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雙臂撐在她身側,不懷好意地看著她,“怎么不認識我了?”

    “呂祖康,你怎么出來的?”夏音被嚇得心口直顫,整個身體恨不得貼著墻壁爬走。

    看她小臉煞白,呂祖康壓著聲音低笑了數聲,這才冷下臉,“怎么,我出來你不高興?”

    “沒!”夏音趕緊搖頭。

    這是要亡了她嗎?

    呂祖康抬手摸向他的耳朵,“還記得你留在上面的牙印嗎?”

    看著他送到眼前布滿疤痕的耳朵,夏音咽了咽口水,眼底的驚懼就更濃了。

    “這里整整縫了三十多針,”呂祖康盯著她的眼睛,“這耳朵才保下來。”

    夏音余光瞥過長廊,卻不見半個人影。

    “你說,”呂祖康往前壓進幾分,“這筆賬,我該怎么跟你算?”

    夏音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察覺出這人的身體素質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她在他手里已經占不到半點便宜。

    看進她防備的瞳孔,呂祖康嘴角扯出一抹惡意的弧度,“或者,我也咬掉你一只耳朵?”

    夏音十指扣著墻壁,整個靈魂仿佛被人禁錮在冰川里,凍得她心口直冒寒氣。

    耳邊傳來一陣腳步聲,慢慢地朝洗手間逼近。

    呂祖康收回手,重新戴上帽子,冰冷的目光朝她看了眼,“下次再找你玩。”

    說完,他轉身走了出去。

    看他消失在長廊盡頭,夏音軟著身體,順著墻壁蹲在那里。

    “小姐,你怎么了?”服務員趕緊過去將人扶起來。

    夏音朝她勉強笑了下,“有點頭暈。”

    “你在哪個包間,”服務員攙著她,“我扶你回去。”

    夏音抹了把額頭,一手的冷汗,“我在窗口站一會,應該就沒事了。”

    “真的沒問題?”服務員不放心。

    夏音朝她點頭,雙手撐著窗欞靠在那里。

    “夏小姐,”小鄭找來,見服務員陪在她身邊,趕緊上前詢問,“你怎么了?”

    夏音搖頭,“沒事。”

    “看她臉色煞白怎么會沒事?”服務員不贊同地開口,“還是送醫院吧。”

    小鄭皺眉,探究的目光落在她泛白的唇瓣上,“要不,我送你去醫院?”

    “周總那邊?”夏音皺眉。

    小鄭解釋,“周總跟這邊的幾個領導商議事情,今晚回來會比較晚。”

    “那你讓人把我送回華西首府吧,”夏音略有些吃力地說道,“我想回去躺一下。”

    小鄭點頭,“可以。”

    “謝謝!”夏音道謝,跟他回到包間,那里已經沒有半個人影。

    拿過挎包,她乘坐電梯下樓。

    回到住所,夏音虛脫般躺在沙發上,半天沒回過神。

    呂祖康怎么會從田橫手里出來的?

    腦子里閃過這男人狠辣的目光,她立刻爬起來,趕緊把房門緊鎖。

    鈴聲突然響起,驚得她差點跳起來。

    看著屏幕上楊明泉三個字,夏音深呼口氣接了起來,“楊副總!”

    “聽小鄭說你身體不舒服?”楊明泉的聲線略帶清冷。

    夏音立刻虛了幾分,“頭暈,發虛汗,全身無力。”

    “需不需要到醫院看看?”楊明泉詢問。

    夏音眼眸轉了圈,“再看看吧,實在不行,我會去醫院的。”

    “行,”楊明泉叮囑,“要上醫院,你就打我電話,我送你過去。”

    夏音應下,“謝謝,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她虛回床上。

    躺在那里,各種小心思在她腦子里來回翻轉。

    夏音坐起身,拿過手機,她按下殷政華的號碼。

    實在沒辦法,她現在只能找這位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