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金頂層,陸銘逸雙腳交叉搭在茶幾上,一名穿著長裙的女孩蹲在邊上,纖細十指按著他的雙腿。
男人扭頭朝懷里的女人吐了口煙圈,帶著醉意的眸子滑過她粉嫩的唇瓣,就著她送到嘴邊的酒杯抿了口紅酒,“去,給爺跳支舞。”
女人半匐在他身上,聞聲看了他一眼,“爺想看什么樣的舞?”
陸銘逸捏著她柔膩的腰肢,“谷雨的舞,爺都喜歡。”
谷雨兩字,他給的名。
麗金頂上三層屬于他的私人領地,出入口有專人把手,藏著些女孩,專屬于他一人。
這些女孩一入麗金,他就淘金沙似的淘出來帶到上面,按著到他身邊的時間順序,他直接拿了二十四節氣給了名。
按他的話說,湊齊二十四個,他就不玩了。
嗯,谷雨占六,小滿后就沒人了。
立春跟雨水,早幾年他每人給了一千萬就放人回去了。
清明……這名字沒人要,直接廢了。
目前留在身邊的也就驚蟄、春分、谷雨、立夏、小滿。
小滿,他還沒動。
那丫頭剛成年,年初他砸了幾百萬塞回學校去了。
畢竟在他身邊的女子,表里都得要高品質的。
“爺等著。”谷雨從他身上下去,扭著腰肢離開了包間。
陸銘逸低眼瞥過腳邊的女孩,隨即閉上眼,“驚蟄,上來給爺按按額頭。”
驚蟄咬了下唇瓣,起身跪坐在他身邊。
“坐上來!”陸銘逸拍著大腿。
驚蟄扭身看向門口的方向,還沒動作,她的臉就先爆紅了,“爺,我,我……”
雖跟了這男人幾年,但她依舊放不開。
陸銘逸掀著眼簾看她這窘樣,嫌棄地嘖了聲,”沒用的東西。”
驚蟄垂著腦袋,沒吭聲。
知道她這性格,陸銘逸也沒強求,重新閉上眼睛,“按吧!”
驚蟄呼了口氣,俯身過去按著他的額頭。
一手搭在她的腰窩處,拇指若有似乎地在上面慢慢地蹭著。
對此,驚蟄倒是習慣了,手上的動作不停。
鈴聲響起,陸銘逸起初沒在意。
只是這鈴聲停了又響,著實惹人厭煩,“拿過來。”
驚蟄停了手,伸手從茶幾上拿起手機,“爺,是金姐的。”
陸銘逸按下接聽鍵,“怎么了?”
“陸總,”金姐一言難盡地看著門口的舞獅隊跟大媽樂隊,“您要是方便能下來一趟嗎?”
陸銘逸沖驚蟄揮了揮手,起身走向落地窗,“發生什么事了?”
“那個,”金姐咬了咬牙,“夏小姐給您送錦旗來了。”
陸銘逸看著腳下的車水馬龍,一時沒聽清,“你說什么?”
“夏小姐給你送錦旗了。”已經說過一次,金姐再開口就感覺沒那么難了。
陸銘逸嘴角抽了抽,“她親自送的?”
誰會在晚上九點送錦旗?
“對,”金姐看著旁邊一臉笑意的女孩,“她親自送過來的。”
陸銘逸呵了聲,“行,你告訴她我馬上下來。”
掛斷電話,他轉身抄起長塌上的外套穿上。
“你晚上還回來嗎?”驚蟄走過去,替他扣上扣子。
陸銘逸瞥過她低垂的眼簾,一笑,“今晚宿你那里,我自然要回來的。”
驚蟄的臉又紅了紅,哦了聲就退到邊上。
在她臉上捏了把,他快步往外走。
谷雨跟他迎面撞上,看他又穿上外套,以為要走,“你還沒看我跳舞呢。”
看她一身印度舞的裝束,陸銘逸吹了聲口哨,“改天再看,現在爺有事要辦。”
說完,他就走了。
谷雨切了聲,扭頭看向驚蟄,“我跳給你看。”
“我又不懂這個,”雖是這么說,驚蟄還是坐回沙發,“春分跟立夏什么時候回來?”
兩個月前,這兩人結伴跑地球另一邊游山玩水去了。
上下三層上千平米的房子,現在就她跟谷雨兩人。
谷雨挑了首映襯的音樂,就著歡快的節拍就扭了起來,“沒說。”
驚蟄哦聲,看著她扭動的腰肢沒再問。
樓下,陸銘逸踏出大門就后悔了。
舞獅隊跟大媽樂隊是什么鬼?
見人出來,兩支隊伍就動了起來。
狂歡的雄獅,配著震天響的音樂在麗金門口撒歡,緊接著就是一陣噼里啪啦的鞭炮聲。
這一出鬧的,麗金就是這條街最靚的仔啊!
虧了處在娛樂城里,否則肯定要被送上熱點新聞。
“陸總,我的誠意,你感受到了嗎?”夏音雙手遞上錦旗。
陸銘逸接過,展開,上面八字:正義衛士,社會良知
盯著這幾個字,再看看面前一臉溫良淺笑的女人,他總覺得她在搞諷刺。
放眼整個海城,誰不知道他陸銘逸不是好人?
不過,他才不在意“夏小姐的誠意,我感受到了。”
轉身,他吩咐人,“把這面錦旗給我掛在大堂里。”
夏音越過大門,看著金碧輝煌的大廳,她的腦子有點梗。
這畫面,她想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