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苑
殷彥書敲響書房的門，“哥！”
“怎么了？”殷政華停下鍵盤上的手指，偏頭看向進門的人。
殷彥書沒說話，只是把手中的機子推到他視線里。
見此，殷政華低眉看去，入目的內容令他微微皺起了眉。
“傍晚是三嫂，晚上是三哥，”殷彥書看著他，“這兩人真的出問題了？”
殷政華十指交叉抵住下巴，沉眉盯著手機沒應聲。
“哥，你要不要……”殷彥書試探地開口。
殷政華剛想說話，卻被敲門聲打斷。
“我打擾你們了？”孔政澤站在門外，一臉淺笑地望著兩人。
殷政華站起身，“沒有，進來坐！”
“哥！”殷彥書退到邊上，朝孔政澤打招呼。
孔政澤朝他笑了下，坐進殷政華對面的位置。
殷彥書倒了杯溫水放在他面前，“哥，喝水。”
跟著，他看向殷政華，“你們聊，那我先回去。”
“去吧！”殷政華點頭。
殷彥書看了眼孔政澤，退出屋子走了。
聽著腳步聲逐漸走遠，殷政華看向對面的男人，“這個點過來，有事？”
孔政澤俯身拿起水杯喝了口水，“有沒有興趣做票生意？”
“哦？”殷政華挑眉，“什么項目？”
孔政澤眼角蘊著笑意，目光卻是格外陰冷，“盛天！”
殷政華本是輕懶的眸子陡然一沉，“你要對付盛天？”
“有興趣嗎？”孔政澤并未否認。
殷政華盯著他看了會兒，“怎么突然想對盛天出手了？”
“這么多年，孔家也該上一層樓了。”孔政澤回得漫不經心。
殷政華手指敲著扶手，雙眉微凝，一時沒有說話。
“這事不急，你先考慮一下。”孔政澤放下杯子，跟著站起身，“我先回去。”
殷政華點點頭，送他出門，看著他的背影問了句，“你打算什么時候回京？”
聞聲，孔政澤扭頭看他，“不出意外，就這一兩天。”
殷政華嗯了聲，“早點休息。”
孔政澤不置可否地笑了下，快步走了。
目送他走遠，殷政華回屋，視線掃過茶幾上的水杯，眸光一暗。
對付盛天？
之前，孔家可從未透過半點風聲。
殷政華坐回辦公椅，雙眼若有所思地盯著窗外。
半晌后，他拿起手機按下厲上南的號碼，“在哪里？”
此刻，厲上南看了眼頭頂的門匾，轉身看向夜色里的遠山，“大哥，有事？”
殷政華嗯了聲，聲音極其淺淡，“出來聊聊吧。”
厲上南盯著手中沒有半點動靜的手機沉默兩秒，“好。”
掛斷電話，他在厲公館門口站了幾分鐘，重新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幾秒后，車子調頭離開，消失在夜色里。
夏音驚醒時，時間已經過了零點，身側的床鋪依舊沒有人影。
伸手取過手機，她煩躁地戳開厲上南的對話框，上面沒有半點信息。
這是兩人確定心意后，他第一次晚歸沒有跟她報備。
夏音輕嘆一聲，批了件衣服掀開被子下床。
窗外，夜色正冷，猶如她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