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師傅掛斷電話,面色相當凝重,“江市出入口全部被鎖死,只進不出!”

    “原因?”夏音還抱著最后的一絲僥幸。

    梁師傅看向后視鏡,跟她對上,“他們在找夏音!”

    最后一絲僥幸也被徹底斬斷,夏音盯著出口的方向出神。

    梁師傅轉著方向盤調轉方向,“老板讓我送你到郊外,先在那邊避一陣,他那邊再想辦法。”

    “好!”夏音應下,但已經不抱希望了。

    車子避開城市主道,專走鄉間道路。

    二十分鐘后,兩人停在一幢二層小樓房前。

    梁師傅從門口的地磚下翻出鑰匙,打開房門,“這是老板憶苦思甜的地方。”

    隨他走進屋子,夏音看著“古色古香”的家具,手指滑過桌面,指腹上沒有半點灰塵,“這里有人居住?”

    梁師傅引她上樓,“平時會有阿姨過來打掃。”

    “怪不得!”夏音應了句。

    梁師傅推開客房的門,“夏小姐,這兩天就委屈你住這里。”

    “不委屈!”夏音看著整潔干凈的房間,心存感激,“謝謝!給你們添麻煩了。”

    “您客氣!”梁師傅安頓好她后,準備返回市區,“冰箱里有足夠的肉菜,三四天絕對沒問題。有事,你就撥老板的電話。”

    夏音送他出門,看著前后不搭鄰居的位置,心有憂慮。

    “稍后,老板會派人守在外面,”似看出她的擔心,梁師傅安撫,“你別害怕。”

    夏音沖他一笑,“好!”

    “再見!”梁師傅坐進車子,離開。

    目送車子駛出視線,夏音趕緊回屋關門。

    幾分鐘后,遠處緩緩駛來一輛車子,停在幾十米外的地方。

    車窗露出一條縫隙,一陣白色煙霧散出窗口,瞬間被吹過的風扯得毫無蹤跡。

    呂祖康看了眼樓房的方向,眼角邪氣叢生。

    臨湖苑

    厲上南靠坐在床頭,手里翻著文件。

    鈴聲響起,他偏頭掃了眼,并未理會。

    昨晚,他回到海城,便讓人把安末文送回清河灣,他則直接到了醫院。

    確認身體沒有異樣后,他就回到這里休息。

    鈴聲再次響起,厲上南停下手里的簽字筆接起電話,“媽!”

    “你現在在哪里?”羅君語帶關切。

    厲上南捏著鼻梁,聲線疲憊,“什么事?”

    “末文這事,怪我!”羅君趕緊說道,“我急著想要抱孫子,就給她備了藥,謊稱只是一般助興的藥物,她也沒多想,就泡水給你喝了。”

    厲上南神色不變,“你不知道這藥對人體有害?”

    “賣家跟我保證沒有害的。”羅君信誓旦旦地說道,“要不,我也不會給你吃。”

    厲上南淡淡地嗯了聲,“我知道了。”

    “末文想要過去看你,”羅君看著身側面色憔悴的女孩,“你派人過來接她,還是我讓林叔送過去?”

    厲上南手指點著掌心下的文件,“這段時間積壓了太多沒處理的文件,我要忙。你讓她在清河灣休息,等我空下來再去看她。”

    “她過去可以照顧你!”羅君試圖說服他。

    厲上南打斷她的話,“媽,我這里有事,先掛了。”

    說完,他也不等對方反應直接按掉電話。

    羅君瞪著手機,面色難看,“這孩子真是越來越不像樣了。”

    “羅姨,”安末文剛一開口,眼淚就掉下來,“上南是不是生我的氣了?”

    羅君趕緊抱住她安慰道,“你這孩子就會多想,他是忙工作,哪里生你的氣?”

    “羅姨,”安末文攥著她的手,神色異常慌亂,“昨晚,他是不是找夏音那個賤人解的藥?”

    昨晚,她算好時間進入房間找厲上南,卻被他一個掌刃劈暈過去。

    醒來時,她已經身處清河灣。

    中途這數小時,她完全沒有記憶。

    但要說,他進入周秉承屋內找夏音……那是絕對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