余幾城的祖宗,像是族譜還有一些老物件都是在那里保管。

  所以有時候巖王城也要過去祭拜。

  江東這邊需要一個領袖沒錯,但是大家并不需要一個統治他們的統治者。

  有事的時候一起上,沒事的時候不要瞎胡鬧,這就是互相之間的默契。

  家族之間這樣肯定沒問題,想要往外發展就不行了,互相之間都會使絆子。

  陳太一對著奶奶的牌位磕頭上香,又給爺爺那邊也拜了拜。

  桌子上有擺放好的貢品,王府現在每天都會擺上瓜果肥肉,也會放上一壺老酒。

  晚上一家人吃了頓飯,說好了明天一早就出發游玩。

  陳太一不敢招惹白紅妝,也不敢招惹大屁股的風玲瓏,擔心自己今天晚上再去用功,可能會被坐死。….早早關上門修煉,陳太一現在已經有了變強的動力。

  知恥而后勇!

  坐在床上正要安靜修煉夜以繼日時,就看到一陣鬼氣在自己房間里的旋轉,隨后一個中年文士帶著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出現在了屋子里。

  “奶奶?”陳太一迅速下床,詫異的看著自己奶奶,以及旁邊那個彎著腰的男人。

  男人彎腰鞠躬,雙手舉在身前深深作揖跪拜,“王爺恕罪!請王爺饒我一命!”

  陳太一不解,“這是何故?”

  奶奶迅速解釋道:“太一,你現在已經是這里的城主了,江東七城又稱江東七國,你作為一國之君祭拜先祖,我現在已為他人婦,受不了這等福分。”

  奶奶嘆息一聲,落寞說道:“我的牌位放在那里已經是沽名釣譽了,尋常也就罷了,你現在以國主之身單獨祭拜我,實在折煞我等。”

  陳太一從小就被奶奶疼著,上次又被救了一命,走過去說道:“奶奶不要這么說,人生往事早已蓋棺定論,我拜的是我陳太一的奶奶,奶奶只要認我這個孫兒便是我奶奶。”

  “至于這位先生,也曾有恩于我,我們各論各的便可。”

  文士聽到后就再次拜謝,“多謝王爺!多謝王爺!”

  奶奶看陳太一不計較那些,也以國主的身份為這事情做了擔保,就羞愧的說道:“這一年來供奉太多,福分太多我們無福消受,恐遭災禍,一月一次就可,太多了就沖撞了人間秩序。”

  文士解釋道:“我等死人所屬鬼道,繼續享人間供奉可以香火護體不受欺凌,像我和一些鬼卒也會索要一些好處,但平常一些一點都屬尋常火耗,您現在地位今非昔比,再這樣下去我們就要灰飛煙滅了。”

  陳太一很好說話,“那好,我讓人一月供奉一次。”

  奶奶忙說道:“不用單獨供奉,我的牌位能繼續留在這里,已經是占了莫大的便宜,這樣就可以了,等兒子兒媳下去后,我搬去他們那住便可。”

  陳太一尷尬的說道:“我爹娘身子還都很硬朗……這事情我也沒有和他們說起過。”

  “那就不要說了。”奶奶有些不好意思。

  陳太一點頭,“我也不想說啊,要不奶奶你就幫我在下面找個宅子好了,我修的是天陰宗的功法,現在雖然還不可以,但是等過幾年應該就可以神游鬼道了。”

  文士迅速說道:“那我就輔佐老夫人,我生前乃是東洲七品文官,做個管家正好。”

  陳太一笑著說道:“好啊,這事情不著急,過幾年再說吧。”

  “好!”奶奶和文士很快消失不見。

  這次能出來主要是因為文士屬于鬼道鬼差的關系,民不舉官不究。

  不論是吃拿卡要、冒名頂替占人香火,還是徇私枉法,搞權色交易,這幫鬼差都和凡人沒啥區別。

  陳太一休息了一晚上,很快神清氣爽,身上陽氣恢復了一小半!

  早晨六七點,陳太一就站在院子里太極魚龍春風十八掌。

  陳太一此時非常的認真!

  這可是此次出行后的真功夫,也是今后必須要時刻得心應手的壓箱底手段。

  每一掌,都要迅而不狠的打在對方心口,五指張開,定不能讓那猴頭逃出我的五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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