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逸在幾百人的注視下停在衛云雁面前,看著她羞澀的眸子,心底滑過一絲驚詫,卻也沒多想,“這支玉鐲就送給這位今晚全場最漂亮的女士!”
衛云雁下意識的站起身,看著眼前俊挺多金的男子,若不是理智尚在,她幾乎要驚叫出聲。
“小姐,愿你以后的人生順遂安康!”陸銘逸有些抱歉地把手里的玉鐲遞過去。
昨晚,他真的過分了。
裴藺辰沒有錯過他眼底一閃而逝的歉意,心思翻滾間,他腦中精光一閃,瞬間抓住了某些信息。
男人薄唇輕抿,視線慵懶地掃向隔壁桌的人。
捧著手里的鐲子,衛云雁有些不敢相信。
送完鐲子,陸銘逸轉身就回到六號桌,拉開鐘世城隔壁的椅子坐下,半分都沒留戀的意思。
衛云雁有些蒙,這男人不該幫她戴上嗎?
目睹全程的吃瓜群眾:……不該來個法式熱吻嗎?
“這是陸總?”許晉東看不懂這男人的操作。
夏音愣了好長一段時間,“你格局小了吧!人家就是想做個慈善而已。”
許晉東看著衛云雁失落的樣子,眸子轉過全場同樣不可思議的眾人,低笑,“格局小的可不是我一個。”
六號桌,鐘世城朝隔壁桌使了個眼色,“你這什么意思?”
送個八十萬的玉鐲,結果把人家涼那里。
“我可什么意思都沒有”陸銘逸趕緊撇清,下意識地看向厲上南,卻見他長眉緊皺,掃過來的目光寒涼如冰水。
鐘世銘看二傻子似的看著陸銘逸,“陸總最近掙得挺多?”
“還行!”陸銘逸敷衍的應了聲。
鐘世城點頭,“那的確該多撒點財,多做慈善。”
厲上南冷不丁說了句,“把鐲子要回來。”
安末文看他,眼底滑過一絲竊喜。
“什么?”陸銘逸小指挖了挖耳朵,他覺得他哥說不出這種沒品的話。
厲上南目光幽冷,薄唇緊抿,送過去的目光沒有半點他說錯的意思。
“一個鐲子而已,”陸銘逸無所謂地說道,“送就送了。”
厲上南視線轉向臺上,此刻正在拍賣的是某個廣告展位,“裴藺辰的這位女伴,她姓衛!”
“衛?”陸銘逸的目光越過他看向衛云雁,就見這女人正含情脈脈地盯著他,腦袋一個激靈,他瞬間get到了厲上南的意思,臉色刷一下青黑成碳。
這人不是夏音!
鐘世城挑眉,目光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低笑出聲。
這傻子!
昨晚牌桌上的事,他聽殷政華提了一嘴,多少知道這人送鐲子的意思。
可惜,這人只看皮相,總搞烏龍。
安末文皺眉,她一時沒明白這其中的情況。
“一只鐲子而已,”鐘世城打趣,“送就送了!”
陸銘逸面色不善地看著他,“這八十萬,你出?”
“你想多了!”鐘世城一臉拒絕。
安末文扯著厲上南的袖子,“怎么回事?”
“沒事!”厲上南沖她搖頭。
陸銘逸目色不善地瞥她一眼,沒理她
安末文耷下腦袋,面露委屈,這人實在令人厭煩。
“陸銘逸!”厲上南輕斥,“還不快去!”
鐘世城手掌抵著額頭遮了臉,他實在忍不住,想笑。
“快看,后續來了。”夏音正低頭吃著東西,忽然被許晉東戳了下胳膊。
聞聲,她抬頭看去。
陸銘逸在眾人的注視下,姿態閑散地走到五號桌,再次站在衛云雁面前。
正準備舉牌出價的人,紛紛停了手里的動作,一副看戲的樣子盯著這兩人。
衛云雁仰頭注視他豐神俊逸的臉,失落的心再次瘋狂跳動起來。
她就知道這男人會回來的。
“陸總,”裴藺城出聲,“想跟我女伴表白?”
陸銘逸瞥了眼被衛云雁捏在手里的精美盒子,扯著嘴角睨了他一眼,“既然是裴總的女伴,我自然不會奪人所愛。”
說著,他手掌往前攤在女人眼底,“衛小姐,請把鐲子還給我!”
夏音:……我屮
吃瓜群眾:……茻
這什么神轉折?
“什么?”衛云雁震驚地看著他,一時搞不懂他的意思。
陸銘逸面無表情,“抱歉,請把這支手鐲還給我!”
“你剛才送給我了!”衛云雁的臉青紅交加,剛才多得意,現在就有多難堪。
陸逸銘眼眸一沉,已經給過臉,她既然不接,那他也沒興趣慣著,“我不送了!”
“陸總,你這也太沒品了,”旁邊有人看不慣,“既然已經送出,怎么還能要回?”
“當初是你自己要送,現在是想要回就要回的嗎?”
“陸總,我看算了,不過是只鐲子,送了就送了。”
陸逸銘瞥向那些人,“這八十萬,你們付?”